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失算了。刚刚明明可以和毕夏乘同一趟车的。
秋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和同桌多呆一会,他从小就是孩子王,走到哪都是一呼百应,朋友很多,但他从来没有这样迫切地想要和一个人成为朋友。
秋锒想了一会觉得可能是因为毕夏比较特别。成绩好得离谱喜欢打台球还带手机,而且长得好看。
“秋锒。”
秋锒刚下车就被人叫住了,他回头就见一个穿着裙子的姑娘笑盈盈看着他。
他回忆了一下,这姑娘叫应雅容,初中一个班的,这丫头当年闷声不说话,现在看起来倒是开朗不少。
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应雅容小跑着过来,秋锒只好站在原地等她。
“你去买衣服了?”
秋锒手上还拎着购物袋,很好猜。
“嗯。”
“我来请音乐老师。”
秋锒想起老班说的合唱比赛的事,随口接道:“你来请?当文娱委员了?”
“是啊。”
应雅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和当初完全是两个人,但秋哥跟女孩子一向没什么话讲,他只想赶紧回家。
“那挺好,我还要回家一趟,先走。”
他说要走,应雅容立刻止住话头跟他说再见。
秋锒走出去几步,应雅容又喊他名字:“秋锒,谢谢你。”
秋锒没有回头,随意挥挥手,示意不用谢。
齐嘉乐可能说对了一半,这姑娘喜欢他,不管是不是他自恋过头了,既然没那个意思,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应雅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开。
秋锒回家翻箱倒柜找相机,他加了学校的摄影协会但一直没带相机。他爸由于工作需求,对相机要求还挺高,家里相机不少。
秋锒对着窗户随意拍了张照,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俗话说想让男人破产,就让他玩单反,光凭他爸那点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些相机,加上各种项目收入也够呛。
他又看了一眼博古架,上面有一只罩着防尘罩的瓷碗,是他小时候拼起来的,他一直觉得他爸这是父爱如山保存儿子珍贵的成长印记,现在他觉得可能单纯是因为贵。
秋锒在家里转了一圈,再次真切地感到自己是个富二代,然后收拾了衣服拎上相机去学校。
富二代也要上学的。
秋锒到教室时,文娱委员在统计班上同学的艺术特长。
秋锒想起来他妈当初唯一逼他学的东西,小提琴,考完十级他再也没碰过,他才不会说。
不过他还是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毕夏的名字后面写了萧。
他居然会吹箫?
秋锒十分意外,他以为毕夏这样的都会学钢琴,又觉得好像确实传统乐器更适合他。
毕夏又在翻字典了,秋锒刚想搭话,刚凑过去,毕夏头也不抬说道:“你作业写完了吗?”
秋锒:“……”
作业有点多,昨天没写完,今天上午在上竞赛课,下午去逛买衣服还回了家当然也没写。
现在已经五点了,秋锒一翻作业就知道来不及。
他把主意打到毕夏身上。
毕夏看了他很久,秋锒以为他不会同意了,也正常,毕竟他就不像是会敢这种事的人。
然后毕夏就把作业本给他了。
秋锒有点受宠若惊,他同桌居然给他抄作业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友谊有了质的飞跃?
抄作业不质疑是基本品德,秋锒一本一本往下写,写到数学终于忍不住了同桌一眼。
数学作业依旧是一张卷子,最后一题有更简单的方法,他们竞赛课上讲过,不过稍稍有些变化,毕夏用的却是平时老师上课讲的方法,写了满满一页纸。
秋锒懒得写那么多字,这题他决定自己做,毕夏的答案是对的,秋锒就没跟他说。
毕夏这数学……秋锒摸摸下巴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猜错,毕夏数学不太好。当然这个不太好是对他自己来说,和别人比,还是秒杀一大片。
交了作业秋锒拿着美工刀在切英语作业——英语也要求做错题集,他懒得抄,能贴都贴。
贴着贴着开始玩起了固体胶,老班来的时候秋锒手上糊满了胶水,毕夏稍稍离他远了一些。
老班让他们排队去音乐教室,合唱比赛在即,这段时间估计全县的音乐老师都被请到一中来了。
他们班据说跟十三班请了同一位老师。
他们到音乐教室的时候音乐老师还没到,老班打了个电话然后让王晓芳去校门口接人,剩下的先排队形。
合唱的队形和体育课有些不一样,身高最高的站中间的,秋锒和毕夏相紧挨着站在最后一排中间。
音乐老师姓张,他到的时候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歌词,带简谱的那种。
“咱们先练习发声。”
第一次接触合唱,大家的发声方式多少有些问题,张老师带着他们唱音阶,唱完了一个个纠正。
练了一会让大家坐下休息,自己练习。
同学们立刻原地坐下,然后开始聊天,练习?不存在的。
张老师看到应雅容就有些诧异:“你们班不是下节课吗,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我练习时间可能不太够,就早点下来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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