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龙提供的线索不知道可信度有几成,我们回去研究了一下决定,晚上再来迪吧看看,其他方面的调查也不能松懈,今晚全员加班走访排查不放过任何疑点。
入夜以后我跟随金泰迪返回迪吧,这里比白天热闹许多。
我们坐在警车里观察外面环境,他时不时的问我几句和陆凌云的情况。
“哎?彦成,你说你浑身上下一点女人味的都没有,陆队看上你哪了呢?”
“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说话那么损呢?破案还能客观分析,再说我怎么了?姐留长头发也很好看的。”我说着把手贴在脸边假装头发。
“比我小好几岁,自称是姐,你不臊得慌?”
“我艹,陆哥不在你就欺负我,你等着,回头找你算账。”
金子得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可不怕他,别忘了我还有个贤内助。”
我记起他的女朋友,好像是汪局的女儿,这家伙还真是厉害,攀高枝攀得那叫一个高。
“唉?我忘了问你,我这种跟陆凌云的关系,局里能同意吗?”
金子上下打量我几眼说道:“你··你肯定是女的对吗?”
“废话!”
“那就没问题,只要不影响工作,领导都是支持的,再说陆队也老大不小了,他要是结婚,全局都得拍手叫好。”
“也不知道他爸妈能接受我不?”我看向车窗外喃喃的嘀咕着。
“你这样肯定是不行,要不过几天不忙了我给我贤内助打个电话,让她帮你收拾一下,换个女装就没问题了。”
他这么说我眼前一亮,对啊~~要是去见他爸妈我就换个装,反正只有一天,忍忍还是能挺过去的。
“行,那这事就说定了。”
我们在迪吧门口等到午夜也没见到赵大龙口中的男老师,我困得躺在副驾驶座位里渐渐睡着,金子一直盯着没有松懈。
*******
呃···
喉咙好紧,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张黑色狐狸面具,他骑在我身上用两只手紧紧拉动一条束缚在我脖颈上的绳子。
好想用手拉开这束缚,但是胳膊被他死死的压在腿下无法动弹。
我要窒息了···
身体拼命的拱起,眼球几乎翻了过去,可就在这死亡的瞬间,男人手上的力道却减轻了,给了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努力的呼吸几口空气,绳子再次被束紧。
我的天,又来?
如此反复四五次,我已经耗尽所有力气。
黑色狐狸面具以下的脸我看见了,果然在赵大龙所指的嘴角位置有痣。
为人师表竟是衣冠禽兽,我要··我要撕烂你的嘴脸···
******
“啊!!————”我终于从梦魇中醒来,车子里不见金子的身影。
我缓了缓心神,看见车外他跑了回来,手里举着两杯咖啡。
“彦成,你醒啦。我去买两杯咖啡,给你也提提神。”
“谢谢,我有线索现在要联系陆哥。”
金子错愕的看着我,问道:“你刚才不是在睡觉吗?哪来的线索。”
“你别管了,送我回市局。”
我们赶回市局,陆凌云此时正在和鉴定科的同事开会,我推开门朝他摆了摆手。
“怎么了?”陆凌云快步来到我身边询问。
“我又做梦了,这次恐怕是人命案,凶手戴狐狸面具,而且嘴角有黑痣,对被害人反复勒了五次才让她窒息死亡。”
陆凌云皱着眉想了想说道:“看来我们得尽快找到那个老师。”
“嗯。”
我们想到一块了,他联系队里的其他兄弟查找可疑教师。
没过多久警方接到市民报警,在德正路发现女尸,是被人勒死移动到僻静处,一个酒鬼准备撒尿时无意中撞见。
弓虽奸、伤害、杀人,连环作案频率快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实在走不动了,躺在陆凌云的办公室的沙发里睡觉,清早一队的同事陆陆续续的赶回来,我听见响动坐起身,金子推开门疲惫的走近我。
“怎么样了?”我用手搓着眼睛,开口问道。
“人找着了。”
我听金子这么说来了精神,赶紧追问:“人呢?带回来没?”
“彦成,我跟你说这回杨璐立大功了,她从接到陆队的指示就开始在全市教育体系中寻找脸上带痣的男性教师,还真让她给揪出来了,陆队正往学校去,很快就能回来。”
“好~太好了。”我站起身离开沙发清醒清醒,准备迎接一会儿的审讯。
当陆凌云出现在一队门口时,办公区的大部分警员都转头看了过去,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偏分的发型,消瘦的脸颊,嘴唇下方有一颗黑痣,身高体态基本相符,我觉得他就是梦魇中的凶手。
陆凌云和金泰迪一起走进审讯室,我站在单面镜另一侧的房间里观察。
中年男人叫田蒲,是振东私立高中的数学老师,同时也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
四十四岁,奉天人,他交代自己出现在迪吧的原因跟赵大龙所说的一致,他的确经常去网吧和迪吧这样的地方找学生,但他极力否认自己伤害过他人。
陆凌云问到他在几个案件发生的时间都在做什么,有没有证人可以证明,他却无法提供有力证据。
田浦说自己那个时间都在家中睡觉,他现在仍是单身,没有家人。
这就不好办了,警方的怀疑和他的辩解形成矛盾,陆凌云只能暂时让他呆在拘留室,等待我们查出新的证据。
“陆哥,你歇一会,我去审审他。”
“不用,我们直接去他家搜搜,拘押期间如果再发生袭击伤人事件他的嫌疑就会减轻。对了,橙子,你确定梦里看见的那个人嘴角的黑痣和他一样?”
我点了点头。
我相信梦魇传递的信息,因为我们成功了太多次,所以肯定田蒲跟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
陆凌云信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更加坚定这种想法。
就在我们去往田蒲居住的地方搜查时,媒体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大量记者蜂拥赶到市局门口,希望获得案件的最新进展。
汪局亲自上阵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他在会上说:“案件还在侦办期间,希望媒体不要报道,这对负责调查的刑警造成很大压力,如果嫌犯还在逃窜,追捕也会变得更加困难。”
记者们依旧不依不饶的发问,他们似乎有备而来,连嫌疑人田蒲的资料也都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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