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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务室这个时间是关门的,请假去医院也要等老班。
    “你围巾在吗?”
    秋锒自己是不戴围巾的,但他记得毕夏有。
    毕夏点头。
    光是围巾还不够,秋锒还多拿了一件外套,把同桌包得严严实实的才牵着他出门堆雪人。
    这里很少下雪,这样能积起来的雪一年也不见得能碰上两次,除非躺床上起不来了,不然绝对不能错过。
    莹白的雪薄薄地覆在枯黄的草地上,秋锒搂起一捧雪捏成球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滚进去不少干草叶子和泥沙,他扔了手上的雪球重新捏了一个小的。
    这次没再滚,而是一点一点往上加,偶尔往同桌的方向看一眼。毕夏裹着厚实的围巾,手上戴着手套,肩上还披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外套,站在一边看他玩。
    秋锒这样捏了两个雪球然后垒在一起又用小石子做了眼睛嘴巴,还少个鼻子。
    他到处找鼻子,旁边伸过来一只戴着手套的手,递给他一根狗尾巴草。
    秋锒把小雪人安放在树下,左右欣赏了一会儿。
    “可惜没相机。”
    “我带了办公室钥匙,行政楼开门之后你可以去拿。”
    秋锒图方便,有时会把相机放在学生会办公室。
    行政楼开门不知道要等多久,秋锒到行政楼一楼厕所的窗户看了一眼,果然没关。他翻窗进去然后上楼拿了相机,避开监控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祈祷保安现在没在看。
    秋锒拿来相机之后小雪人已经开始化了,毕夏看着远远跑过来的人,若无其事扔掉手上的雪,转过身戴上手套。
    “你是不是玩雪了?”
    “……”
    “你围巾湿了。”
    “……”
    秋锒替他擦了擦围巾:“我都替你玩了,你怎么还玩呢?”
    “……”
    秋锒给毕夏和小雪人分别拍了几张,然后是合影。毕夏也给他拍了两张。
    走的时候秋锒看着小雪人有些惆怅:“还没拍全家福。”
    他没带三脚架,这又没人,他总不能举着相机自拍。
    最后秋锒将相机挂到树上,然后用延迟拍摄了一张“全家福”。
    吃完早饭毕夏站起身时觉得天都在转,刚才秋锒不在他玩了一会儿雪,清醒不少,但是清凉过后更难受了。
    “我背你?”
    毕夏摇头拒绝。
    “现在还早,路上没什么人。”
    “不安全。”
    雪天路滑,容易摔。
    秋锒一想也是,万一真摔了,他还好,同桌就是病上加伤。
    老班今天来晚了十分钟,他一到教室秋锒就去提同桌请假了。
    老班让秋锒去办公室拿了一根体温计过来:“你先量量体温,要是问题不大就吃药回去休息,发烧了就去医院。”
    秋锒小声对同桌说:“我洗了好久。”
    毕夏迟疑了一会将体温计压到舌下。
    三十八度六。
    秋锒当即表示要去医院照顾同桌:“老班您还要回来上课,我留那照顾毕夏吧。”
    “你就给我在学校好好上课。”
    早读完出去看,雪还剩不少同桌不在,秋锒有点无聊,他去把早上堆的小雪人搬到了教室外走廊的栏杆上。
    玩雪的人不少,教室里也带进来一些,教室里温度高,雪一化地面就湿了,满地的脚印。
    然后六班有人摔倒了,再然后六班班主任也带着学生去医院了。
    今天大课间取消,高主任在广播里紧急通知:严禁玩雪,严禁带雪进教学楼。
    秋锒立在栏杆上还剩一半的小雪人也被无情地清理了。
    太阳很快升起来了,雪一点一点化掉。
    老班快中午时回来了,毕夏却没回,老班说他回宿舍了。
    秋锒又说:“我能不能回去看看他,他发烧一个人在寝室不安全。”
    这次老班同意了,给他开请假条:“你别打扰他休息。”
    到宿舍时秋锒傻眼了,他把钥匙给毕夏了可没要毕夏的钥匙,他跟楼下宿管大爷说了半天才成功从他手里拿到了毕夏他们宿舍的钥匙。
    还被大爷要求开了门就来还。
    秋锒连着跑了三趟楼梯,再次站在对面宿舍门口时喘匀了气才进去。
    毕夏穿着秋衣秋裤躺在床上,仍旧有些发冷,明明整张脸都在发烫,身上就是暖不起来。
    如果在家,他可以开空调,可以洗热水澡。但现在他只是盖被子躺着。
    宿舍的空调遥控器一直是室友在操作,从没到过他手上,不知道放在谁的衣柜里,他不会去找。
    秋锒也是发过烧的人,一看他这状态,言简意赅得问:“冷还是热。”
    “冷。”
    “再给你加个被子?”
    毕夏小幅度摇头,他现在盖着自己带的冬棉被,还加着学校统一发的每天要叠好放床上的被子,够沉了。
    秋锒早就料到他会拒绝,毕夏一摇头他就开始脱衣服,脱了外套之后还很礼貌地问同桌:“毛衣要脱吗?”
    毕夏还没回答他已经又脱了:“现在不算是穿着外套了吧?可以上床了?”
    毕夏眼睁睁看着秋锒挤上他的床,真的是挤,学校的床只有九十公分宽,一个人躺着都嫌窄,别说是两个半大的少年,盖的被子还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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