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优答道:“之前并非为炉鼎,尚未泄了元阳,只是二人皆为男子,只有博生长老好此道,其他人更偏向于女修。”
如这般开光修为的炉鼎自然是只供上面的人,修为如宁优这般辟谷修为的是享用不得的。
“博生长老处上次已然送去两个了,”宁泓将那单子合上道,“这两个送去给燕兄,交代他们好好侍奉。”
宁泓此举倒并非给朝砚他们找膈应,在他看来,道侣乃是用来恩爱的,但是炉鼎只是解闷之时用来提升修为的,宁家有那等有了道侣再不碰他人之人,自然也有碰的,他觉得朝砚并非那等死板之人,碰不碰的他们自己决定,作为主家这样的礼数却是要尽到。
“是,少主,”宁优笑道。
两个身量修长,剑眉星目的大帅哥站在朝砚面前时朝砚本来还以为是派来的侍卫。
朝砚打量了两眼,开光后期,这遇到危险是他们保护他,还是他保护他们啊?
宁优似乎看到了他眉宇之中的不解,笑着道:“前辈,此二人留在此处并非行护卫之事。”
朝砚眨了眨眼睛道:“那是?”
“乃是让前辈在无聊之时解闷用的,”宁优低声笑道,“前辈不必忧心,他们已然是调教好了的,且皆为处子。”
他要说前面那句话朝砚可能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后面那句话出来的时候,朝砚背后蓦然跟毒蛇盯上了一样凉飕飕的,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朝纵,那张漂亮至极的脸笑的格外灿烂,直接将那两个刚才还帅气的大帅哥比成了路边的小野花。
笑的很好看,但是眼睛里的情绪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朝砚十分确定如果他今日不拒绝后果将会相当的惨重,虽然拒绝了后果也很惨重。
宁兄害我,他们分明无冤无仇的。
陈涌本来踏进房间的步子蓦然停了下来,扛着肩头往下滑的米果儿和米团儿飞速逃离战场,喝茶?命都要没了喝什么茶?
“这是给我一个人的?”朝砚急中生智,所有的脑细胞在一瞬间完全的调动了起来。
宁优微怔了一下道:“这是送给二位的。”
一人一个,免得争抢,当然如果想要交换玩,一起玩都没有什么妨碍。
只不过初时宁优还觉得这两个炉鼎颜色不错,毕竟宁家就算要享用炉鼎,也不可能捧几个丑的回来,但是本是颜色不错的炉鼎在朝纵面前却硬生生的被比成了路人,有这样的道侣在,或许人家连取乐都用不上炉鼎吧。
但是吃惯了大餐,或许前辈也想换个清粥小菜试试未未可知。
朝纵的脸色略微怔松了一下,朝砚正想说不必的时候,却听旁边的人开口道:“那就留下吧。”
朝砚:“!!!”
宁优笑着颔首,随即行礼退下吧。
房门关上,朝砚恨不得将脚都缩进椅子里面,扭头道:“崽儿,你想干什么?”
朝纵拉过了他的手腕,看着他两个人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二人一人略纤细些,一人则更高大些,闻言开口道:“在下乌汲。”
“在下宣贡。”
二人声音倒不阴柔,反而充斥着男子的低哑之意,却又不粗犷讨人嫌,未得允许,也未曾上前行那等挑逗暧昧之事。
宁家说送,自然是人直接给了,倒没有说他们用过了再给别人用的道理,当然朝砚是不可能用的,朝纵若是想用的话……
朝砚的手指蓦然收紧了一下,对于旁人怎么取乐他不管,但是若是朝纵的话,他想……他是不情愿的。
朝纵的视线被那不自觉收紧的手掌所吸引,之前些微的火气也在一瞬间被冲刷了个干净。
“陈涌进来,”朝纵一开口,试图跟米团儿一样刨土的陈涌只能在米果儿幸灾乐祸的视线之中开门进来,并打算在小狐狸那里告上上一状。
物似主人形,小狐狸不能欺负朝纵,收拾米果儿的时候却只是一尾巴的事情。
陈涌低头垂目道:“小主人有何吩咐?”
“这两个人赐给你了,”朝纵开口道。
陈涌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这是祸水东引,他微微抬头,对上朝砚示意的视线,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救主人于水火之中了:“多谢小主人赏赐。”
可此话一说,刚才还低眉敛目的两个炉鼎皆是色变,朝砚的修为观之不透,朝纵的容色世间少有,他们甘为炉鼎侍奉这样的人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可是陈涌却不过是开光后期,与他们同修为,又是何德何能。
若是跟了这样的人,他们连出头之日也无,虽是不敢反抗,但到底是有几分不甘愿的意思。
“主人,这于理不合,”乌汲硬着头皮开口道。
“既是做了炉鼎,日后来去便由不得二位了,”朝纵点着桌子道,“我以为你们一开始便知道,若这是宁家待客的礼数……”
他话语之中有未尽之意,那两个人皆是面色惨白,能享开光后期炉鼎的皆是宁家的贵客,若他们得罪了贵客,宁家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便是离开了圣域城也吃不了好果子。
“吾等知错,还请前辈高抬贵手,”宣贡连忙跪下道。
“下去吧,”朝纵侧开了视线,那二人随着陈涌的步伐迈了出去,却皆是面色沉重之相。
陈涌不好男风,他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隐约知道这二人在想些什么,用过一次的炉鼎可就没有那么有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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