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木走出门就看到余念礼和蒋怀碧在等自己放血。
蒋怀碧明显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跟刚才的泼妇模样判若两人。
然而余以木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再去高等数学组,所以,和余念礼简单的说清楚,就回去了。
蒋怀碧恨恨的望着她,恨不得吃了她——
这丫头!越来越不好掌控了!
她得想办法,把破鞋的事儿,变成真的!
……
这边儿,余以木回到班级后,班级里一片复杂的目光——
有的是释然,原来她哥是余念礼,全校唯一保送省一中的名额,而且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怪不得她成绩这么好!
有的是嫉妒,嫉妒她哥这么好,刚才过来一通言辞,表明了母亲有一些精神问题时常控制不住自己说胡话,让大家见笑,也让余以木受了委屈,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对余以木有什么偏见,都是无稽之谈。
最后是怀疑——
“你说,真是他哥哥说的那样吗?向小园,你不是跟她一起的吗?”
向小园闻言一个激灵,看向余以木又默默地收拾东西,竟是一句模棱两可的——
“我不知道,你们就当是吧!”
这话听到余以木的耳朵里,倒也没说什么,左右,等那个人来了,向小园有的凄惨。
不曾想的是,后侧啪的一声,众人齐数回头,发怒的竟然是万年冰川——
风斯下。
“她学习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接受那些污秽。有些人自己心里不干净,别把别人想的也一样。走了以木,上课去!”
风斯下早就想发怒了。
他是亲眼看着余以木天天抱着啃。
蒋怀碧那些话,要给一个心智不坚强的姑娘——
说不定就自尽了!
他说完就把余以木的书包递过去。
余以木异常感动!
因为他的话里话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已经暗戳戳的支着向小园——
向小园气到发抖呀!
这个余以木,凭什么让风斯下帮她说话?
风斯下本来是她的后排,开学时候,风斯下还说她肯定被涮下来呢!
怎么现在帮她了?
但是,她不敢怼风斯下啊,这个人……谁都惹不起。
他虽然冷冰冰的,可是在学校里那也是男神一般的存在,和他过不去……那不是找死么。
不过,风斯下对余以木这么好,这件事倒可以做做文章!
……
余以木和风斯下说了句谢谢,二人一起出去了。
到门口,忽然打了个寒颤。
她心里很清楚,蒋怀碧、向小园、韩楠桑势必还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但是自己也没办法了……只能好好的学习,抓紧一切的时间学习。
只是,到了那儿看到韩北洋……
余以木寻思,这件事肯定还会传到韩家去,决定在下课后先和韩北洋说,然而没想到的是,被李未央捷足先登——
“哎……”
快步走过她的李未央,忽然就身子一软,倒向韩北洋!
而韩北洋比她更快的身子一侧,躲!开!了!
“啊!”
假摔,变真摔,李未央一下撞在桌子角,抵住了腰,疼得站不起来。
韩北洋竟看也不看一眼,走向余以木:“你今天情绪似乎不太好。”
一整节课,余以木虽然强迫自己学习,但是,的确不安心!
余以木扫了一眼他后侧李未央的惨状,换做前世,估计要问“你不帮一把么”的傻话,这辈子可没有这么蠢,这女人明摆着冲着勾引来的。
所以,也无视了——
“嗯……我正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余以木说着,往外走,直接跨过了李未央……
韩北洋也跟着出去,两分钟后,眉心皱出来一个川字!
黑眸里,满是怒火!
“我去找她!”
蒋怀碧到底脑子有没有病,韩北洋很清楚。
他刚才本以为,是因为她要回家了,才情绪不高,毕竟一周前,出门前的事儿他还记得清楚,那蒋怀碧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余以木着急的拉住他——
“你去干什么呀!”
“她这样污蔑你,你是我……”
未来媳妇几个字压在唇舌。
他喉结滚了滚,看向手——
余以木,握着他的手咧。
余以木也看到了,不舍松开,但不得不装作害羞倏地缩回去,还倒退两步:“我……我……”
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优乐美啊!
她想问的,然后脑子里冒出来这句话,忍不住笑了。
这一害羞,这一笑,可真是让韩北洋心脏砰然。
抿了抿唇,眉间的皱也小了,忽然眸光一沉——
“我知道怎么做了,先回去吧,司机和楠桑应该等了很久。”
“嗯,我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说的时候,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还在,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心跳一下紧似一下,走了几步,肚子忽然一阵剧痛,随后,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
“以木!”
后侧,她听到韩北洋这么喊她,但随后。失去意识,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再醒来时,余以木嗅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缓缓地睁开眼,因为灯光的刺眼又闭上,缓缓地睁开,适应了一下光线后,看到点滴瓶还有……趴在身边的韩北洋,而就在这瞬间,她感觉身下一阵熟悉的潮涌……刷的!脸一红!
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前世,她因为营养不良,第一次初潮在夜里,疼得直接昏死过去,但那时她已经在宿舍外了,还是雪夜,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她脏,她恶心,并没有人带她去医院,她能熬过去,全凭着命硬。
而现在,好像提前了。
“嗯……”
手背一阵的温暖,她看向沉睡的少年。
多年以后的他,比现在模样多了一丝严酷,更加的一丝不苟,满脸严肃,但模样并未多变化,似乎岁月格外的宠爱他……
倏地,他醒过来!
睁开眼,起初锐利,而后,淡淡的柔光闪烁在黑瞳——
“你醒了,好些没?”
“我……”余以木前世是个老娘们了,对大姨妈这种事无所谓,但现在还是个姑娘,并且……还是第一次来初潮的姑娘,一下低了头去:“我……怎么了……”
“你……嗯……还是让护士和你说吧!”
余光里,韩北洋的耳朵也爬上一抹红,他刚才还以为她怎么了,结果……是月经。
不过,这也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想到自己的那个想法,便看向了余以木,面上红潮退却,目光坚定无比,脚步稳健的出去了。
在护士的解说下,余以木“了解”了大姨妈是啥,领了一包卫生棉,就拔了点滴出去。
外头韩北洋看她一眼,脱下外套递给她:“穿上,你现在不能着凉,还有,你太瘦弱,营养不良才会这样,这么晚了,也没有地方可以吃饭,去我那儿?我做给你吃。宿舍……这会儿应该关了。这样晚,我们家司机都睡了,也回不去,你……不然……”
他没说完,但是余以木听出来他话里的话,他这是邀请自己去他家呢!
“你……是我的娃娃亲,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回去就让家里给你们家下聘,这样以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再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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