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晕倒?被女老板带回家?天啊,他只顾着木里的安危,却忘了丁宇也可以成为他们的目标。
可明明当时那女老板一动未动,怎么……
“这女老板的家在哪里?”
齐光急迫地问。
那些人都开始摇头。
“她刚来这两天,谁知道她家在哪,反正那小哥一晕倒,她跟我们套了两句就把那小哥带走了。那小哥长得帅她肯定是带回家了,不然先前晕倒的那个胖子,她怎么只是打了120,她啊,定是看上那小哥了。”
沉迷于那女老板美色无法自拔的人,以为被女老板看上是什么好事。
齐光又赶紧去问服务生,怕他会替女老板隐瞒,还差点用了暴力,结果服务生是的的确确不知道。
这女老板的资料,昨天回去阿生哥说他会查,今天早上问他的时候还说没查到,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进展了。
想着,丁宇拿出手机说给阿生哥打个电话问问,却先看到了阿生哥给他发过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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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都市里,离不忘书书店5公里处,西西里小区5号楼01房间。
浴室里一位身材诱人的女子刚刚关闭水龙头,披了一件裸色的真丝长袍,虽然除了小腿和脚,几乎把身体的各处遮住,但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
出门前,她毫不怜惜的把进来时随手脱掉的红色长裙扔进了垃圾桶里。
门外厅处的地毯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是她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猎物。
她并不喜欢酒,尤其是身上挂着一身酒味,稍有不慎,就会有种想让人犯罪的冲动,但有时候生活不就是到处的迫不得已吗,谁让当初从她这里拿走那张旧报纸的女孩喜欢酒,为了吸引那女孩来,她也是费尽心机。
所以从“请来酒馆”回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把身上的酒味洗掉。
而厅沙发上坐着的男子,是她昨天救回来的小不点,对她这种成熟女人丝毫不敢兴趣。
“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他弄回来做什么?”
安以乔自被她救醒,一睁眼看见她只穿着一个吊带裙的时候,就没敢再正眼看过她,此刻更是目光斜视,瞧见了对面她光着的脚丫子才开了口。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叫我微姐,能救你的人自不会害你。这是昨天你要伤的那丫头的朋友,拿谁出气不一样,怎么,不喜欢?”
“你…你先把我的药拿来。”
安以乔突然病情发作,浑身颤抖,本来昨晚受了严重的伤,脸色就难看,现在更是跟个魔鬼一般。
对面的女人却很淡定,一边给自己光滑白皙的腿上抹护肤乳一边说:“我去了你说得的地方,那40平米的小房子,房子里早没人了,而且你说的药,我翻遍了,有是有,但都是空瓶子。”
“什么?”
安以乔不信,以为她是在威胁他,想扑过去教训她一顿,然而身子刚离开沙发,就摔到了地上。
昨天齐光下手实在太狠,他现在连一些简单的魔法都用不了,要不然这一天她都不在家,他早就逃跑了。
他这一倒正好倒在那女人的脚底下,那浓浓的护肤乳香味让他禁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说吧,你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安以乔努力克制着自己随时可能控制不住的情绪,像一只蚂蚁乞求一头大象般,趴在她脚底下没有起身。
什么自尊,在生命面前都是微乎其微的。
可那女人依旧漫不经心地抹着她的护肤乳,没有瞧他一眼,似是要把她的腿抹完了才有理他的心情。
安以乔哪里等得起,他浑身燥痒,撕咬得他想要去死。
看着那一个个红色的脚指甲,就像从他身体里跳出来的一滴滴血,他再也忍不住扑咬了过去。
那女人顿时疼得一巴掌打到了安以乔的脸上,接着又一脚把他踢到了沙发边上。
“这点耐心都没有,你能帮我做什么?”
安以乔那时浑身抽搐地已说不出话来,再吃不到药他真的会死。
那女人这时才意识到,安以乔这病的严重性,但她也没有说谎,那抽屉里的药她都看了,确实没有安以乔让她找的那种药。
她把他扶起来放到沙发上,安以乔死死拉住她的手,嘴里艰难地蹦出:“电话,打…这个…电话,13…9…”
话刚说完,安以乔就晕了过去。
微姐看了他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按他说得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喂。”
那边响起了一个很有沧桑感的男音,甚至比她老板的嗓音还要粗厚凝重。
“安以乔晕倒了,他让我打的这个电话,说你那有药能救他。”
微姐怕对方一听是女人的声音就会挂电话,所以开门见山。
结果那边还是静了下来,应该是在怀疑她。
但好歹他没有直接挂掉,说明还有机会,所以她紧忙又说道:“我真没骗您,他真的快死了,不然也不会拜托我给你打电话。”
那边还是沉默,看来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
当她思索究竟该如何说才能让他把药给她时,那边突然开了口:“他哥呢?”
“从昨天就找不到了。”
“你是他什么人?”
“我不是他什么人,我就是好心想救他,所以尝试着给你打电话,如果你不愿意救,那他就去死,我丝毫不会在意。”
那边又开始沉默,然后不等微姐再说什么,手机里就响起了嘟嘟嘟的声音。
看安以乔那病状,微姐知道就不会容易。不过对方会是谁呢,这么神秘。
让她意外地是,没过一会儿,安以乔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信息,信息上写着让她去取药的地址。
微姐换了身衣服,临消失前看了丁宇一眼,还是先到了短信上说的位置。
刚收到短信时,她是相当惊讶的,因为她要去拿药的地方,就是西西里小区旁边的公园。
难道那人跟她租的房子在一个小区吗?
