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颠簸,秦明二人总算是来到了案发现场。
远远的秦明便看到,十几名警察围聚在一栋小屋前,四周用围绳将现场隔离开来。
毛小雄捂着自己发酸的老腰,骂骂咧咧下车,“这腰回去说啥都要好好治疗一下,差点没折了。”
秦明没理会他发牢骚,自顾自点了根烟,向案发现场望去。
“干什么的!这里是凶案现场!”一名刑警见秦明和毛小雄意图穿过围绳,厉声喝道。
毛小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取出机密室证件一甩,随后大摇大摆走进现场。
秦明有样学样,同样对他展示了下证件。
刑警呆呆地望着二人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紧忙一路小跑去跟队长汇报。
然而不等他汇报,队长已经得知消息,当即开始对秦明二人说明现场情况。
“受害人赵明,年龄37岁,性别男,单身,据了解是市有名的狗贩子,案发时间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尸体判断……”
“尸体判断为大型猛兽所伤,死前有过激烈反抗。”秦明捏着下巴,打断了刑警队长。
中午十二点……
岂不是说,与屠宰场事件在同一时间发生?
一旁的毛小雄无所谓的往满是血污的椅子一靠,无所谓道,“案件调查你比较擅长,秦兄弟你来吧,我养养我的老腰,哎呦。”
说完捂着老腰竟然闭眼打算睡一觉,随意的态度好似在自己家里一般。
秦明苦笑摇头,仔细打量起现场来。
案发现场是一栋砖瓦房,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屋内便是赵明已经破碎不堪的尸体,这家伙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碎裂的肉块满地都是,秦明若不是刚刚从屠宰场出来,看到这一幕也会受不了。
他抬头向屋顶天花板看去,一个通透的大洞展现在眼前,目测直径足足有三米左右,可以想象出尸犬应该是突然从房顶扑下,而后将赵明孽杀致死。
只是这尸犬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秦明深深吸了口香烟,缓缓吐出烟雾,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重。
“嘿,别睡了,问你件事。”秦明迈过一块碎肉,推了毛小雄一把。
“嗯?咋了?”毛小雄看样子是真困了,居然在满是血腥味的屋子里睡着了。
“鬼物会进化不?”
毛小雄打了个哈欠,随意道,“当然会进化,鬼物如果吸收了足够强大的怨气会晋级成为更强的鬼物。”
秦明将手上仅剩半截的烟头掐灭,凝望满地碎尸,沉声道,“你觉得这家伙现在杀的人够不够进化……”
“花擦!”毛小雄猛然惊醒。
“忘记这茬了,尸犬目前为止到底杀了多少人?如果屠宰场的人不是人头厉鬼所杀,而是这家伙的话,恐怕……”
“恐怕它已经快要晋升恶鬼了。”秦明直接说出毛小雄心中所想。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凝重。
他们刚刚在屠宰场仅仅面对一只厉鬼便如此狼狈,倘若尸犬真进化为恶鬼,恐怕这场战斗十死无生!
一旁的刑警队长见他俩沉默不语,小心翼翼道,“若是没我们什么事,刑警队就撤了。”
毛小雄烦躁地挥挥手,“去吧,这里由我们接手。”
“沙沙……”耳机中又是一阵刺耳的沙沙声。
好在秦明已经适应了林依依的出场方式,但耳朵还是被震的生疼。
“守夜人,机密室刚刚收到消息,市金霞区发生灵异事件,经机密室调查,与屠宰场鬼物有关,请守夜人尽快前往。”
林依依的语气,依旧生硬死板,说完直接关掉通讯。
留下秦明和毛小雄呆愣愣站在原地。
沉默良久,毛小雄气急败坏地将椅子踢飞,怒道,“这狗东西,速度为啥这么快,我们刚刚赶来,它就跑市区去了!”
秦明倒也坦然,无奈一摊手,招呼道,“快走吧,我们要尽快赶到,幸运的话尸犬可能还没离开。”
说完大步出门,暗自握紧双拳。
这次一定要抓到你!
二人又经过非人般的折磨,终于走出山路,快速赶往金霞区。
等到了案发现场时,天色已然渐暗。
匆忙下车,秦明瞥了眼腕表,时间不知觉快要到六点了。
他们被这只鬼物耍了一整天,险些没围着市转一大圈。
捂着空荡荡的小腹,秦明点燃一根香烟,试图消灭腹中的饥饿感,他们俩一整天就吃了块面包,其余时间除了屠宰场,几乎全部浪费在了路上。
吐出烟雾,秦明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此处案发现场是金霞区一栋老小区内,他们下车的时候,楼道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大爷大妈。
“来来,大爷大妈让一让喽,警察办案。”毛小雄拎着把桃木剑,从人群中奋力挤过去。
秦明一阵无语,暗叹这家伙的神经粗大程度。
谁家警察穿黄道袍,拎着把桃木剑……
秦明穿过人群,来到发生命案的五楼,对刑警出示了下证件,好在都是刑警队的熟人,认识秦明的不在少数。
“老秦。”他的前上司,热情地挥挥手。
秦明露出笑容,压抑了一天,再见到老友,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于是热切道,“楚队,这里你负责啊。”
楚队笑容满面,“是啊,就是案子有点棘手,听说你被调去特殊部门了,怎么?这案子你接了?”
秦明来到案发房屋门前,目光飘向屋内,顿时胃里又是一阵酸爽。
此次遇害者不同于宇龙村的赵明,被害者竟然足足有六人!
五男一女,全部尸身不全,内脏碎肉满屋子都是。
“被害者身份都查清了,五男一女,是负责运输流浪狗和丢失犬,供给屠宰场的,远近闻名的狗贩子团队。”楚队详细解释道。
又是狗贩子!
秦明敏锐地抓住重点,两次事件被害人竟然全部是狗贩子,都和屠宰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现场,嫌疑人应该是从窗户进来的。”楚队指了指厅破碎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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