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看着白婉君,认真地说,“娘,芳茹刚嫁入楚家没多久,她和我还有天阔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关心都是正常的。我不会休妻的。”
“你再说一遍?”白婉君一听,立刻瞪起了眼睛,狠狠地白了季芳茹一眼。
季芳茹震惊之后,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不管楚天行之前怎么对她,至少这个时候,他还是在维护着她的。
感激地看向楚天行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中没有半点的暖意,也许,他不过是看在楚天阔的面儿上吧。
一想到这里,季芳茹刚刚欢喜的心,又沉了下去。
楚天行对着白婉君跪下,认真地劝说着,“娘,我还记得,爹说过,我楚某人只有丧偶没有休妻,我也想和爹一样有担当而已。”
他这一句话,让白婉君不禁回想起以前的时光,这样的一句话,确实打动了她,才让她不顾一切的嫁给了楚千岚,而她也确实没有看错。
白婉君的嘴边显出一丝蜜笑,片刻便收了回去,“算了,反正都是你自己的妻子,你自己院子里的事儿,不过,最好别闹出什么来,不然的话,娘可不会像是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让兰心扶着自己走到了季芳茹的跟前,警告地说,“你也看到了,天行有多么的维护你。有些小动作,别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季芳茹赶紧低下头,轻声地说,“芳茹不敢。娘,芳茹一直都一心一意地跟着天行过日子的。”
“哼,”白婉君明显是不相信着她的话的,让兰心扶着自己回去房里了。
毕竟兰心是从小跟在她的身边的,相当于自己半个女儿了,很多话,从兰心的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的。
出了门口,兰心就低声地说,“娘,姐姐身边也没个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到底还是不舒心的。正好我那边也缺个人,不如就把画眉给我,让姐姐再寻个吧。”
“你啊,什么都替她考虑了,可你见着她对你多好了吗?傻孩子,”白婉君心疼地看着兰心,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手背,“我现在就希望着你的肚子快点起来,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着呢。”
“娘,孩子的事儿…兰心会努力的,”兰心低下头,娇羞地说着。
白婉君满意地笑了笑,两个人渐行渐远的,只是这些话,倒是真真切切的都传到了牌楼里。
季芳茹的脸色更是难看,她怎么不想快点有个孩子,可是,楚天行碰她吗?
一想到这些,季芳茹就禁不住绝望的苦笑着。
楚天行皱了皱眉头,低声地说,“兰心也是为了你好,明儿个你就回去娘家再挑个丫鬟带回楚府伺候你。只是,今晚你就先在牌楼里跪一个晚上吧。”
“为什么?”季芳茹憋闷了许久,她的胸口都隐隐作痛,如果她今天不问个清清楚楚,只怕她早晚要积郁成疾,英年早逝了。
楚天行的脸上颇有些不耐烦似的,只是冷冷地反问,“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季芳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不碰我?为什么对我 这么冷淡?为什么要我跪在牌楼 一个晚上,我做错了什么?”
楚天行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想回答她 的话,但是沉吟了一会儿,再抬眼的时候,眼神犀利地盯着她,“我不碰你,是怕你还没准备好。至于今晚为什么让你跪在牌楼,我想你自己应该心里很清楚,画眉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季芳茹的脸色猛地惨白着,她明明记得外面没有人的啊?莫非那个时候,楚天行就已经回来了,还在她的门口,本来想要进去找她的?
越想,她的心里就越是惶恐,越是后悔。
可是,跟她嫁入楚家以来,所遭受的委屈相比,这些其实又算得了什么!
“楚天行,什么叫做怕我没准备好?若是我真的还对天阔有什么,当初我就不会嫁给你,我就跟他私奔了!明明是你自己,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却要把这些都推到我的身上来!”季芳茹不管不顾的冲着他低声吼着。
越说,心里就越发的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你扪心自问,从我们结婚之后,你何时真的把我当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楚天行愣了愣,脸色越发的阴沉。
他不是没有想过和季芳茹相敬如冰,可是,从他被迫娶了兰心,到今晚的事儿,让他对季芳茹再也起不来半点的好感。
“我不会休了你,但是也请你好自为之,人在做,天在看。你若是不想跪牌楼也好,那边回去自己的房里吧。”楚天行说着背过脸,只是看着牌位。
季芳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虽然她不知道楚天行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明显着,对她万分保留,恐怕,她也只剩下一个楚家大少奶奶的名头了而已。
迟疑了好久,她还是转身离开了。
听着她离开的声音,楚天行这才松了松身体,看着牌楼上林立的牌位,他说不出来的沉重。
走到前面的蒲团上,楚天行虔诚地跪了下来。
只是,他这样跪着,相比之下,楚天阔的可就苦了。
他一回到院子的门口,就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了,敲了半天,三福才小声地对着门缝跟他说着话,“二少奶奶说了,二爷今晚就不用回来住了,也不让小的们开门。”
楚天阔愣了一下,又拍了两下门,“三福,你快点给我把门打开,你小子是不是找踹了!”
“二爷啊,真的不能给你开门啊,不然小的就在这个院子里呆不下去了!”三福苦着一张脸,小声地说着。
“三福,你干嘛呢?”玲珑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你可别乱动啊,要是这盆里的水泼出去一点,可就别怪二少奶奶罚你了!”
隔着门板,楚天阔听得一愣,趁机叫着玲珑,“开门,我是你二爷。”
玲珑一听,也跟着拍了几下门板,“二爷啊,二少奶奶说了,今儿个晚上这门是开不了了,若是您非要进来,那二少奶奶也就只能搬出去楚府了。”
楚天阔皱了皱眉头,前院的事儿,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啊,再说,方小半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呢!
“玲珑,小半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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