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轻易拥抱,也别轻易后悔。”悄声重复了这句话后,我问许诺道:“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
“其实你懂,只是你不愿意让自己懂。”
“别说的那么高深......进去吧,你不是想喝酒么?”
我笑了笑,走进了旧时光。也是在此刻,许诺拽住了我,“真的决定了?”
“决定什么?”我反问。
“跟人姑娘好好在一起。”
这次,他说的已经很明显了,这也使得我没有理由去装傻,只能正视。
“等解决好所有的事情之后,我会跟佟雪结婚,一个女人,能为我付出这些......除了结婚,用尽一生去偿还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弥补了。”
“真的?”
“不然呢?”
“希望你说到做到吧,别留太多遗憾,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只能去爱一次。”
我半眯着眼,就这样的看着许诺,不发一言。
“走吧,进去吃饭。”
俨然,他没有了再指点下去的意思,径直向着里间走去。
晃晃头,我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进去,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买好的酒菜,已经被佟雪摆在了桌子上,见我们走了进来,她显的很热情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哥,接到你电话之后陈默怕你等着急,就把我俩点好的东西打包带了回来,你别挑理。”
“这有什么好挑的,让你费心喽,弟妹。”许诺笑着回道。
“我现在可不是你弟妹。”
“现在不是,以后说不定就是了,对吧陈默?”
“嗯,对。”
我没有犹豫就给了许诺答案,或许是因为此时在我心里的热情还没退却,或许这就是我心中所想。而见到这一幕的佟雪,则是羞赧的笑了,在灯光的映衬下,笑颜如花的她,仿佛是一朵盛放的雪莲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佟雪很自然的起身,“陈默,你跟许哥好好喝吧,我吃饱了,赶了一天的路,现在想回栈休息休息。”
“成,栈在哪,我送你。”
“只跟酒吧隔了一条街,我自己回去就成,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过这句话后,佟雪便直接走出了里间,一如既往的明白事理。
“默儿......多好的一姑娘,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闻声,我没有理会许诺的揶揄,自顾自的开了一罐啤酒,对他反问道:“桃子姐多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给你生娃了呢?”
“因为我们相爱啊。”
他咧了咧嘴,反问道:“你们呢?”
“我们......”
张张嘴,我却没有说出跟他一般笃定的话。
“小雪是个好姑娘,如果你现在依然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的话,别伤害她......这是忠告。”
“我知道的,现在我只想着赚钱,然后解决所有事情,我们也约定好了,她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给她一个交代。”
“心里很纠结吧?”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弟弟诶,跟你大哥我就别藏着掖着了。”许诺向我递过来一支烟,接着问道:“说说吧,怎么就在北京混不下去了。”
“就是混不下去了呗,还能怎样?”
吧嗒将那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烟气带着尼古丁在我口腔里与残存的酒精中和,味道绝对称不上好闻,但这二者所给我带来的宽慰,却是其它东西所不能给的。
“确切的说,是我找不到坚持在那儿的意义是什么了......自以为很爱的女人,对我避而不见,职场路上的尔虞我诈,让我不得不变成自己最他妈反感的那类人,值得庆幸的是,我及时止损,离开了那些蝇营狗苟。”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很想放声大笑,只可惜,不论我怎样用力,我就是笑不出来。
这段过往,是我生命中最为不堪、也是最为无力的一段,这段日子里,我多希望自己能活成小说或者电视剧中的主角,有几个贵人扶持,还有逆天的运气,用不上多久,就能拥有地位跟金钱,以此来守护住那段脆弱到了极致的爱情......
可惜,我不是。
生活比那些东西狗血了太多,我所面对的自己不过是个从四九城中逃跑,无所事事的男人,幸好,我没有怨天尤人,心中还残存着一丝野心,试图用一种新的方式,来搏取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如果在一座城市生活非要给自己找一个意义的话,那大部分人好像都没有准确的意义,你们这种北漂在北京,无非是想要更多的机会跟钱。默儿,这样的意义都无法满足你的话,我只能说,你所要求的意义,太苛刻,也太天真。”
我天真?
的确很天真,天真到爱上了一个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女人,天真到一直想要跟自己看不惯的人或事儿讲讲道理。
“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了。”自嘲的笑了笑,“一个把爱情当做原动力的男人,怎么值得托付。”
闻声,许诺怔了片刻,自行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后,才摇头对我说道:“其实,把爱情当做原动力去做事情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了,你做的还不够。”
“我就是一三无青年,还能做到什么?”
“你可以给她爱情,全部的爱情......你的事儿,你爸也跟我家老爷子说过,依照那个姑娘的条件,你完全不用担心经济方面的问题,女强男弱,这也是一种恋爱方式,问题是,就是这样的爱情,你自己都没有维系好,怪谁?”
“我自己。”
“就是喽,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你什么操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儿你没少做,关键在于,在爱情里,你没有想通要面子还是要她的问题,以至于落得现在这个局面,自尊没有拾起,爱情也他妈的丢了。”
说到此处,许诺轻轻叹了一声,感慨道:“值得庆幸的是,有个女人深爱着你,可对小雪来说,这又是极大的不幸。所以啊弟弟,一定要想明白了,你伤不起,她也伤不起,千万别他妈做个没有担当的爷们儿。”
听过这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将烟蒂捻灭在了烟灰缸里。
“对了,你们出去那会儿,我听文彬说你想在这儿做些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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