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筽原本是带着笑踏入洞府,但看着敖飓半蹲在泠泠面前搂着她,笑意便淡了些。
他很快就调整过来,默不作声地上前到敖陶身侧,自然的抓住她的小手,爱怜的捏捏。
“大哥今日知道了个好消息。”
白皙的柔荑被拉到嘴边,敖筽亲亲细嫩的指尖,又亲亲软绵的手背。
敖陶的注意力被大哥抢走,敖飓不甘心,整个身子凑上去跟妹妹挤在一张椅子里并排坐着,侧着身将妹妹完全的搂在怀里。
“嗯?有多好?六哥~别闹!”
将妹妹整个抱住还不知足,敖飓也学着敖筽的样子,抓她的手来亲,亲着亲着便开始舔,舔了一会儿,妹妹还不看他,尖牙就衔住了指腹。
敖陶的两只手在两个哥哥手里被玩弄,大哥还好,只是捏一捏,亲一亲,然后牵着她不放。六哥就过分了,整只手都是他黏黏糊糊的口水,她没管他,他竟然还上口咬起人来了。
“不咬了!不咬了!泠泠别生气,大哥在跟你说好消息呢,你快听大哥说……”
敖飓被敖陶含着怒意的眼神一扫,立马嬉皮笑脸的收回了小心思,乖乖地放下妹妹的手,双手交叉环住她的腰身,将头靠在她肩上。
“真幼稚!”敖筽心里冷笑,老祖临走分明将妹妹交给了他,他才应该跟泠泠长久的在一起,可这混球却老是有法子往泠泠眼前凑,占据了她大半的时光。
“我知泠泠现在想什么,那该挨千刀的龙鲤的下落,是也不是?”
听见龙鲤的下落,敖陶眼睛都亮了,急切地开口询问道:
“大哥难道查到了吗?在哪?”
敖筽这才开怀的笑出了声,被妹妹用光亮的双眸注视的感觉可真是太好了。
“前几日我便令人去打听了,今日有人回禀,据说半月前在珐域深海有他的身影,应是他死性不改,去珐域深海残害地瘾一族。”
“这混蛋……恶心透了。”
龙鲤入了歧途,恶毒的妄想吸取别人的精血来提升自己,真是该死。
“哥哥,我们现在就去杀了他!”
敖陶与龙鲤本就有仇,又听说他再次危害其他兽族,当下就怒火中烧、忍无可忍,甚至一刻都不想等,想要立即动身去杀他。
“哼!泠泠是想杀龙鲤,还是想去见你那地瘾一族的情人?”
敖飓闷闷不乐地开口,紧紧抱住她不松手。
珐域深海?地瘾一族?
敖陶这才想起她曾被地瘾一族的龙燇所救,他便居住在珐域深海。
“地瘾一族的……情人?”
敖筽呢喃出“情人”两个字,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咳……”
敖陶心虚的反手住握住了大哥的手。
“大哥还在深海时,我被那龙鲤掳走,还被他奸淫,他甚至想让一群低贱的俘虏轮奸于我,幸好得龙燇哥哥所救。他本就被龙鲤折磨多年,好不容易有机会逃出生天,可是还是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优先救我。”
“万兽灵为长,我真龙一脉便是万兽之首,他当然要先救你,他的命和你的命比起来,呵,根本不值一提!”
从小是以一族之长培养的敖筽,接受因天道爱护而回馈以天下为重的责任,可真龙一族也天下苍生中,他作为真龙一族之长,更加当然维护真龙一族。
且兽族等级划分明着,低级者拥护高级者,是理所当然的现象。自然也有以下犯上者,可绝大多数兽族是会选择牺牲自己来保全真龙一族的,毕竟真龙一族在天灾时,总是第一个出面救治、保护大家。
敖筽这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敖陶才做了近四十年的龙,还是会遗忘兽族有阶级性,两种思维在冲撞,一种让她要高高在上,一种又让她要明白人人平等。
“哥哥别这样说……龙燇哥哥……”
“别叫他哥哥!”
敖筽气极,低喝一声。连敖飓都被吓了一跳,何况是敖陶。
她当下就甩开了他的手,眼圈发红。
“你吼我做什么?”
敖陶从小被敖霆娇惯,还未有龙这般凶她。
“果然,没人能代替老祖。”
敖陶心里想着,委屈的泪就掉了下来。
大伯叁伯之流,只不过把她当做真龙一族传承的器皿,兴致来时哄着她,平日里也不见人。六哥倒是爱她,可他粘粘糊糊,老是争风吃醋,做些啼笑皆非的事,好玩倒是好玩,可她更喜欢被人捧着、哄着,老是要哄六哥不吃醋也让她累得慌。
她还以为,大哥性情与老祖相似,对比其他人都更给她长辈呵护的感觉,是最接近老祖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