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公主府—————
宓月和云卿走后,弥禅自己又回了公主府。被拿走袈裟的弥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之前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宓月他们俩打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接着又要如何。他漫无目的的只能在公主府待着,静安公主不在,弥禅自己在公主府待的也算是自在。
弥禅无聊便寻了一个石凳坐在花园中看着花花草草,他自觉对不起他的佛。他每日念经,苦修佛法却依旧不能做到四大皆空。比如,他现在就在为这凡尘之中的事情发愁。
事关他自己,弥禅却一无所知。换做是谁,都会是忧心忡忡。那袈裟是他皈依时,他的师父赠予给他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穿着。如今,袈裟不在他总觉得缺点什么。老是感觉浑身别扭,坐立不安。
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空气中夹杂着一抹烧焦的味道,弥禅寻着发现一团火红从远方朝着自己飘来。
火红渐近,弥禅看清了。不是别个,正是他那被云卿拿走的袈裟。袈裟它,自己回来了。
火红的袈裟看上去有被烧过的痕迹,袈裟最下摆的地方有一丝丝焦。烧焦的味道,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袈裟比之前红很多很多,尽管它不是灰白的颜色弥禅也是能够认的出来的。
弥禅见此是又害怕又欢喜,自从他知道里面有另一个灵魂时,他就非常的害怕。
他担心,有朝一日那里面的灵魂会将自己吞噬。他欢喜,欢喜着一直贴身的袈裟贴心的回到了自己身边。
弥禅正两难之时,袈裟开口说话了······
只听,袈裟说道:
“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相见,若是吓到你了还请你原谅。”
袈裟的声音听在弥禅耳朵中,他觉得十分奇怪不适。因为那声音和他的是一摸一样,袈裟腾空在弥禅面前同弥禅这般自我介绍着:
“不过呢,你也不用害怕。你我本是一体,我是弥禅、你也是弥禅没什可怕的。”
听袈裟这么说,弥禅依然没有将紧绷的神经放松。弥禅看着袈裟,想了良久才开口说道:
“你既然会回来找我,自然有你的目的。你不如说点实话,你到底是谁?我是不相信什么你是弥禅,我也是弥禅的说法的。”
“我确实是弥禅,如假包换。至于你······既然你这般说,你是不是弥禅这件事我想你自己心里最为清楚吧!”
袈裟的话,引起了弥禅沉思。
是啊,它说它是弥禅。而自己,真是弥禅么?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吴刚,在天庭受罚砍树的吴刚。
至于为什么遁入空门,这就是生活所迫了。
毕竟,他偷窥天命发现自己这一世佛缘不浅。他小时候又是个孤儿,没爹没娘的就这样他就安生的去了寺里,长伴青灯古佛。
“弥禅……这是无忘给你起的法号吧。你俗家名字,是叫吴刚吧。
说到底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呢,不比寻常百姓,用我弥禅为法号倒也没有亵渎了它。”
无忘是弥禅师父的名字,他早就已经圆寂。鲜少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如今从袈裟口中说出倒是有点恍然隔世的感觉。
“你知道的不少。”
弥禅这般说着,从袈裟口中的话他听出了它的言下之意。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弥禅这个名字莫不就是属于这件袈裟的吧!
袈裟很快,就同弥禅说清了这点:
“那是自然。你能够不喝孟婆汤就转世,也算是记得前世的事情。而我,从未步入轮回。这千百年间的事,我都知晓。
你猜的不错,弥禅就是我的名字。是我最早用的名字,而你那师父的师父便是我了。
不妨说与你听,也让你明白。我本是西天佛祖座下的大阿罗汉,佛祖命我渡人,我渡的第一个便是你那个师父。
没想到的是,我弄坏了身子不得不依附在这袈裟之上。你师父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为了让我恢复便给我寻了很多人做我灵魂的载体。
但是,他们都不合适。直到你的出现,我才找到了最佳载体。这也是他将袈裟赠予你的原因,你日日穿着,我吸了你的灵气灵魂渐渐变得强壮。
再加上真龙之气的喂养,我自然是越发的强壮。正是如此,我才能打出罗汉印扫清眼前障碍。”
袈裟给弥禅说着这些,弥禅听了有些忧心。他与自己说这么多,难不成是想对自己做什么?弥禅这样想,却没有这样说。
他看着袈裟,袈裟上面有一个洞。看上去像是被剑刺的,能够刺穿袈裟的必然就是云卿手里的神剑了。
袈裟感觉到弥禅在看自己的破洞,它哈哈哈的笑起来。笑声格外瘆人,就是花花草草都好似在瑟瑟发抖。
“你也看见了,这袈裟破了呢!我灵魂的暂时载体坏了,不能用了。而你,我的新载体。
这么多年,你的气息我早已熟悉。也免得强行入体后,会有排斥反应。
你也算是个天命之人,只不过你的天命是给我做载体罢了。”
弥禅听袈裟这么说,他心道不妙。他准备逃跑,却发现刚一转身自己便不能动弹。
袈裟逼近,在靠近弥禅时袈裟化成一缕红色的烟飘入弥禅头顶。
弥禅挣扎不得,面上表情十分痛苦。
“啊!”
弥禅惨叫一声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弥禅倒地,周遭的花花草草瞬间枯萎。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静安公主回来了。她一回来,就跑到花园中寻找弥禅。
“弥禅哥哥,我回来了!听下人说你在这,你在干什么呀!”
静安公主欢欢乐乐的跑回来,一听弥禅在她很是开心。
可刚到花园中,她便瞧着弥禅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静安公主垮了脸,跑到跟前对着弥禅一顿摇晃:
“你怎么了,弥禅哥哥!”
“嗯……”
就在静安公主不知所措时,弥禅还真被她给摇醒了。
“美人儿,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呢!”
弥禅并没有穿着赤色袈裟,他还是之前的衣裳,一开口说话却不再是弥禅之前的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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