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你是因为这个愁眉苦脸。这有什么的啊,我没什么的。你看,完成了掌门的任务,又积了功德。多值得开心,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宓月一笑,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开导着云卿。她一点也不怪云卿,他来的确实有些晚,但这事却怪不到他的身上。
“兔子······”
“嗯?”
云卿叫她,声音轻柔。宓月好喜欢他这样温温柔柔,暖暖的叫着自己。
这时候的云卿,和平日里的不太一样。她好像透过他,看到了火光之中的那个云卿一般。
“从明日起,我便教你法术!”
宓月瞪大着眼睛,为什么突然提起教她法术。这是什么脑回路,她可不可以拒绝啊!她一点也不想学!
不过,云卿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没了随身佩剑的云卿已经不能御剑飞行,所以他们回天虞山只能用走的了。
再次来到谷河村村口,他们回顾的时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谷河村,不过是蛇妖幻化出的假象罢了。
“云卿,你说蛇妖为什么要给掌门通信啊?他把你找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人立在村口的位置,那一团团妖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两人谁的脸上的表情都不见轻松,宓月心里总觉得有块大石头压着一样。
这个千年蛇妖,怎么都觉得有些蹊跷。他主动来招惹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呢!
“不清楚。我去查了一下,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女子失踪的事。而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又都是些小妖,自然也没什么受损的地方。他为何自找麻烦,我也猜不透。”
云卿摇了摇头,眼前一片苍茫,荒无人烟。他们也该回去了,看了看身边的宓月,这只兔子好像也没想象中的烦人。
本来,在这里云卿就应该和宓月提出分开的。一开始宓月跟着来,云卿只想着赶紧甩了这个麻烦。
现在分别在即,宓月不提着离开,他竟然也不想赶她走了。他想,一定是因为之前让她被蛇妖抓走,自己心生愧疚才如此的。
她不会法术,要是离开天虞一定会有危险。等自己教会她法术,到时候再让她离开。
然而,在想这些的时候,云卿忘了宓月虽然不会法术,但是那一身仙气怎么也不会轻易就被人欺负了去。
在宓月心中,云卿还没有飞升。自然不算是还完恩情,即便是云卿撵自己,她也不会走的。
于是,这两人谁也没说却默默达成了共识。
云卿和宓月两人一起,便走回了天虞山。途经天虞山仙门门口,云卿突然站立停止不动。
“怎么了?”
宓月不解,心道难不成云卿这是要出言赶自己了?
正想着要用什么理由黏着他呢!只听到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伴着微微西风飘到他们的耳朵之中。
“这是什么声音?”
铃声悦耳,传到他们这里戛然而止。
“我们先去碧釉陶楼看看。”
“啊?那是什么地方啊!”
云卿已经抬脚离开,宓月赶忙跟了上去。
碧釉陶楼位于天虞山西侧的半山腰上,陶楼依山而建足足有四层之高。外面看上去前两层以白色为主,往上两层则是绿色的外墙了。
“这地方的颜色还很奇特,有个性。”
云卿便是没有回答宓月,她也知道了这里就是刚刚他口中的碧釉陶楼。
这地方的建筑,有些不符合她的审美。颜色怪怪的,形状也是怪怪的。
通常这种地方都是塔状的,即一层比一层小、越高越尖。而这个碧釉陶楼却偏偏相反,它是小头朝下呈倒梯形的样子。
“跟我进来。”
云卿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回头不见宓月才出言催促。
“啊!这就来!”
宓月走神,一听云卿催促,宓月立刻蹦蹦跳跳的跟上来。
“你怎么一直不回答我的问题啊,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来干什么?”
“嘘!”
云卿对着宓月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宓月撇撇嘴暗道:装什么神秘,看你能装多久。
风铃声再次响起,此时他二人均已经站在碧釉陶楼之中。
碧釉陶楼是每上一层,空间便宽敞一些。云卿和宓月两人的距离也从最初的拥挤,渐渐变得宽松。
碧釉陶楼里挂着的都是四边形的木牌子,牌子上面写的字迹有的已经模糊不清,有的却是像刚刚写上去的一样。
空间狭小的一二楼,里面的木牌子大多都是重叠着挂起来的。若是不一一翻看,很难看见里面的木牌子的内容。
往上面走,空间大了牌子摆放的也是越来越显眼。匆匆一瞥,也能看清楚个大概。
“难不成这里是祈福阁?”
宓月对这些木牌子十分好奇,她逐一翻看,见云卿没有阻止不禁看的更是起劲。
一块块红色的木牌子上,是用墨水写的各式各样的话语。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大多数都是祈求天虞保佑平安、心想事成之类的话语。
这种东西,宓月以前在月老那里见过。只不过他那里都是一条条的红带子,上面求着的多为姻缘。
而到这里,红带子换成了木牌。求的东西也就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了,比如她刚刚就看见个求自己媳妇生个大胖小子的。
还有那个求考试作弊不被抓的,总之除了正常祈福的牌子外她就记住这么几个奇葩了。
“这是天虞的问天楼,又名碧釉陶楼。百姓们将他们所求所想写在这里,天虞会佑他们心想事成。”
“跟那些庙宇之类的差不多吧,不过你们天虞派这么厉害?他们所求所想你们都能满足?”
宓月有些狐疑,就这种“有求必应”可是神仙都不能做到的。他们凡间一个修仙问道的门派,就能如此?
关键是,从这些木牌子的情况来看,来求的人应该不少。这便证明,他们天虞确实应该是灵验。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写牌子了。
“不是妖怪作祟的,我们一向不管。”
云卿摇了摇头,给宓月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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