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个臭老头,你这么大岁数了,欺负我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说到底,宓月那点花拳绣腿要是不耍点小心思,根本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天虞掌门的招式都是针对妖的,对于宓月来说威力小了很多。
几招下来,天虞掌门收手落地不再和宓月继续纠缠下去。
“确实不是妖,倒是稀奇。”
天虞掌门的试探到此为止,宓月一听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
“说了不是,还和我打。身为掌门,妖不妖的都分不清楚,还有什么资格天天对着妖喊打喊杀。”
对于天虞这种不由分说,对待妖一棍子打死的修仙门派。宓月打心底的不喜,就是云卿之前对待蛇妖那次,宓月也是很反感。
这些人界所谓的正派就是有这个毛病,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打着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口号做着恶事。
宓月话音一落,天虞掌门还没说什么呢,就见他身边一青衣弟子突然对她拔剑相对。
“你竟敢对掌门不敬!”
宓月看过去,青衣弟子长相面生,她之前倒是没在天虞见过。青衣弟子的脸,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普通,倒是他那把剑比较精致让人见过一次就印象深刻。
突然被剑指着,宓月一愣有些看不懂眼前这青衣弟子的心思。
她对天虞掌门不敬,难道是刚刚才不敬的么?宓月心知自己一出现,和天虞掌门的对话就没什么尊不尊敬可言吧!这人在这个时候才拔剑对着自己,显然也不是对掌门多忠心。
想来,这青衣弟子应该是见她刚刚和天虞掌门交手,宓月法术不厉害功夫也是一般,这才敢对她出手。
其实,自打她一进来天虞弟子们便都在有心无心的关注着宓月。除了云卿,他们没有人知道宓月的底细。但是,他们却都知道宓月是一只兔子化成的人形。
在天虞,宓月一直都是天然呆的存在。除了馋一点,基本上没什么缺点。
她带在天虞山的时候,除了出来找吃的也基本不出南洛宫。南洛宫又是他们大师兄的院子,平日里大家没事也不会去那里。所以,对于宓月大家都是充满着好奇。
趁着刚刚掌门出手,宓月几招对付下来,明眼人都看出了宓月的几斤几两。这般一来,之前宓月有几分忌惮的人现在倒是放下心来。
宓月没了威胁,自然会有想要讨好掌门的“识相人”站出来,为掌门说话。
“我就是不敬了,你要如何?!”
看出了眼前青衣弟子的心思,宓月对这人更是反感。欺软怕硬,妄为君子。
果然,如宓月所想青衣弟子在宓月这般不屑的话说出口之后,直接拿着剑刺向自己。
这一次,还没等宓月出手云卿倒是先一步将人拦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
宓月看向云卿,眼前的云卿也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不太一样。他此时冷静严肃,一声带着呵斥的问话看上去很有威严。这样的云卿才像是天虞掌门的大弟子,天虞的代掌门。
青衣弟子被云卿斥责的一问,立刻就低下头收起了剑。
“行了。既然不是妖,一切便好说。”
天虞掌门开口,打破了眼前尴尬。
一知道宓月不是妖,天虞掌门立刻转变了态度。面对着如此大的转变,宓月看向天虞掌门不明他是何意。
“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留在天虞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这没名没份的带在这里不行。”
天虞掌门看了一眼宓月,又看了看云卿。
“你刚刚用的是天虞的剑法,相比是和云卿学的吧。既然如此,你又要跟着云卿。便让云卿收你为徒吧!”
“什么?”
宓月的心思还停留在天虞掌门刚刚和自己交手上,这一下秒竟然让云卿收自己为徒。莫名其妙的老头,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不行。”/“不行。”
这声拒绝是云卿说的,还有一声不行是一直站在人群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墨香说的。
说起墨香,上次见面还是在弥禅的幻境中。如今一切恢复如常,墨香断然不记得幻境中的种种。只是,这天虞掌门让云卿收徒的事,墨香是没有立场出来拒绝的。
果不其然的墨香一开口,大家都看向她。只听墨香说:
“就算她不是妖,身为天虞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况且还是大师兄的徒弟,此事不成。”
墨香的修为也不低,入天虞的时间也早。在天虞说话还是很有地位的,墨香和云卿均说不妥,收徒之事还真是不能说收就收。
“师父,众人皆知大师兄不收徒。多年以来都是如此,断不能为了一只兔子破了这个规矩。”
墨香见天虞掌门还有坚持之意,她便开口补充着。
“我不要,我并没有拜师的打算。”
宓月也是摇了摇头,她乃广寒宫玉兔也是半个仙人。她怎会拜一个修仙的凡人为师?就是这人是她恩人也不行。
天虞掌门的一个提议,引起了轩然大波。他捋着自己的胡子,眼神微微眯起思考着。良久,他才开口:
“你们俩先回去,且再考虑考虑。”
天虞掌门这么说,宓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云卿应了一声“是”。云卿都这般说了,宓月也无话可说她便灰溜溜的跟着云卿回了南洛宫。
“你说,那老头是不是有点奇怪。先是说我是妖,那架势像是非要杀了我不可。一发现我不是妖,就变了脸还要你收我为徒。你说,他打得什么主意?”
回到南洛宫,宓月问着云卿。
“师父这次出关,和以前确实不太一样。”
云卿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宓月看过去,正瞧着他捂着自己的胳膊。
宓月一拍脑门,她差点儿忘了云卿那会儿被天虞掌门的法术所伤。云卿一直没有出声,宓月就也将此忽视了去。
“呀,怎么还在流血?!我看看。”
云卿的胳膊一直在滴着血,虽然不多却这么久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按理说,这都过了这么久,看上去伤口不大早就该凝血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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