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参与的高校大多集中在华北地区,但是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戴林的意思是这种事情七成靠的是听天由命,为了加大胜率,他希望大家闲着没事的都去报名参加一下。
万一不小心取得了名次呢?
更何况谭畅是戴林寄予厚望的种子选手!
相声早些年甚至因为搜索频率过低被移出新华词典,回暖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因此不少人对于相声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处于爱好者的阶段。
但谭畅可是从小就学相声的人,起点就比大多数人要好得多,只要他愿意参加,取得个差不多的名次应该不是个难事。
谭畅自己也这样认为,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答应对方,而是先来征求一下岳清的意见。
说相声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岳清不愿意,他总不能一个人报名去说单口吧?
“诶……可是我不太会说相声啊。”岳清有些为难。
尽管之前已经登台表演过一次了,可那都是特训的结果。
若是换成别的段子,他肯定分分钟抓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没关系,就当去玩玩嘛!”谭畅笑道,“而且不是还有我吗?你要是忘词了,我可以悄悄提醒你。”
“怎么提醒?”岳清问道。
“就是……悄悄约一个暗号,比如我以前有个师兄,忘词了就敲桌子,后来直角的桌子,硬是让他给敲圆了。”谭畅一边说,一边比划,“你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吧?桌子四个角,三个都是直角,只有靠近他的那个桌角是圆的。”
虽然知道谭畅可能是夸张了,但岳清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后呢?”他问。
“然后老师肯定要问啊,为什么这个桌角是圆的?这种情况肯定不能说实话,因为桌子属于公物,弄坏了是要赔钱的,而且总忘词说起来也怪丢人的。”谭畅道,“不过那个师兄有办法,他特别冠冕堂皇说学相声的孩子好多都年纪小,万一不小心在桌角上磕了碰了怎么办?所以他们故意把桌角给敲成圆的了。”
顿了顿,谭畅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猜那人现在是干什么的?”
“难道他真的去说相声了?”岳清道。
谭畅晃了晃手指,笑道:“他现在变成销售员了,据说是他们那里的金牌销售员。”
“倒也没浪费了这一身的本事。”岳清笑道。
“对啊,到时候咱们也可以约定一个暗号,到时候你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用暗号告诉我一声,我好帮你圆场。”谭畅道,“不过暗号这种东西最好不要太复杂了,好家伙……你要是说着说着忽然来段b-box,估计连我都得忘词。”
“那你说什么样的暗号比较好?”岳清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路边的塑料袋,“塑料袋怎么样?”
他的意思是在台词中加上“塑料袋”三个字,就代表是不小心忘词了,需要对方的支援。
然而谭畅的思维显然跟他并不在一个波段上,一下子想岔了。
他看着迎风飞舞的塑料袋,表情有些迷茫。
“塑料袋的话……动静有点太大了吧?”他道。
在他看来,原地尬舞和b-box的尴尬程度不相上下。
“相声说到一半,忘词了,原地来段尬舞?”谭畅说着在原地模仿起了塑料袋在空中飞舞的样子,居然真的抓到了神韵。
岳清弯着腰笑到不能自已。
“有那么好笑吗?”谭畅问道。
“有。”岳清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那要是你忘词了怎么办?”
“那就我来段塑料袋之舞。”谭畅道,“迎风摇摆~摇摆~”
“都忘词了呢?”岳清又问。
“都忘词?那就鞠躬下台吧。”谭畅道,“丢不起那个人。”
“我还以为要两个人一起摇摆。”岳清笑道。
考试周结束之后,订到票的同学陆续回了家,校园里显得空荡荡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谭畅和岳清两个人才会走在路上忽然沙雕附体。
反正横竖都遇不见熟人,当然随便浪了。
不过想到再过几天岳清也要回家去了,谭畅不免有些难过。
“学长,我们约会吧。”他道。
戴林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想偷看谭畅和岳清的约会,只不过因为上次缺考的事情,他有些事情需要跟老师协商一下,从教学楼出来之后刚好路过而已。
“如果只是刚好路过,为什么咱们要蹲在这里像做贼一样?”陈振宇问道。
“嘘……你难道不好奇他们两个私底下是怎么相处的吗?”戴林兴奋道。
“比起这个……你感冒才刚好了没多久,万一又生病了怎么办?”陈振宇说着,将围巾摘下来给他围上,“看一会儿就行了,反正他们俩有多腻歪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声点!”戴林道,“没想到他们俩平日里挺害羞的,私底下竟然是这种画风……”
谭畅和岳清并肩坐在长椅上,两只手十指相扣。
虽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周围却弥漫着粉红色的气息。
“真好啊……”戴林感慨道。
“我也可以。”陈振宇嘟囔道,拉住了戴林的手,然而却被对方一脸嫌弃地甩开了。
“不要碰我,谁知道你刚才上厕所之后有没有洗手。”戴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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