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死了,你再换一个一块睡的。”
“嗯。”杨帆迷糊的翻个身,答应到,把所有的被子夹在腿间,继续睡。
余温摸了摸僵硬的脖子,生气的踹了杨帆一脚,揪起床下的备用被,裹着爬起来,转个圈调头睡觉。刚在一起的时候,天天搂搂抱抱,总觉得爱不够,现在,只想安稳的睡觉,知道身边躺着个人就可以了。但爱也并没有在两人中间变淡,甚至比以前更加深厚。
杨帆的电影获得了市场的好评,虽说范围不广,只是小众范围,但也足以让杨帆顺利转型,扩宽戏路。杨帆为了更好的饰演下一个角色,全身心的投入进去,读书,找人交谈,天天泡在健身房里增肌。
余温下班背着小包去健身房接杨帆回家,看着杨帆练得正尽兴,自己又加班累了一天,起身去健身房楼下点了碗酸辣粉,端着碗上楼坐在休息席上慢慢吃。
“亲爱的贵宾同志,为保证学员健康的健身环境,请各位贵宾尽量避免在休息区食用带有刺激性气味的食物。”大喇叭里传来甜美的女声。
众人纷纷看向休息室,余温正端着碗吃的津津有味,然后茫然的和窗外的众人对视,杨帆正在举铁,抽出系在腰间的绷带,装作没事人一样,举着水杯离开。
余温看杨帆要走,也连忙起身端着碗下楼
出健身房,杨帆对正在楼梯下喝酸辣粉的余温举起大拇指。“大哥,你是真大哥,你应该酸辣粉,臭豆腐,榴莲酥一块买齐的。”
九月下旬,余温一直奔赴在前线报道新闻,加班到半夜。秋天好像是一下就来到的,气温是断崖式跳水,没有一点过渡时期。杨帆在家关门时打了个哆嗦,回屋找褂子,骑着电动车出门去找余温。
余温正抱着笔记本电脑靠在墙边写报告,完全没注意到杨帆就站在身前。杨帆一把把褂子扔在余温头上,余温闻到褂子上熟悉的味道,手忙脚乱的把外套掀起来,看了一眼杨帆,接着看了看左边的同事,看了看右边的同事。
“你来干什么?”
“你这话问的,我不来你不得冻死啊。”
“嘘,小点声,坐坐坐。”余温挪动挪动,给杨帆腾出一点地。
“你同事不都知道你了吗?你看你吓得,你是不是有相好了。”
“瞎说啥呢,我早就换组了,这个组的人还不知道。”
“切,相信我,以我二十多年的工作经历,告诉你个真理,你可以低估真理的普及范围,但永远不要低估八卦的传播速度,再说,作为一个记者,你应该知道的啊。”
“小点声,万一呢。”
“不要心存侥幸。大大方方的,都8102年了,村里早通网了。”杨帆搓搓手,朝余温身边坐了坐。
“啥8102,村里通网。”
“你个潮霸(方言:傻子),多冲冲浪,行吧。”
“走,回家,回家写去。”余温揪起杨帆的帽子。
“我去,你看你吓的,要不改天我弄个party,介绍介绍我自己。”
“祖宗,求你了,我要评奖评优了,请你做好后方支援工作,过了这阵我把我身份印我脑门上。”
夜晚的风真凉,昨天还30度的热风被一场雨训的服服帖帖的,凉气嗖嗖的往骨头缝里钻,杨帆坐在车后座搂着余温的腰,脸贴在背上挡风,“我觉得我应该穿秋裤了,我腿受不了了。”
“别啊,不是要冲浪的嘛,穿什么秋裤,不符合你国际十八线的气质啊。”
“有本事你别穿啊,我这腿年轻的时候搁组里冻坏了,那时候为了显瘦大冬天生扛,现在抗不住了。”杨帆把手伸进余温的裤子里,余温两条裤子套在腿上,还冰凉。
余温休班,和杨帆在广场与一大帮人打球,都是不认识的,但打球人不多,就凑一块了。
余温接到杨帆传过来的球在,站在远处一个三分球投中,开心的跑过去和杨帆拥抱,两人抱得太过用力,吓坏了身边的人。余温杨帆对视一眼,立马转身拥抱身边的人。
都是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还真不适应和男人拥抱,余温伸手过去,被抱的人站的比直,身体朝后,表情狰狞,逗笑了余温。余温朝杨帆看了一眼,为自己的恶作剧成功得意。
有好几个女生站在一旁给队里最年轻帅气的小哥递水,杨帆走过去笑嘻嘻的从小哥怀里拿走两瓶,朝余温走去。
余温坐在台阶上,看着杨帆朝自己走来,“还要脸吗?抢人家水喝。”
“他也喝不了,助人为乐嘛。”
余温甩着毛巾看人打球,朝一边挥挥手,一个女生背着书包匆匆赶来。
“谁啊。”
“新来的,认我当师傅,带带她。”
“师傅,我改完了,您先看看。”徒弟坐在下面的台阶,跑的气喘嘘嘘,拿出书包沉沉的文件夹。
“热闹,你叫热闹?”杨帆也拿起一个文件夹,看着文件夹的名字问余温的徒弟。
“嗯。”热闹回答的时候,看到师傅和杨帆穿着互相对称的鸳鸯鞋,师傅左脚红色,杨帆右脚红色,师傅右脚蓝色,杨帆左脚蓝色。
师傅拿本子轻轻砸了一下热闹的头,“看什么呢,我改完回头给你。”
热闹站起来,看着他们脚上的鞋,傻呵呵的对师傅笑。“滚。”余温伸手要打徒弟,徒弟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小腿嗖嗖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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