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冷的朝远处的何少看去。
感受到危险的目光后,何少神色大变,撒腿就想跑走。
眼前的侍从都倒下了,没了靠山,他深知吃不了什么好果子,三十六计唯有逃跑才是最妙。
哪料他还未迈出步,一个踉跄,双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惊恐的拖着肥胖的身躯向身后移动。
片刻里,清涵抱着小舒已慢慢的靠近何少的身旁。
酝酿的气息下让玉墨神色凝重,心生疑惑,“为何她身上也有种熟悉的气息,像是修行的玄气,却又不像!”
难怪玉墨会如此震惊,之前在悬崖洞窟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是昏死状态。
说白了,今天清涵所散发的气息是他第一次真实感受到。
他本想张口说些什么,话刚到嘴边却硬生生的憋住。
只因此时的清涵神色冷漠,似乎周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就这样缓步的来到何少的身边。
脚步声听在何少的耳朵里却是很沉重,他真的害怕了,嘴边哆嗦,“我错了!饶了我!”
可话到清涵的耳边,犹如被屏蔽一样,她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的准备。
何少一下急了,心想软的来不了,只能硬碰硬了。
只见他大吼一声,“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他的还未说完,清涵冷哼一声,“聒噪!”
随后她的细腿直接朝何少的胯下踢去。
鸡蛋破碎的声音,身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何少惨叫一声,汗珠瞬间浸透他的衣袍,脸上毫无血丝可言。
她踢完一脚后,脸上浮现出阵阵红晕,周身的气息也开始混乱起来。
意识渐渐苏醒过来,只见一旁的何少在地上痛苦的反复打滚。
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她浑然没有印象,只知道药性来了,她感到身体极其的难受。
身后的玉墨见此也发现到不对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旖旎的画面下,还有一股股女子的清香之气一下子扑入到玉墨的鼻腔中。
他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刚想带着清涵离开。
不料嘈杂的人群中传出一阵阵马蹄声。
“让开,让开,都让开!”
拥挤的人群在厉喝中,自觉的让开一条通道。
数十名官兵将周围团团围住,一座豪华的马车里走出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神情高贵冷淡,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
不过见到地上打滚的何少时,贵族之气荡然无存,脸上浮现出着急担忧,再也顾不上形象朝远处跑去。
中年男子失声大叫一声,“斌儿,你怎么了!”
地上的何少,痛苦扭曲的圆脸看清身旁的来者后,声音中带起哭腔,“爹,孩儿的根没了!”
中年男子听话脸色大变,移过目光朝他的身下看去,胯下血淋淋的一片。
“是谁?”
中年男子愤怒的朝周边喊道,身旁无人敢去应答。
目光一下子停留在玉墨的身上,声腔中带着一股阴冷,“是你!”
听到的只有淡淡的回应,“是我,又该如何?”
中年男子显然没料到眼前的玉墨会这样平淡,不由得让他心中的怒气更盛。
“太相府的人,你都敢碰!谁给你的胆子!”
听到太相府三个字,玉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
他回京并未久,对于朝堂上的事情自然知晓的不多。
对于太相府还是有所闻的,乃东榆宰相何相居住的府邸,势力在朝也极其的庞大。
文武百官对此都是礼让三分,只因除了何相自身官位颇高以外,他的亲妹妹还是皇上极其宠爱的妃子。
再细看眼前的中年男子和何相的确有几分相似。
玉墨的复杂神色也就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你就是何相?”
见到玉墨直呼他的名讳,让中年男子的脸色微变。
官兵们听完按捺不住了,厉喝一声,“大胆刁民,何宰相的名讳是你等可叫的吗?”
一时间官兵直接朝玉墨的身边靠去,势必要拿下他的节奏。
被玉墨唤为何相的中年男子,还未发话,见官兵已经朝他扑了过去,脸上神情更加难看起来。
毕竟能坐上现在的地位,除了特殊关系外,心思也绝非常人能及。
眼前的男子能认出他,并且敢直呼他的名字,看样子不是等闲之辈。
果不其然,在何相思索的时间里,远处的玉墨动了。
一手将怀中的清涵安顿好,另一只手朝身后摆去。
一时间他的周边出现十几道身影,双手拱起,整齐的半跪在他的身前。
双手抱着铁锈血剑的易寒也从一旁悠悠的走出。
突然出现的十几道身影让何相的脸色微惊,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股恐怖的煞气。
最主要的是从头到尾,他们就一直安伏在周边,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丝毫。
能拥有眼前如此训练有素的手下,其主人肯定也是非等闲之辈。
何相虽心生狐疑,但嘴上并停止说话,“你是谁?”
官兵们在十几道身影出现后,硬生生的停下脚步,看向玉墨这边。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下,他伸手缓缓摘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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