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他过于贪图命数,对自己却是下不了手。
那魔修越是靠近,金敛便越是心如死灰,只是那魔修本是急匆匆的上来,却是在某处停住了步伐,看向了某处道:“谁在那里!出来。”
他身边的几个魔修纷纷朝着那处攻击了过去,可是那处只有树叶落了一地,却是未见任何的人影。
正待魔修放心,金敛死心之时,却见面前站着两道身影,阳光熹微,那略高的男人微微扬唇,俊美昳丽,仿佛能将那阳光的光芒都遮掩过去一样:“这呢。”
而在他的身边,一人握着折扇,蓝衣翩翩,面容虽比不得那个男人,唇角却带着让人舒适安心的笑意,他们站在一处,没有丝毫的突兀。
他们撑起了一片领域,那魔修看见那俊美至极的男人却是个个目露垂涎之意:“今日运气真是不错,竟是遇到了这么个大美人。”
“想必血肉更不错,”另外一个魔修开口道。
朝砚在一旁挥着折扇道:“没有人注意我的么?”
目光垂涎成那样,几乎可以认定为几具尸体了。
一个筑基期的魔修哈哈大笑道:“丑八怪,等我们解决了美人再来解决你,别着急。”
朝纵本是带着笑意的唇角瞬间绷直了,朝砚给他扇着风道:“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伤肝,他们说的是我。”
又不是你。
但是他虽然没有崽儿长的那么好看,也不至于是个丑八怪。如此说法,只能说明这群魔修的审美异常。
“我不生气,”朝纵看着那几个魔修眸中带了杀意,跟死人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就好,”朝砚拍着他的肩膀道,“那他们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金敛怎么样了。”
“嗯,”朝纵应声,一步迈出,开光修士的威压出来,那几个正商量着怎么分人的魔修皆是惊骇。
为首之人更是眼睛瞪的极大:“开光修士。”
他的话语刚刚出口,而下一刻,一把剑便捅穿了他的丹田,而那美好至极的男人不知何时凑近了说道:“你运气不错。”
虽然朝砚或许知道他的很多面,但是在朝砚的面前,朝纵还是不愿意露出那样血腥的一面,所以即使想将这群魔修千刀万剐了,朝纵也只是干脆利落的驱动剑气。
那开光初期的魔修甚至还来不及动手,便已经丹田破损,神魂俱亡的倒在了地面上,死不瞑目。
那几个筑基的魔修几乎是惊骇的站在原地,待看到为首之人死去后,纷纷如同被惊了的苍蝇一般,头也不回的四散离开。
可朝纵站在原地,随手挥去了剑上的血迹,剑身横亘,数道剑芒轻描淡写的迸发出去,只听那空中数道惨叫的声音传来,便再无生息了。
手段干净利落,却透露出一种无情的残忍,可这样的残忍在金敛看来只有大快人心。
朝砚蹲下了身,将他翻了个个儿,然后取出了自己近来炼制的丹药数枚递到了他的眼前:“能自己吃么?”
朝砚倒是想喂来着,但一想想家里摆着个醋缸,还是不要随时试图打翻的好。
“可以,多谢。”金敛听他所言,若有所思却是接过了那丹药入口,丹药入口即化,竟是难得一见的上品,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能够那样干脆的斩杀开光修士,修为一定在开光之上,可是他们看起来十分的年轻。
心中存着这样的疑虑,金敛撑起身体坐起来打坐调息,不管是何人,总之是友非敌,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金敛尚未调息完毕,朝纵已经解决了数人走了过来,站在朝砚的旁边道:“他没事了,我们走吧。”
金敛伤的不算重,否则也无法从那些魔修的手中逃出一段距离,他虽在调息,却也在耳听八方,在听到朝纵毫不犹豫要离开的声音时睁开了眼睛道:“两位前辈请留步。”
朝砚本来就没有打算走,毕竟在天选城和金琳城的地界,路人自然是不会有金敛知道的更多更详细了,朝砚开口道:“何事?”
金敛的目光着重在朝砚身上看了几眼道:“不知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在下并非刻意攀附,只是看着前辈觉得面熟。”
面由心生,在修真界之中尤为适用,就朝砚个人而言,他的面容与之前虽还有几分相似,但是即便站在朝辉的面前,也不会将他与原本的朝砚认为同一人。
一个飞扬跋扈,看谁都要鼻孔朝天,而另外一个唇角含笑,仿佛天生便带着几分的笑意。
至于朝砚第一次听朝纵这么形容他时则是愣了好久,因为这个一直笑的设定有点儿像弥勒佛。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之后的事情。
朝砚蹲身在金敛的面前一脸忧伤道:“金敛,这么多年,你真的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么?”
虽是面容不像,可是行事作风却没有什么改变,况且金敛这人聪明的很,说不定日后就能想起来什么,还不如现在交个底儿,总好过他们漫无目的。
他这神情让金敛背后一僵,往后仰了一些:“莫非在下有做对不起前辈的事情?”
不能吧,他虽有女侍侍奉,但从未乱过什么关系,可是朝砚的悲伤看起来又是情真意切。
朝砚还欲再演,蓦然感觉到了头顶的死亡凝视,顿时一身的戏收的干干净净,正色笑道:“金兄,我是朝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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