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老板留下一沓子对联,嘱咐余温大年三十贴好,贴的板正一点,余温拿着竹竿走到饭店前门时,发现自己根本用不到竹竿,踩着小板凳就能贴上。
杨帆在底下递胶带,余温踩在板凳上喊杨帆:“快看啊。”说着自己踮脚伸手碰到了饭店的门顶,对着杨帆嘚瑟的挑挑眉。
“我比你小两岁,比你矮怎么了,你在戳我难受处,我就骂你了啊,你比我大,还跟我一块上学,嘚瑟什么?”
“大哥,有点数没,小时侯你挨欺负,我不跟你一块上学,你就被欺负死了。”
“放屁,我什么时候挨欺负了,你脑子记得什么破事,你自己挨欺负吧。”
“我上那知道去,谁手上有疤谁知道。”余温说着伸手接过杨帆的胶带。
“余温,你低头看看。”
余温低头看到自己的小板凳周围被摆了一圈的小划炮,杨帆在余温低头的那一刻,点燃了一个,其余跟着炸了起来,威力不大,但声音不小,留下余温在板凳上啊啊大叫。
“哎,你别乱蹦,等它放完就好了。”杨帆没有想到余温怕鞭炮,平日里和余温玩鞭炮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余温怕鞭炮声。余温害怕的从凳子上蹦下来,踩着还没有响的划炮跑开,杨帆赶紧伸手去扶余温,余温的腿都软了,站在一旁平静的半天。
“咋弄的,平时不也玩吗,怎么还这么害怕呢。”杨帆勾着余温的肩安慰他。
“我玩是我玩,我知道它会响,你一声不吭来吓我,搁谁谁不害怕。”
“这都快一米八五的个子了,咋还被吓成这样。”杨帆小声的说着,摸了摸余温的头,“呼喽呼喽毛,吓不着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给我剪得头发,一边长一边短,难看死了。”余温觉得杨帆正在慢慢摸自己头时,又生气的想起自己的头发,前天晚上自己剪得头发实在太难看了,理发店都关门了,年后初七才开门,余温想到这里,又生气起来。
“你看看我的,我这不是更难看吗?我说啥了。”杨帆摘下帽子,露出自己的发现,前面的刘海就像狗啃的一样,坑坑洼洼。
“滚啊,你脸长得好看,剪坏了也好看,你还带着帽子。”
“行,行,行,脸不要了,送你了,你拿走,拿走。”杨帆说着把自己的脸往余温脸上凑。
余温被弄的哭笑不得,有脾气也发不出来,气呼呼的对着地面一蹬腿,无奈的大吼道“滚呢。”
饭店的对联贴完后,余温杨帆站在前面看自己贴的对联,大红的对联映在眼前,虽说不是为自己家贴的,但也觉得开心,这才有个过年的样子啊。
贴过对联后,没有事情可干,坐在树下发呆,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也没有风,夏日枝繁叶茂的树光秃秃的站着,挡不住的阳光照在树干,杨帆搬着板凳出来晒太阳。
闭着眼抬起头,眼前的世界红彤彤的一片,吸进鼻子的空气有点凉,呼出的气也冒着白烟,杨帆把脖子缩在衣领里,露出半个脑袋靠在树干上,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之前,杨帆害怕长大,总觉得一直十七岁和余温一起上学也不错,但晒在阳光下,杨帆想起公园里晒太阳,慢悠悠溜达的大爷,突然觉得瞬间变老也不错,还可以坐一块晒太阳。
余温也搬着板凳过来,坐在杨帆身边,晒起太阳。“吃吗?”余温递给杨帆一把砂糖橘,两人低着头剥开小橘子,闲来无聊的把橘子上的白色纹络一点点揪下来,不一会拇指和食指就浸满了橘色。
两人坐在树下咔嚓咔嚓嗑瓜子,觉得嘴里干了再吃个小橘子,不知静坐了多久,正午的太阳也偏离了角度,往另一个世界走去。余温看着眼前,说:“要是我们突然七老八十了多好,什么也不用干,就坐着这里静静的喝个茶,晒个太阳,是不是棒呆了。”
“别七老八十了,五六十就行,那时候还能走得动,还能出去走走。”
大年三十下午,街道开始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余温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问杨帆:“咱干什么去?”
“不知道,这个点超市都关门了吧,咱也没买饺子。”
“我看了后厨都封了,也没有什么吃的,大年三十总不能还喝挂面吃米饭吧。”余温说着掏出一把瓜子,递给杨帆,一脸坏心思的说:“要不再吃点瓜子,喝点水就饱了。”
“我这就把你弄成瓜子。”杨帆一把瓜子皮甩到余温身上,两人说着嘴上说着走,但还是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哎,我有个主意,丁盛不是在家吗?我们这个点去找他,他妈妈肯定包包子呢,说不定会让我们吃两口。”
“杨帆,你还是个人吗?要点脸行吗?人家大过年的,咱去合适吗?”
“无所谓了,你不是说前几天还见他了吗?咱就说咱去看看丁盛,问他晚上出来放鞭炮吗?搁门口,不进去。”
“我的天呢,我以后就跟着你了,就这厚脸皮的劲,跟着你混,绝对饿不死。”余温说着站起来,拉着杨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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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我就说说,你行动的可是比谁都快。”杨帆被扯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瓜子皮,边走边说:“哎,就为了过年吃顿饺子,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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