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4页
    “你叫我什么?”宫野拧着眉看他。
    “很好听。”蒲龄说。
    宫野的脸沉下来。
    蒲龄没怕,因为宫野的眼睛告诉他宫野没生气。
    “你要不喜欢,我不会叫。”蒲龄把一串臭豆腐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以后都不叫。”
    宫野没说话,慢吞吞地拿起那串豆腐,没什么好脸色地一边咬着,一边扭头往外面看。
    躲避着蒲龄的目光。
    幸好孙绍南四个很快就来了,及时解冻了气氛。
    “宫河没事儿吧?”蒲龄拿了条凳子递给他。
    “没事儿没事儿,那几个书呆子都没我能跑,跑一半就得停下来喘气,我还等他们!”宫河笑嘻嘻地说。
    “什么书呆子啊,那几个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你高半个头好吧,你也就是体积小,灵活。”周洋说。
    宫河见反驳不过,急赤白脸道:“你懂个屁!”
    “吃串儿。”蒲龄听着吵,给他拿了一串肉。
    “谢谢蒲龄哥!”宫河笑了,拿起肉就啃。
    “这怎么桌上都没点儿酒啊,”孙绍南大嗓门说着,“哥们儿为你浴血奋战一晚上,连个酒都没有?”
    “来一扎。”宫野懒洋洋地抬了一下手。
    “白的!”孙绍南说。
    “得,”闫润同情地拍了拍蒲龄的肩膀,“你今晚辛苦了。”
    蒲龄刚想开口问为什么,宫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看着闫润道:“说什么呢,我又不喝。”
    不喝不喝,最后宫野还是喝了。
    还喝了两瓶,脸都喝红了,看着比平时要健康不少。
    平时脸就跟一吸血鬼似的苍白,现在好像更顺眼一点儿。
    蒲龄盯着宫野想。
    一帮人除了他和闫润都喝大了,孙绍南非拽着服务员小姐要给她来一首什么兄弟抱一下,吓得人放下烧烤就往外跑。
    “蒲龄蒲龄,那什么,”闫润把周洋孙绍南还有宫河一股脑全塞进出租车后座,转头道,“你送一下衍哥,反正你俩住一块儿。”
    “他呢?”蒲龄指着倒周洋身上还在手舞足蹈的宫河。
    “还能让你一小孩儿送俩吗,住我家了。”闫润笑笑说。
    “哦。”蒲龄点了下头。
    闫润一帮人走了以后,蒲龄没管宫野,任他像一滩烂泥似的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
    桌上的花生还没吃完,蒲龄拿过来,一边剥一边吃。
    等全吃完了他才拍干净手,起身去拉宫野。
    送喝醉的宫野回家是个力气活,得吃饱了干。
    蒲龄想着,抓着宫野的手臂,一手揽住了宫野的腰。
    宫野的身体很热,没有想象中那么沉。
    蒲龄叹口气,把他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脖子后面。
    宫野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抓住了他的肩膀。
    “......”
    蒲龄架着他,走出了烧烤棚,到外面去喊车。
    出租车来得很快,蒲龄把宫野扔到后座上,想了五秒,也钻进了后座。
    司机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儿,一路都在心情很不错地跟着学广播里一听就很不专业的的说唱。蒲龄被歌吵得脑袋疼,几次都没忍住要伸手关广播,又一想他好像没什么决定权利于是作罢。
    宫野始终睡得很沉,眼睛闭着平平的,没打呼噜,呼吸也安静,胸口轻微有起伏。
    他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一点,像海藻一样乱糟糟地铺在肩膀上。
    蒲龄坐在左边,看着宫野把脑袋贴在右边的窗户上,外面的路灯透进来,照着宫野的半边脸。
    真是长了一张很好的脸。
    蒲龄想,脑子里突然蹦出刚刚宫野拽着薛信的头发,冷着脸说话的样子。
    他最近脸上笑很多,冷脸倒变成表情个例。
    哦,不止冷了一次,还冷了第二次,在烧烤桌上。
    在他喊他顾衍的时候。
    在吵杂的说唱乐里,蒲龄缓慢地移动身体,坐得离宫野稍近。
    “顾衍。”他小声喊。
    没人应。
    司机小哥沉浸在自己的Hip-pop世界里,压根没听到蒲龄的声音。
    宫野也是,却在半明半暗间嘴角勾起很小的一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顾衍。”蒲龄没忍住笑了,又喊了一声。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离宫野的眼睫毛只有三毫米的距离。
    三毫米。
    他估算的。
    大概要三毫米再多一点,五毫......
    蒲龄怔住,身体僵掉了。
    宫野的嘴唇很薄,很红,很热。
    宫野很薄很红很热的嘴唇,像一片羽毛,轻轻地在蒲龄的嘴唇上蹭了一下。
    ☆、13
    蒲龄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一头撞上了座椅的头枕。
    “哎哟!”司机小哥从音乐世界里被吓出来,扭头看着他,“帅哥你怎么啦?”
    蒲龄摇了下头,皱眉道:“你看车啊。”
    “哦,哦。”司机小哥又把脑袋转回去了。
    蒲龄摸了一下被撞得有点儿懵的脑子,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宫野那边瞟。
    很可以,这个猪还睡得死气沉沉的。
    他没好气地吐了口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靠着窗户,离宫野远远的。
    初吻。
    蒲龄以前没想过这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