她本以为她会比那人到的早,毕竟她瞬移就过来了,也就几秒的功夫,结果她到了的时候,公园门口已经放上了两瓶药。
她本还想着偷偷躲在某个地方见见那个人的真身,可对方竟然与她有同样的本事。
看来她这次跟着那个暮都二魔头来暮都真是来对了,收获可真不小。
她拿了药瓶没再迟疑的回了家,然而她刚走,一个男人就从旁边花丛里走了出来,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待了一会儿才走。
微姐从出去到回家也不过用了2分钟,结果她到家的时候,丁宇居然不见了。
她警惕地在房间里走了走,确定没人,才给安以乔喂了两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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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来“请来酒馆”之前,齐光有跟阿生哥提了一句,阿生哥说若不是他家念念今天身子不舒服,他定会陪他来。
结果没想到阿生哥还是来了,而且来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带走木里后,阿生哥跟着那女老板回了家,躲在了某处。
他原本只是想把丁宇救回,没想到还意外地发现了安可乔。甚至还看到了安可乔的另一面。
那女老板出去拿药的时候,齐光也跟着去了,他先后看着那女老板和那男人离开。
而那个时候,张生凑近去看了看安可乔,真的是面色苍白一副可怜要死的模样。
救走丁宇的时候,张生有想过要不要把安可乔带走,但是就怕把安可乔带走也救不活他。虽然安可乔十恶不赦,可这样死去也太便宜他了,所以考虑了考虑,张生只带走了丁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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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乔的药喝下去还没醒过来,微姐就听到了敲门声。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隔壁的门在响,直到外面有人声响起:“请问有人在吗?”,她才确认是敲得她家的门。
可是这种深夜,知道她在这里的人,恐怕不用敲门也能进来吧,而不知道的,有何原因来找她?
她先瞬移到外面,在楼下看了看来敲门的人是谁,结果没想到会是两个警察。
奥,她这时才想明白,为何带走丁宇的人没把安以乔带走,原来是把警察叫来了。
微姐回家找了个吊带的真丝短裙穿上,才慢慢悠悠地走到了门前。
“谁啊?”
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
门外却回答的非常刚冷。
“警察。”
“有什么事吗?”
“执行公务,请您开一下门。”
反正也知道是谁,刚刚只不过是假装一下人在听到敲门时的正常反应,所以她没再多询问,就把门打开了。
可是她一打开门,就用特别妖娆的姿势靠在门框上轻柔地来了一句:“我犯什么法了吗?”
张光明派来的那俩警察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说话的人是这样一个尤物,那让人想喷血的穿着和身材,都差点让他们忘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嘿……”
微姐非常满意他们的反应,用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他们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咳嗽了两声,另外一个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们,我们是来,那个,我们接到举报说,安可乔在这里,所以打扰了。”
“安可乔是谁?我都是一个人住呢。”
微姐装着一脸可怜样,让那俩人的心瞬间都软了。
而那时正好一阵风吹来,把微姐那短裙子差点都吹了起来,若不是微姐用手捂住,娇羞得来了一句:“你们还是进来看看吧。”,并匆匆躲进了屋,那俩人真感觉鼻血马上就要喷涌出来。
那俩人速速跟着进了屋,形式班班地把每个房间看了一眼,没发现安可乔的人莫名地都松了一口气。
送那俩警察离开,微姐赶紧去楼后面的花池里找安以乔,让她不可置信的是,安以乔居然也不见了。
她忍不住大骂了两句,今儿都来的什么人这么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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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5日,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李方隐终于要在麦岭开演唱会了。
本来是该兴奋的日子,但木里,水岚,丁宇坐在不忘书书店里,一人叼着一杯果饮都满脸愁容。
一会儿,齐叔又端着三杯新的果饮来,一个个从她们嘴里拽出那空了的杯子,又给她们塞进三杯新的进去。整个过程那三个孩子没抬一下眼,没说一句谢谢,这让齐叔忍不住说道:“都怎么了这是?还不去麦岭呢,我没记错今儿不是李方隐要开演唱会吗,秋儿你不去啊。”
木里根本没听齐叔说得话,脑子里全是早上出来时母亲跟她说的那些。
母亲居然说,昨晚是齐光把她送回来的,还进了她的房间。而且母亲还问了他,你喜欢她吗?
他是如何回答的,母亲却卖开了关子。而木里也不好意思三番五次的问,显得她多在乎似的。
可是刚刚她吸了一口果饮,一个拳头就砸到了桌子上。
她心里还是想知道啊,只是不想承认。
“呀,你干什么?”
水岚也刚要喝一口,结果杯子里的果饮就飞溅了起来,扑了她一脸。
一旁的丁宇也是同样的遭遇,就连木里自己也是。
擦脸时,她们才看见站在旁边还没走的齐叔。
终于知道自己不再是个摆设,齐叔才开口道:“你们到底都怎么了,一个个心事重重的?”
“唉,别提了,最近烦心事太多了。”
“呦,难得见到我们大魔头会说出这种话来啊,怎么了,最近张光明那儿的案子不好解决?”
“不止他那儿的事。”
“那还有什么?喔,难道是因为前天你偷偷开着飞机去灵禾,你父亲不让你开飞机了,所以发愁不知道怎么去麦岭看李方隐的演唱会?”
啊,李方隐的演唱会,齐叔要是不提醒,木里都忘了。
可是那时候她想看李方隐的演唱会完全是想寻找拿走她初吻的人,而现在她已经知道了,那人就是齐光。
齐光…齐光…木里心里一遍一遍地怨念着这个名字。
一会儿,突然似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道:“齐叔,你知道齐海和程娟吗?”
齐叔很早就跟着父亲了,没准真知道呢,没等齐叔回答,她就又解释道:“老井那天突然提起了这么两个人名,我好奇问他是谁,他又不说。我想着你也姓齐,会不会是你家亲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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