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韶安有些意外,看向韩北洋:“她没告诉你?”
韩北洋一挑眉:“目前还没有。”
言外之意,你不说以后也会说。
所以,顾韶安一笑:“那你等着她说吧!”
韩北洋眉心微皱,喝了一口茶,没说话,这时候,余以木回来了。
她坐着的位置不偏不倚,是当初韩北洋第一次来这里,坐的桌。
彼时,她都是阁楼上蹲着的。
她自己都好久没有在院子里头吃过饭。
很是开心,尤其是解决了这些事情,更开心!
不过这种开心很快就被宋明珠派来的人给打散了,“少爷,夫人让你回去一趟。”
韩北洋头也不回的一句:“不去。”
他说完,那管家脸色有些不好:“是,您可以不去,但夫人说了,您如果不跟着回去,我们也就……得跟着挨打,少年您发发善心!”
说话间,可怜巴巴。
韩北洋抿唇,握着杯子的手用了三分力度,然后猛地起席,对余以木道——
“我很快回来!”
余以木嗯了一声,顾韶安则挥挥手——
“我在这等你!帮你看着她!”
韩北洋走了,顾韶安才仔仔细细的看余以木。
“好像瘦了。”
说完,自己嘬了一小口酒。
余以木摸摸脸:“没有吧,最近吃的挺多……”
顾韶安没多说,默默地看自己的杯中酒:“听说,你在京都生意很不错。等我这里案子了了,我就去你那儿看看!”
余以木瞥了他一眼,记起来之前的事儿:“韩北洋的案子查到了吗?”
顾韶安摇头:“还没有!”
余以木嗯了一声,舔唇:“你查的案子是什么?”
顾韶安笑笑:“这就不能告诉你了,是秘密。”
余以木也就不问了,两个人,有些没话找话似得,不知道说什么。
半天,顾韶安又问:“你和韩北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说起这个,余以木还真没有打算。
她是等着韩北洋娶她呢,但是,目前——
“只有这个!”
她把手递过去,顾韶安才注意到她的戒指,半天了,他目光都放在余以木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
“订婚了?”
“嗯,算是吧!”
余以木说完,低着头继续吃东西,顾韶安道:“你其实不着急结婚,我总觉得,你还有更大的发展……”
“喂,这话过分了啊……就算我有再大的发展,我也是要嫁给韩北洋的!”
余以木说完,顾韶安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我不是说你要嫁给更好的人,我是说,你可以多发展发展你自己。”
余以木嗯了一声:“那是当然,不过……嫁给他我也一样能发展,你不知道,他啊,根本不会阻碍我发展,我那天和他聊天,说起来以后,我说我要从商,他……直接说他会来帮我,我很惊讶!”
别说是余以木惊讶,顾韶安都惊讶。
这个小子官途无限,他居然要跟着她一起经商?
现如今经商的都朝着官家跑,就如同他顾家……可这个孩子倒是好,居然为了女人放弃了当官要去从商,是不是傻的?而说起来韩北洋是不是傻的,他脑子里划过去刚才韩北洋有些呆的询问,他和余以木是怎么认识的,正要说起,却见余以木抬起手挥了挥,本来淡淡的神色,忽然眼睛里就染上一抹光彩——
都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韩北洋回来了!
“怎么了?喊你回去,什么事?”
韩北洋一坐下,顾韶安就主动问道。
韩北洋却是没有多少愤怒的表情,看着余以木又看了看顾韶安,忽然从怀中掏出来两张请柬:“这是我家的小年邀请函,到时候,一起过来。”
说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目光灼灼的看着余以木。
“一定要来,这……是属于我们的舞会。”
余以木拧眉,不解,顾韶安打开贺卡,却笑了:“你成年了?”
余以木惊呆!
打开后才看到,上头写的是韩北洋的成年礼。
天……
她都不知道小年是韩北洋的生日。
“母亲已经不再计较了,也承认了楠桑的错误,另外,楠桑也已经被保释出来,她也洗心革面了。”
韩北洋说着,余以木合上贺卡,心中的喜悦……少了一些。
只暗暗咂舌——
果然是家中有人好办事。
想当初她在牢狱里多少天都无人问津,这个韩楠桑不到一周就出来了。
不过余以木也不意外,恶人就是要长命百岁,并且余以木还决定要好好的折磨她,她真要是在监狱里出不来了,余以木还真舍不得呢!
然而言归正传,这个舞会……余以木看着日期,薄唇紧抿!
这时候,听到顾韶安说——
“你都成年了,什么时候娶了以木啊!”
顾韶安说的时候,韩北洋微微拧眉:“我在等以木成年,如今国法普及,成年再结婚是最好不过的。”
余以木闻言,回过神来,略微脸颊发热,其实她也在等着呐。
等着韩北洋成年,扑倒他。
却不曾想等到的居然是一句,差不多的话——
我在等她成年。
啊,现在只有天知道,余以木也在等他呀!
“哇,那还有两年多呢!”
顾韶安惊呼,他知道,这一年余以木才刚刚十六岁,还不到!
韩北洋嗯了一声,望着余以木,“没关系,我等的起。”
余以木望着韩北洋,又是那个熟悉的想法——
想直接扑倒他!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何川白的声音。
“余以木。”
何川白清醒的声音很好听,温润如玉,朗朗公子。
他也换了衣服,穿上了简单的中山装,笔挺帅气。
“我在这儿,你怎么来了?”
何川白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给你,房子的契约书,监护人我不知道你要选谁,暂时给你空着,但是印章和指纹都已经好了,只要你找到监护人自己签名就成,如果你不愿意找监护人,这张纸公证处也有一张,你可以等十八岁以后,自己去签名。”
余以木真没想到,何家办事儿这么干脆利索!
这才几个小时过去啊!
“不是说明天吗?”
她握着那张薄薄的,却承载着她所有的身世的沉重的纸。
“呵呵,我怕横生枝节,就立刻办了。”
何川白说完,余以木嗯了一声,想到什么,摇头苦笑——
何家办事是干脆利索的,你看,她昨天还在京都呢,今天就到了这里。
不过,还是多多的感谢了他——
“太谢谢你了!”
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何川白摇头:“是我谢你,不过,我还是提醒你,记得你我的约定,什么时候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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