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样貌还可以伪装,声音却不是可以轻易模仿的,而且当时他们赶往知归城时用了两个月,而等他们炼好丹药以后,朝砚却是第二日就出现在了圣域城中,和淼百思不得其解,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当众说出的好。
可是怎么就是一个人了呢?
“好说,其实我的字的确是澜清,但是那位丹师其实不叫澜清,”朝砚的方法就是死不承认,毕竟除了一个字谁也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一个金丹修士,还是水系,到底要怎么炼出七品高阶的丹药,这种事情可比一个字要来的匪夷所思,他苦笑道,“刚才不过是安抚那魔修的权宜之计,当日为救和家家主,实属无奈联系了友人,他又不方便透露身份,便假借在下的字一用,却是未曾想到被那魔修拿来做此文章。”
此话一出,和佑眸中的热度都退去了,而朝砚所言的确是比之那个魔修说的更加可信一些。
“更何况和姑娘当日前往需要时日颇长,可朝某却一直在圣域城中的,纵是有分身之法也做不到如此的快速,”朝砚笑了一下道,“在下倒真想当当那七品高阶的丹师,只可惜从修炼开始便修行了水系,想要炼丹也炼不成。”
修真界中若有人说水系功法可以炼丹,怕不是要笑掉大牙,而朝砚的话看似不经意,却让人将之前的所有怀疑都能够打消掉,毕竟那个魔修一看就不是好人,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手笔一看就不可信。
“原来如此,”和卿淡淡一笑道,“既然那位丹师也想要离开此界,想必此时应该也在此处,若不愿暴露身份,和卿在此谢过,朝小友若愿来和家小憩,自然也是可以的。”
朝砚洗脱了七品高阶丹师的身份,此时笑道:“多谢和家主,不必了。”
此事能够当众解决,倒比日后传的风言风语以后再解决的好,和卿看似拉拢,实则是让人尽快解决此事。
能当大家之主的人皆非简单之辈,朝砚谢他,也是谢他这份帮忙。
“尔等先下去休息吧,”陈家家主负手说道,虽是面色平静,可是眸中却又些许的凝重之色。
“我就说你们不像嘛,”和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不过你那个声音怎么变的?”
朝砚清了清喉咙,压低了嗓音道:“和姑娘,这样便可以了。”
虽是清雅之声,仔细听来却与澜清有些些微的差别。
“这个厉害了,这要是在床上还能换着法玩啊,”和淼的话出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和卿一眼,在没有被弹棋子后放下了心来,结果刚一转头,一枚棋子撞上了她的后脑勺。
朝砚:“……这个主意不错。”
他看向了朝纵道:“以后我们试试。”
和淼捂完了脑袋饶有兴味的挑起了眉头:“可以的,可以的,我就觉得……”在床上应该大大方方的。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着和卿捻在手里的棋子,下半段的话说到一半不说了。
朝纵握紧了他的手腕道:“嗯。”
他虽回答,思绪却仍然有些沉浸在刚才的情形之中,他顾得上罗重,却让戚裕跑了,剑霜寒追的上,以他的修为却未必找得到那个人的踪影。
只怕不能亲自手刃了。
朝砚看了他一眼,和淼扫过以后朝朝砚挤了挤眼睛,口型做出:“回去好好哄。”
马上要结为道侣的人又是被摸了腰,又是被摸了脖子,又是被捏了耳垂,和淼觉得换个角度想,她要是有个一心一意的道侣那是得炸的,当然,如果是她的话,可能两个都收了。
虽然戚裕是魔修,但是长的好看啊,如果能把魔修变成正道的,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不过和淼这样的想法也就在脑海里面转了一圈,毕竟就她看来,朝砚与朝纵是真心相爱的,断然容不下第三人了。
弟子们离开,长老们则押着万域归他们离开,被捉住的魔修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不用脑袋想都知道。
万聆雪的步伐迈的很稳,好似并不在意那边一样,只有那藏在衣袖之下捏紧的手能反应出她的些许情绪出来,她的父亲即将作为一名魔修被处理,就算能够留下性命,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纵使魔修之中或许有好人的存在,她的父亲也不属于其中的一个,他肆意滥杀,再不见从前半分为正道修士之时的模样。
万域归被拖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万聆雪和万铭城一眼,也没有试图去诱导哀求,他垂下的发丝遮住了脸庞,看不清楚情绪。
“走吧,”万铭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回去再说。”
即便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人的心脏有的时候却无法受到理智的控制,他们不能为他求情,也不能救出他,因为这是他的罪孽,可是仍然会为之觉得沉闷和难过。
朝砚转头看着姐弟二人一眼,和淼本是走的快速,此时见他未跟上,转头道:“朝兄快走,怎么了?”
朝砚笑着说道:“其实不闻不问也算是他最后的保护了。”
他一句话出,只有万聆雪听到了,和淼没有听清,询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双飞花,”朝砚觉得这个道侣仪式非快点儿的,要不然他心里都觉得不安稳。
“朝兄这是恨嫁了,”和淼啧了一声道。
朝砚走在她的旁边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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