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闹腾,任谁也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来收场!
宋明珠的倒下让韩北洋顾不得许多,转身抱起宋明珠就要出去。
后方余以木也听到了韩楠桑的话,且那咚的一声不像是假,余以木开门就追了出去——
“别乱动,让我看一下!”
余以木前世跟着黄老先生学了些医术。
像是这种忽然昏迷的,不能乱抱。
韩楠桑一下拦在了她前面,这会儿已经不摆出弱者的姿态,一把推开她,怒吼道:“你看什么,就是你害得妈妈昏倒!哥,快去医院啊……”
“不能动乱动昏迷的病人!我在医馆呆很久,相信我!”余以木说着,趁韩楠桑不注意,绕开她走过去,在韩北洋注视下握住了韩夫人的手腕,探了脉后,长舒口气:“好在只是气急攻心,热血上头,耳朵后扎一针放一点血就会醒过来,不必送到医院,这里距离医院远着,万一颠簸,把血颠簸上头,那就糟了。”
余以木说完,头也不回的喊邱一水:“针包!”
“来了!”邱一水也回来了,在余以木去给她探脉时候,早就准备好了针线包,递给余以木,中途却被韩楠桑一把打落:“你别想害妈妈……啊!”
她的话没说完,被韩北洋抓着手腕直接揪到一边儿去,“站着别动,以木……交给你了。”
韩北洋信余以木!
余以木与他对视一眼,点头后,快速捡起针包,把银针消毒后,缓缓地扎入宋明珠的耳后。
“不!你别碰妈妈!”
“哥,你怎么能让她这样……”
“她会什么啊,啊!出血了!”
在韩楠桑叽叽喳喳的声音里,两三滴黑黑的淤血出来后,余以木松口气,眼看宋明珠眉心微皱,睫毛颤了颤——
醒了!
“我……我这是在哪儿啊……”
宋明珠睁开眼还有些懵,但看到余以木,再看到这房子,就又怒了——
“你不是要走吗!你怎么还在……”
“韩夫人你最好不要动怒,否则气血再上头,变成了植物人,瘫痪,中风,我就无力回天了。”
余以木淡漠说着,起身收起针包,甚至都不打算扶起宋明珠!
宋明珠还坐在地上,闻言微微一怔,拧眉似乎记起什么,尤其是看到余以木的针包——
“你……给我施针了?”
余以木嗯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忽然看到地上的宋明珠站起来,接着,一道黑影和疾风袭来,她脸上一疼,居然,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嘴巴。
“你个黄毛丫头,敢给我动针?你……”
她还要再打,韩北洋一个健步走过来。
“母亲!是她救了……”
韩北洋也没想到,自己母亲居然这样……不讲道理。
而宋明珠看到韩北洋时,心里就更难受了:“儿子,你竟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给我扎针!”宋明珠说完,韩楠桑已经到了宋明珠的旁边:“就是就是,我都说了,我们去医院,可是哥哥偏不听!非要余以木给你扎针,这是妈妈福大命大没有出事儿,余以木……就是迷惑了哥哥!”
既然余以木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罚酒了,韩楠桑也决定撕破脸得了。
韩北洋拧眉看着自己不讲理的母亲和妹妹,再看脸颊泛红巴掌印不出声的余以木,心疼至极,眼睛愈发冰寒——
“请你们……立刻离开。”
他说的时候,韩楠桑的眼睛一亮,瞥向余以木和邱一水,多得意的:“听到没有,让你们赶紧离开……”
“我说的是你们。”
韩北洋抬起头,笔直冰冷的看向了韩楠桑、宋明珠!
“你,你说什么?”
宋明珠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我说你们立刻离开!”
韩北洋再次重复。
宋明珠和韩楠桑对视一眼,都是不可思议——
韩北洋……她的儿子!
韩北洋……她的哥哥!
居然赶她们走?
就为了那个女人?
两个女人整齐一致的看向了余以木,最后又看向韩北洋——
“好啊,好儿子!真是……花喜鹊尾巴长的,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别忘了,你还没娶媳妇!楠桑,我们走!不在这里!”
宋明珠真是要气死,本来以为这个余以木还会像以前那样讨好自己,自己也就给个台阶,谁知道她上来就怼自己的女儿,搞的她上来也脾气大了些,可这个余以木非但没有认识错误,还对自己也是恶言相向!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自己的儿子,韩北洋!
他竟为了余以木,让自己走!
余以木这边儿呢,眼看宋明珠和韩楠桑走掉,心中万分不是滋味。
本来,她是打算走的啊!
没想到闹了一出,让韩北洋做出这样的决定……
门,关了。
屋内,邱一水见状不对,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厅,只留给了余以木和韩北洋。
余以木看着韩北洋,他自从宋明珠走后就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薄唇紧抿着,头发毛茸茸的笼罩着一层鹅黄的光晕,看起来,像是小鸭子的绒毛,让余以木想摸一把,事实上,也走过去,这么做了……
“……”韩北洋倏地抬起头,四目相对间,余以木嘴角一勾,冲他笑:“好软呀……”一句话,也是软软的女儿腔,娇嗔,温柔,撒娇,都有了。
韩北洋心脏一顿,忽然伸出手,一把搂住她的腰:“你……到底……让我怎么办。”
余以木眨巴眼,不躲不闹的任由他抱着。
且这个姿势,他坐着、余以木站着。
难得的,余以木可以低头看他。
韩北洋眼睛里盛着满屋子的光,亮闪闪的格外勾人。
余以木微微俯身,忽然在他额头轻吻,然后,主动开口,说起之前没有来及说的话题——
“我和风斯下,没有任何暧昧关系,你之前也听过,他姐姐自杀了,所以,我怕他也自杀,而他刚好也觉得我一个女的,肯定学习不好,会想不开自杀,我们就约了互相监督,别因压力大自杀,这才关系比较好些,但仅限于此,顶多算是……你们男人之间的好哥们,好兄弟,绝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我可以发誓!”
余以木忽然的坦白让韩北洋……忍俊不禁,不过,现在他不纠结这事儿了……好吧,他是纠结的,但是已经被余以木的话给化散了,现在只是心疼余以木的脸——
“还疼么。”
说着,手小心的摸上余以木的脸。
带着茧子的掌心,都能感觉到那脸已经微微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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