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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们班有个高高瘦瘦,体育课经常喊我蹲在阴凉里下棋的男生吗,那时你还没和我一班,估计不认识他。他就坐在我侧后面,我时常忍不住回头找他聊天,我知道他喜欢漂亮女生,我也知道我喜欢你,但我就是抑制不住大脑的想法,想和他玩,每当他走过我身边,带起的那股风,我都会使劲全部的嗅进鼻子里,我想看他笑,想和他玩,想疯狂的走进他。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脑子就是抑制不住那种想法,到最后,我快被折磨死了,主动申请调位,到最后分文理科的时候,为了和你坐在一起,选了我不擅长的文科。
    当时的你,和那时的我一样吧。
    这些年,靠笔杆子吃饭,也写了许多违心的东西,毕竟我不写,就会有人替我写。你看,我也不是个纯粹真诚的人。
    ——余温
    今年冬天,我去了一次东北,东北的雪依旧那么厚,那么大,站在高处白茫茫一片,当年和我一起在雪地上打雪仗的人呢,怎么没有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雪地里摔跤了呢。
    雪好大,楼下的小孩堆着雪人,真吵闹。我坐在暖气旁昏昏欲睡,和我坐在一起的是几个七老八十的大爷。
    余温啊,我最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努力挣钱,等你回来。
    真想快点老去,老了之后,我们扛着一麻袋钱找个犄角旮旯买的楼,告诉所有人,我们是结过婚的,只不过老伴去世了,来这里养老。当时候我们一起坐在墙头下晒太阳,掏耳朵。如果那个地方与世隔绝就更好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同性,什么是歧视,只是单纯的以为我们是丧偶的可怜老头,可能到那时候,我们也没有力气在床上扑腾了,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回忆,再说,谁又规定爱情只属于年轻人呢。
    ——杨帆
    我最近在美国,我在这个多民族融合的国家,但到今天,他还没有同性恋合法化,昨天,这个城市的居民举行了一场□□,一群人举着牌子往南走,高呼人权,平等;另一群人往北走,举着宗教的标语。
    两群人相遇了,呼声震耳欲聋,我站在街边看,这个国家对同性的偏见不比任何地方少,你看,人类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都会带有偏见,可正是处在偏见中,所有无法自查。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公正的裁判,听着两拨人争吵,都有道理,都无法反驳。自然把喜欢异性的基因根植于一群人体内,又觉得世界太过一样,快乐太过雷同,又把喜欢不一样的基因植入了一小群人体内,但却忘记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一个平等相处的会议。
    我本来加入其中一群人的,也举着牌子振臂高呼,但我没有,不是不爱你,只是觉得没有意义,好好爱就可以了,管别人干什么呢。
    可是,别人却总想过来管我们。
    ——余温
    我今天去了一个颁奖晚会,我很久没有出来参加活动了,我收到了一个粉丝给我的娃娃,粉粉嫩嫩的,我本来是拒绝这种颜色的,以为只有黑色白色穿出门才正常,可最近,我越来越喜欢粉嫩的颜色,我有好多粉色红色还有黄色的衣服,都挺好看的,我可能不年轻了吧,要不怎么如此偏爱年轻有活力的颜色。
    我最近算了一次命,算命的说,我可能命里犯桃花,犯桃花哎,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心吗,我要穿着我粉嫩的衣服等桃花了,你再不回来,就真的永远不用回来了。
    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
    我喝多了。
    ——杨帆
    我的电脑出卖了我自己,今天写稿子的时候,我本来想打衣服两个字,可是打出的词语排序中,你是第一个,我不假思索的按下空格键,等你的名字出现在我文稿上时,我愣了几秒,这种情况时常发生,于是我时常想你,我换了个输入法,一切要从头适应,真的很难。你的名字很好听,杨帆,杨帆,杨帆,杨帆,杨帆······
    ——余温
    最近喜欢上抽烟,味道不是很好闻,抽起来也很难受,但实在无聊的没事干,小时候弄到两包烟还可以拿到小卖铺换糖,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换了,只好自己解决了。
    还有,我最近演技越来越后退了,很多人都对我很失望,我好像是最差劲的一个。真不敢想,当年韩余是有多强大的内心才敢让我这么个黄毛小子去当男一。我去看望了他的父母,读了读他生前的日记,我最近越来越懂他。
    对了,我最近有点闲,去做了一场抑郁症测试,我好像画了很多钩,分有点高,小时候数学考试都没有得过那么高的分。
    我可能要去上几节心理课了。
    ——杨帆
    我今天去了加拿大一趟,这里有个同□□,我进去逛了逛,聒噪的音乐,谎言的灯光,高昂的消费,花里胡哨的纹身,还有人对我喷脏话,我心脏比音乐震动的幅度还猛,真怕猝死在里面,慌忙逃离现场。
    年轻真好,我可能不再是酒吧的主力消费人群了,也没有走进我。
    以上这些话只是为了宽慰你,你反过来读才是真的,别生气,外面也有我的广阔天地。
    ——余温
    我去上了两节心理课,那些人是真苦,我都混到这份上了,再说自己哭,也太不让人信服了,来上课的人都是心理有毛病的人,他们是为了获得救赎,才报班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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