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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照风知道怎么和我相处,所以不会载一个女性来接我。”相十方说,他轻笑了一下,像卷着霜雪,“还有,你凭什么和谢照风相提并论?”
    凭什么。
    这三个字,一下就把林既踩在了脚底。
    相十方看见林既露出茫然憔悴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胜利了,可心里却不高兴,林既浑身还湿着,头发垂下来,几缕贴着脸颊,脸色冷白,就像一只被雨打湿,被雷霆吓懵了的小动物,单薄而可怜。
    他慢慢低下了头,嘴唇紧抿着。
    相十方的手握成拳,关节泛白。
    只有屋外的雨声。
    林既缓慢地呼吸着,直到自己的身体回温,他站了起来。
    相十方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林既一起身,他就飞快地看了一眼。
    林既走向了相十方,停在他的面前。
    相十方沉静地与他对视。
    林既按着相十方的肩,弯腰压了下来,他的嘴唇还是凉的,却火热的辗转相十方的唇,力道罕见的大,把相十方亲得往后靠,温凉的柔软撬了进去,挑弄相十方的舌。
    这是个沉默而缠绵的吻。
    相十方皱了皱眉,想要挣开,林既却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承受。
    相十方暗沉了下来,他抬手制住林既的腰,继而暴起,一个翻转,在身下的变成了林既。
    林既眼眶湿润,喘息着看着相十方。
    “什么意思?”相十方说。
    “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接受我的吻?”林既问。
    “我只是不反感。”相十方轻描淡写,“林既,和你相处挺舒服,但仅此而已。”
    林既伸出手,勾住相十方的脖子往下压,又吻了上去。
    依然是唇舌缠绕的旖旎,他的攻势大胆放浪,相十方的防线被狠狠冲击,摇摇欲坠,不知不觉他的手抚上了林既的腰肢。
    分开后,林既的脸颊微红,眼睛波光粼粼,一碰就能滴出水。
    “我不要仅此而已。”林既带着轻喘,哑得勾人,“我要做最特别的那个,就像你在我心里那样。”
    相十方撑起来站着居高临下,他又变回了冷傲的独裁者,“不可能。”
    “拭目以待。”林既微扬下巴,自信得发亮。
    假期结束,雍城依旧喧闹繁华着,相十方在工作之余,习惯站在身后的落地穿前,清洁公司把这面玻璃擦得干净透亮,仿佛不复存在,他好像伸出手,就能触及天空。
    他望着遥不可及的云层,思绪飘忽着。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相十方收拢思绪,拿过手机。
    来电人令他眉稍微起,他接了起来,“妈。”
    “最近怎样?”相丘月的声音略有中气,听起来身体状态不错。
    “我很好。”相十方说,“您呢?之前去日本了吧?”
    “嗯,哪儿的烟火很漂亮,你有时间也能去看看。”相丘月平淡道,他们这对母子很相像,连语气也如出一辙,但能听出他们对彼此的关怀。
    “对了,我到雍市了。”相丘月说。
    相十方惊讶,“现在?”
    “是啊。”相丘月淡笑道,“吓到你了?”
    “有点儿,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突然想回来看看。”相丘月说,“我在机场,准备去公司看看你,顺便也看看你把公司管理成什么样了。”
    “好。”相十方说,“我过去接你?”
    “不用,阿卫来了。”
    阿卫是她的私人助理。
    “那我在公司等您,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后,相十方吩咐下去,说是董事长要来视察公司。
    半个小时后,相丘月抵达相氏集团大楼,相十方和一干经理与董事在楼下等候,员工们井然有序,相十方与相丘月轻轻拥抱了一下,接着他带着相丘月开始一层层的巡视。
    相氏的办公区在中间的二十到二十五层,所有部门都浏览过一遍,再听经理的汇报,就是一个小时后了。
    最后相丘月和相十方两人乘电梯来到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面早就备好了茶和点心。
    “还满意吗?”相十方问。
    相丘月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说:“很满意,公司交给你我一直放心,咳咳。”
    相十方皱了皱眉,坐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没事吧?”
    相丘月摇了摇头,“老毛病,冷点儿就咳嗽。”
    这是六年前一场车祸的后遗症,那天她刚办完离婚手续,在去见相十方的路上,车被撞进冰冷的河水之中,差点丧命。
    “相氏在你手里,才会发展得那么迅速。”相丘月说。
    相十方低下头,“还不够。”
    他还没有赶超程家,没有让他们付出代价。
    当年的车祸制造得干净利落,但他忘不了程姣心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嘲讽他母亲死了没。那时候消息还没传出来,程姣心知道必然是因为程家参与。
    相丘月与程平奕离婚,剜走了程氏的一块肉,以及钱都买不来的人脉,相十方把它作为初期资本,迅速崛起了相氏的产业。
    这些年他没有一丝懈怠,只为有一天能把程家……
    “十方。”相丘月握住了儿子的手,车祸之后她很少再插手公司的事,这些年的蕴养让她脸上有了血色,虽然依然清瘦,但风韵依旧,气质卓然,此时她流露出一个普通母亲的关切,“你心思重,城府深,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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