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爆出如此的真相并没有让他的同伴好过很多,因为若是正道修士还可商量一二,对上魔修,若是打不过就只能等死了。
“哎呦,没想到还有识货的人,”那魔修拔出匕首以后舔了舔,随便隔着黑布,也能看出他眼睛一种的垂涎之意,“只可惜没有什么用啊。”
他上前一步,几个修士纷纷后退,却听队伍的后方一声惨叫声起,有人转头看去,却见身后也有数个黑衣人围了上来,虽是武器不同,可是人人身上血腥味浓重无比。
又是倒地几人,之前那人还只是用匕首,可是后来几人却有人直接摘下了面罩,露出了那遍布赤纹的脸颊,直接咬上了被杀修士的脖颈,吞咽的声音响起,一时之间更是骇人。
“死人血可不如活人来的火热啊,”一个魔修啧啧的怪笑了两声,似乎极为欣赏他们濒临死亡之前惊恐的面容,“谁来让爷爷咬上两口,爷爷我或许能够放过他的性命。”
谁都知道魔修之人的话不可信,即便被咬上四五口,也难逃一死。
恐惧积累到了极致,那几个后退之人中一人拔出了剑道:“可笑,我们怎么可能臣服于你们魔修,跟你们拼了!”
他呐喊前往,身后几人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了上来。
“勇气可嘉,只可惜……嘿嘿,”那黑衣人怪笑了两声,正待出手,可是身后却是一道熟悉的光波四散了开来,宛如之前一般直接覆盖。
那黑衣人连同修士皆是被那光波击的倒地,一个魔修恼怒道:“这禁空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解了又开,开了又解?堂堂开光修士被人宛如下饺子一般扔下来,委实丢他们魔修的脸。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之前笼罩的乌云正在层层散去。
灵台照耀,却是重新归位,那窥得一丝上境被这秘境禁制压回,竟是生生的将那沸腾的灵气压的更加凝实了些,虽是开光,灵气凝实却比那旋照不差分毫。
收功回气,朝砚睁开了眼睛,眼中宛如星河坠落,却在下一个眨眼间恢复了正常。
借由这秘境的禁制压缩灵气,倒真让那乍然突破的修为没有半分不凝实之感了,只是若想突破到旋照期,还需要等到出去以后才行。
开光期灵台清明,根据心德典籍记载,神识可蔓延数百里,一草一木,皆是可以收归神识之下,可是朝砚初初探出,却是超过了那样的范围,想来是窥见了旋照期境界的好处。
而覆盖之处,被魔修杀掉的正道修士竟是不计其数,男修尚且还好,有被抽干浑身精气,或是吸干浑身血液而死的,便是惨烈异常,死前也算是保留了一分的尊严。
可是女修却是被百般凌辱,那些魔修哪里讲究什么仁义道德,更不会只是一人上去折辱,若是折辱过后留得性命便也罢了,可是有那等采阴的魔修,竟是直接让人血枯而亡。
惨烈程度比之朝砚他们入万剑城之前所见所感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时他只能取巧,如今那些魔修的新仇旧恨还记着呢,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敢暗算他家崽儿,他都舍不得打一下,他们竟然差点儿伤了他,此仇不报,他都不配做一个老父亲。
将那琉璃果从光芒之中取出,禁空力量解开的瞬间,朝砚在此处设下数道禁制,也顾不得那系统之中新解锁的功能,御剑朝着那处飞了过去。
数百里的距离对于开光修士而言不过瞬息之间,那魔修们纷纷从地上爬起,之前的玩笑之意已然不在。
“罢了,今日心情不好,便给你们一个痛快好了,”那魔修挥动着鞭子缠了过去,只待看到头颅升天,血洒满天的场景让心情舒畅一分,可谁料那鞭子席卷而去,却是在碰触到那些修士一时被一道蓝光贸然截住,竟是将那血迹斑斑的鞭子直接打了回去。
“谁?!”那魔修蓦然更怒,可是在发觉察觉不到那出手之人时心中沉了一分,只是下一秒便又恢复了淡定。
这秘境之内最多容得下开光后期的修士,便是来人在开光后期,他们可是有数人的,哪里需要畏惧那藏首藏尾的人。
那道蓝光盈盈如同夏日灼灼下最清澈的雪水一般,强大无匹却不见丝毫的魔气掺杂在其中,让那几个正道修士简直绝处逢生。
“前辈救命,我乃是万剑城乔家子嗣,若能得救,乔家必然感恩戴德,”那乔姓修士从躺在地上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请前辈救命。”
其他修士皆是跪在了地上,万剑城中家族子弟竟是不少。
之前以为无路可走,如今有人救命,即便只有一线希望,他们也愿意豁出全部来去顺着那仅有的救命绳索攀爬上去,能生,没有人会想死的。
那魔修见他们如此情态,皆是一边戒备的看着周围一边哈哈大笑道:“求他,我看你们那个前辈还不知道是龟缩在哪个地方不敢出来了吧,看着你们像狗一样的求他,说不定在哪处偷着乐呢。”
“他们像不像狗不知道,不过你们一会儿一定像狗了,”一道玉白色的身影疾行而来,在一众魔修面前缓缓落下,身影修长,青丝飞扬,如此气势与姿态,只想让人一窥那面具之下的容颜几何,只可惜在场之人无一人能够窥透。
朝砚站定,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作为崽儿的后盾,一定要有隐藏身份的职业素养,免得像打了一只马蜂没处理好,引来一窝的马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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