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的同伴才反应过来,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上去一左一右制住陈初。
秋锒自己不能上,却每场比赛都到场,坐在对面篮架下看着他们打比赛,此时八班同学都围在他身边商量下一场谁上。
那边忽然闹起来,他们纷纷台球去看,秋锒坐着视线不好,齐嘉乐反应最快,打都打了,处分吃定了,不能让自己兄弟吃亏,高声喊:“兄弟们上啊,给大源报仇!”
八班这边篮架下几个反应过来的都乌拉拉上了,秋锒抄起拐杖就冲过去,身姿之灵巧,全然不似一个打了石膏的“残疾人”。
于是打架变成了打群架。
真打起来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上去拉架的,但是都有各自的天然立场,注定只能拉偏架,趁机踢一脚,踩一下的都没少干。
场上愈发热闹。
裁判是体育部的干事,看得目瞪口呆,哨子都忘了吹。
看到毕夏过来他呆呆喊了一声“会长”然后很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他。
毕夏拿起扩音器,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传出:“高一九班许蔚、余诚毅、薛嵘。”
被喊到名字的人都条件反射停了一下,八班的同学看他们分神,趁机狠揍两下。
“嗷——”
被揍的人反应过来就要还手,毕夏又开始说话:“高一八班陈初、齐嘉乐,”几不可查的停顿之后:“秋锒。”
一边三个名字,很公平,忽略九班那三个都是球员的话。
他接连点名,场上的也不是傻子,都慢慢停下了动作,毕夏接着说:“跟我到政教处。”
“嘶——”
围观的人都吸了口气,太狠了吧?
九班的同学反应过来了:“凭什么你说走就走。”
裁判正要帮腔,秋锒缓缓收起横着拿在手中的拐杖,拄好,笑得危险:“走吧。”
其他人:……
什么毛病?去政教处还上赶着?
八班的三位同学格外配合,九班的也跟着走到球场边等毕夏,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不对啊,那个学生会主席不是八班的吗?
但是走都走下来了,再走回去看起来更傻。
几个人憋得脸都红了,尤其是许蔚,刚刚那以下,呛得不轻,他嗓子还在疼,最重要的是憋屈啊。
他是体校的,算是特招生,人高马大的同学都让他几分哪里吃过这种亏。
刚要发作,扩音器里又传来毕夏慢条斯理的话语:“请高主任处置。”
许蔚又怂了。
毕夏放下扩音器对裁判说:“打扰了,比赛继续。”
他转身带着六个人离开,路过秋锒时脚步微停顿,秋锒难得没跟他嘻嘻哈哈。
要维护会长的威严。
几个人走出篮球场,球场上一下子就炸开了,女生一个个克制的尖叫,比刚才看比赛的时候激动多了。
虽然裁判心里也想喊一句干得漂亮,但事实是,毕夏喊走了九班三个球员,还打什么?
不对,八班也只剩两个了。
最后两个班都随便找了个人凑数,也算公平。
大家心思都没放在比赛上,计时器按下,两分钟后,球赛匆匆结束,打完了才有人反应过来,刚刚八班打架的不止三个吧?
“九班也不止。”
“可是……”
“别可是了,毕夏虽然是八班的,但他肯定不是假公济私的人。”说完她补充了一句:“他真的好好看啊……”
政教处高主任不在,按理说他们可以去找副主任,但是毕夏带他们去了学生会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人值班,见到他站起来打了个招呼,毕夏颔首:“会议室开着吗?”
“开着。”
毕夏就带着他们去会议室。
“等高主任。”他出去前十分平静地看着他们:“这里没有监控,没打够可以继续,损坏财物照价赔偿。桌上有笔,柜子里有纸,你们也可以提前写检讨。”
他出去后九班几个人看着被一起关着的八班同学有点疑惑,真一视同仁啊?
高主任回来之后狠狠批了他们一顿,最后说:“你们都要谢谢毕夏,及时阻止你们,没有造成更恶劣的影响,这次就通报批评,外加每人两千字检讨,下周一交到办公室。”
然后转过来对着毕夏笑得慈祥又骄傲,刚刚骂得有多狠,现在夸得就有多好听,毕夏全程面不改色。
一出办公室几个人就按班级分成了两拨,又走了几步,八班四个人也前后岔开分成了两拨。
秋锒慢悠悠走着,要是之前毕夏会以为他走不快,但秋锒刚刚在操场上跟他证明了,三条腿也可以很快,下楼梯时毕夏也没有要扶他的意思。
“谢了。”
“腿没事吧?”
“没事。”
毕夏点头,不再说话,秋锒有点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走了一路后得出结论,不高兴了,但是还愿意交流。
严重指数:三颗星
应对措施:死缠烂打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陈源受伤但比赛还没结束。
八班教室,一群人围在秋锒桌边,讨论剩下比赛找谁,至少得再找一个。
相似的场景,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毕夏,这次毕夏很干脆:不去
于是他们又看秋锒,齐嘉乐挤眉弄眼: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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