“护士给它上药的时候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剪毛的人是你。”蒲龄说。
“睡你觉去,几点了还长不长个了?”宫野胡乱揉了一下他脑袋。
蒲龄啧了一声:“别他妈乱摸。”
“你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大。”宫野说。
“我要脾气大,”蒲龄看了看他,“你这会儿早没了。”
宫野笑了笑,叼着烟从阳台回了屋。
蒲龄看着他关上门,才转身往自家阳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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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啊,”花市老板帮着老妈把一箱花搬上三轮车,“我这儿的货是全市场最新鲜最实惠的,下次记得还来我这儿进货啊。”
老妈笑着叹了口气,从包里拿钱给他:“知道了知道了。”
“你别不信啊,”老板接过钱,拍了拍三轮车上的花儿,“你瞧瞧这毛地黄,多新鲜,是不是小伙子?”
蒲龄看了看道:“还成吧。”
“这怎么能是还成呢!”老板啧了一声。
“特别好。”老妈赶紧说。
“这还差不多。”老板笑道。
“行了,”老妈坐到车上,拍了一下前面蒲龄的后背,“老韩我们走了啊。”
“慢走!”老板说。
蒲龄拉住刹车,三轮车在花店门口停下来。
“剩下的我自己弄就行,你回去补觉吧。”老妈摸了摸他的肩膀,“四点多起的,眼睛都肿着呢。”
“我不困。”蒲龄说。
“瞎说八道,你刚路上打了五个哈欠。”老妈转身去搬花。
蒲龄帮着她把花搬进店里:“这花儿怎么弄,我帮你。”
“哎哟我自己来就行你又没学过等会儿再给我弄坏了。”老妈说。
“嫌弃你儿子啊?”蒲龄问。
“睡你的觉去吧!”老妈笑着推了他一把。
和便利店老板约好,从国庆放假第一天晚上开始上班。
也就是今天晚上。
老妈一般九点关门回家,他老实在楼上待个半小时,等她睡了再偷偷溜出去......
蒲龄盘算着,走到院子门口打算推门进去。
“你真的很烦!我说过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了!”
胡媛的声音。
他抬了下眼,往旁边那条小道看了看。
胡媛披头散发的,还穿个睡衣,靠在电线杆上,面前站了一男的,看背影看不出来是谁,听声音倒是听出来了。
吴冬。
“我真的错了......和好吧行不行......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知道!”胡媛不耐烦地把他推开,打算转身回家。
“胡媛!”吴冬抓住了她的手臂。
胡媛疼得皱起了眉:“你松开......”
“我都低声下气这么久了!你他妈还摆个脸在这儿给谁看呢!”吴冬恶狠狠地说。
“滚,”胡媛红了眼睛,指着吴冬的鼻子道,“你给我滚。”
吴冬一偏头,打算强吻她。
“操。”蒲龄被这画面搞得有点儿生理不适,要再不做点儿什么阻止的话他这辈子良心都过不去。
他几步走过去,一把按住吴冬的肩膀。
“你他妈谁......”
“把你嘴住一下,”蒲龄说,“谢谢。”
“蒲龄?”吴冬松开了胡媛,转头打量着他,皱眉道,“有你什么事儿?”
“我看着恶心。”蒲龄说。
胡媛表情有点儿僵硬,撇开脸看向一边。
“老子他妈还轮不上你管。”吴冬揪住他的领子低声道。
“这会儿挺硬气,”蒲龄抬眼看了看胡媛,“她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躲得跟孙子似的?”
“说谁孙子呢!”吴冬瞪着他,“你找揍是吧?”
“胡媛。”蒲龄拿掉吴冬揪着自己的手,喊她名字。
胡媛皱着眉头抬起头。
“你还想跟他好吗?”蒲龄问。
胡媛立刻摇了摇头。
“你回家。”蒲龄说。
“操!”吴冬扭头拽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和蒲龄好上了你说!”
“我没有!”胡媛烦躁地甩开了他的手,看向蒲龄,“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回......”
“你回家。”蒲龄打断她。
“......”胡媛皱着眉头进了院子。
“胡媛!胡......”吴冬狠狠地踢了一脚电线杆子,“蒲龄你他妈敢撬我墙角!”
“你傻逼吧。”蒲龄说。
“你给老子等着。”吴冬指着他。
“不用等,你有什么不满都说出来,一次性解决,以后也不要再来纠缠胡媛了。”蒲龄说。
“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是吧?”吴冬扬起手。
“我真以为。”蒲龄抬眼,看着吴冬迟迟没落下来的手。
“你......”吴冬举了一会儿,又把手给放下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那什么衍哥罩着的份儿上,我今天非把你揍成纸屑!”吴冬咬牙切齿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
“......”
这他妈不是自己想要的台词儿啊,蒲龄想。
宫野踹开几个伸着脑袋往门里凑看热闹的人的屁股,推门走了进去。
“宫野你妈又在打宫二了啊?”有人笑着问了一句。
宫野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让你偷!我让你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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