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轻呵，笑出声来。
    “不知廉耻这四个字姐姐应该学的比我好，姐姐，你说是不是？”
    慕青荷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把矛头再次指向自己，顿时气急，欲言又止道：“你。。”
    “娘。”慕青荷自然是不甘心这样受了委屈，却也不敢在祖母面前放肆，只得撒娇般的扯了扯大夫人的袖子。
    大夫人也是个懂规矩的，现在是老夫人的场子，她自然不会抢着去处理慕小小，否则只会招惹是非。
    当然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毕竟旁边站着的是自己心头上的肉。
    王妈妈早就已经回来了，此时正端了早点从侧面上来。
    大夫人便挑了一个软糯的枣蓉糕，递给老夫人。
    屋子里静了下来，此时大厅里就只剩慕小小一个人站在中间。
    许是有些饿了，老夫人便默不作声的吃了几个，接过王妈妈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虽然没人说话，可是厅里的几个人还在等着老夫人的反应。
    也好在老夫人还没有老糊涂，几个枣蓉糕下肚，也不主动找别的吃食，悠悠道：“去，家法五十。”
    “祖母。”
    就在慕小小刚要出声时，有一个声音抢在了她的前面。
    慕小小闻声回头，一袭湖绿色的裙踞映入眼帘。
    那是慕青婷，二夫人的女儿，她该是整个慕府里，唯一一个不与她作对的了，思及此，便多看了两眼。
    小巧的鹅蛋脸，配上依稀点缀着素花的裙踞，倒是清新淡雅，挺配的上她的名字，十五岁的年纪，也算是亭亭玉立了。
    脚步匆匆，还未进门，却已经提前请了安，一向得体温顺的她第一次不合礼仪。
    只不过除了慕小小，厅里没人会注意这些小细节。
    毕竟那两个人，正等着某人承受家法呢！
    此时她们心里怕是乐开了花，哪里还顾得上看别人。
    慕青婷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厅中间，福了福身，脸上明显浮着焦急，片刻不误的看着老夫人出声道。
    “祖母，万万不可，二姐姐身子一向羸弱，五十家法下去会没命的。”
    慕小小倒是没想到慕青婷会突然帮她求情，便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
    慕青婷平日里与人为善，从来没有跟谁红过脸，即便是最刁蛮任性的四小姐慕青音，她也都是和和气气，今天居然为了她，跟老夫人作对起来了。
    慕青婷话音刚落，门口便浩浩荡荡的进来一群人。
    一进门，见到厅中的女儿，二夫人便嗔怪着看了一眼道。
    “青婷，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说罢，也不理会她，便径自往老夫人身边走去。
    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习惯了，反而比大夫人更自来熟一些。
    “娘，儿媳迟了一会可接了贵呢！”
    刚站稳，眼角瞥了一眼早点，便夹了几样老夫人爱吃的，放在小碟子里，一边还不忘邀功道。
    果不其然，老夫人抬头时，人已经陆陆续续进了门。
    而进门的人里，有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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