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的悄无声息,等到镇民发现的时候已然跑出了好大一截。
“果然是心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追,别让她跑了!!!”一拨人起哄道。
另外一拨人连忙阻拦:“若是打死,只怕造孽啊。”
“那也比那小兔崽子长大了来报复我们强。”
那些人到底是追了上去,妇人跑出了一截,回头看见火把的靠近和那些火焰之下凶神恶煞的脸更是吓得感觉魂儿都飞了,只能一个劲的跑,甚至顾不得怀中孩子的哭声。
中间摔倒几次,更是灰头土脸,长途跋涉,腹中饥饿,哪一项都在催磨着人的意志,她头也不回的跑,慌不择路,却不想跑到了一片黄土路上。
那路越是跑越是熟悉,曾经马车被劫的地方就在眼前,她却莫名想起了曾经那个莫名其妙的青年说的话。
往岔路走,遇见岔路就往左边走。
第一个路口在左侧,那妇人一时头脑打晕,直接跑了过去,却不想石头一摔,直接跌到了地面之上,黄土飞扬,可还不等她爬起来,远处的追喊声已经到了。
那岔路乃是山石形成,她顾不得爬起,只捂着孩子的嘴翻滚到了一片山石之后,然后看着那片光芒路过并且远去后才重新朝着岔路的深处跑了过去。
左边,左边……或许是人到了绝境,她对于那个人所说的左边记忆的尤为深刻。
曾经未听那人的话,拐到了其他路上,又是遭遇劫匪,又是马夫被杀,好容易逃出生天,却是无处可去,如今还不如冒一次险。
在迈进左边第二条路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破庙,虽是昏暗了些,可是在天空淅淅沥沥滴雨的时候能够挡风遮雨,并且还在神坛之下寻到了一些食物。
而在迈到第三条左路的时候,她遇到了一家免费提供茶饮的茶棚,困境稍解。
越是往前,人似乎就越是顺利些,只是她和那个孩子的前路不知道在何方。
而在金琳城中,一向和平共处的小孩而难得跟朝砚闹了次矛盾。
原因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朝砚想着小孩儿锻骨锻的成功,到时候修炼功法的时候同样也要修炼技法,功法朝砚还能指点上两招,可是技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拳脚还好打,剑法那种东西朝砚自己都是胡捅一通的,能刺中是运气,刺不中是命运,虽然他每次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可是真不能指望小孩儿运气每次运气不错。
就小崽儿那种走路都能扑街的,凭运气简直就是在送死。
朝砚教不了,米果儿那个用嘴的更教不了,那么就得给小家伙的找个能教得了的,让他更好的成材。
可谁知就这么一个小问题,就惹出大麻烦来了。
朝砚当时只是热心,觉得这金琳城虽然是金家主持大事,可是来往人中什么都有,城中更是有一些小的门派,什么问剑宗,一看就是教剑的一把好手。
哪怕给人家一些灵石,教个基本功和基础剑法呢,以后也能自己照着剑谱练习啊。
朝砚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问的,只是没想到朝纵听了他的问题,仰头问道:“我去了那里,那你呢?”
“那我当然得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朝砚摸了摸他的头回答道,比如吃饭睡觉,比如逛街,比如练功……练功就算了,总之就相当于周末送了孩子去补习班以后回来的家长,那叫一个享受和颓废。
“你要走?”小孩儿的表情看起来冷漠的可怕,当时米果儿对上那眼神直接窜到了朝砚的身后把自己藏了起来。
朝砚本来没有觉得有啥,他家小崽儿三天两头就得生个气什么的,也不知道那小不点儿的身体一天哪来那么大的气性,朝砚那是相当的习惯。
不过他也想想小孩儿去学剑法可能就跟小朋友第一次上幼儿园一样,会紧张和想念家长,所以第一次也许需要家长陪着,他随即说道:“不走不走,等你什么时候适应了那里以后我再走。”
结果他就被小孩儿甩上了房门,那力道朝砚不担心自己的鼻子,他担心这位老板的客栈门。
不过人家到底是良心工程,为了防止在这个武力为先的世界时不时就有人秉持着能动手就别逼逼的精神干上一架,房门楼梯修建的相当的结实,被那么一甩也就声音大了点儿,没坏。
“他怎么了?”朝砚碰了一鼻子灰,跟米果儿大眼瞪小眼,就算讨厌去幼儿园,大不了咱买本剑谱回来瞎研究也行啊,只要不怕被他这个乱捅的教坏就行,也没有必要发那么大火不是,说好的爱学习的小学霸都被米果儿这个老母亲给带坏了。
米果儿的爪子一拍桌子道:“你问我我哪儿知道,是你惹的你自己哄。”
说完直接溜了个没影。
朝砚只能默默开动自己的脑筋在那里想办法,孩子不想上学怎么办?
按照现代父母的教育方式,那就是太皮,直接丢进幼儿园给老师,自己转身就走就行了,哭上两顿找到小伙伴就没有那么伤心了。
可是如果他敢这么对小家伙,曾经暴啃猪蹄的情景只怕会再现,并且可能他身上还会多几个剑的窟窿。
按照朝砚的教育方式,那就是发挥孩子的长处,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没有必要在一条幼儿园的道路上死磕。
确定了方针政策,朝砚开始叫门了:“崽儿啊,来开门,咱们来商量一下你学剑的事情呗,不想学呢咱就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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