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什么,你丑到我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人对着朝砚斥了一句,显然没觉得他能够进入这鸿蒙仙宗。
如果是前几次,他的确没料错,奉天剑宗的实力的确不算顶级,能出方学一个几乎是所有势力对于类似于奉天剑宗这种势力的认定,也有人看向朝砚二人的目光若有所思,只是却无人插手去管什么。
虽然现在鸿蒙仙宗无人出手管束,但是闹的大了话,未必没有人管,审时度势,也不应该现在趟这样的浑水。
朝砚确定了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只不过被说丑这种事……都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朝纵蓦然开口道。
跟随朝砚的习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可以不在意,一些酸话,嫉妒的,讽刺的不能一一去算账,但是涉及到原则的……不行。
那人对于朝纵的问话倒也不惧,甚至嗤了一声道:“怎么,问大爷我的名字是想日后打击报复么?那我也告诉你好了,桂穹门黄列,比起你们这些不知道是哪颗星辰上的弟子,我可是门主的儿子,你区区奉天剑宗一群老古板能奈我何?”
桂穹门与奉天剑宗的势力在伯仲之间,门主的儿子也的确是比奉天剑宗普通的弟子要强上一些,桂穹门的门主乃是渡劫期的修为,如果报复了他的儿子,桂穹门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那也的确是给奉天剑宗惹麻烦。
讲道理的人一般碰上这种好像耍流氓的都会退让,但是常言道:耍流氓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从前的朝纵绝对称得上是不要命的,虽然现在收敛了些,但是对上黄列这样的人真的没在怕的。
“你再是门主的儿子,我若真杀了你,桂穹门门主找上奉天剑宗的麻烦,你也复活不了,”朝纵掰了掰手指道,“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他语气阴森,说话时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在开玩笑。
“你,你敢威胁我?!”黄列瞪大了眼睛,却不敢轻举妄动,他那招本来百试不厌,桂穹门压在头顶,被他教训两句的修士大多会忍气吞声。可朝纵若真跟他同归于尽,即便桂穹门找麻烦,奉天剑宗也不是全然的软柿子任人捏的。
“有何不敢?”朝纵嗤了一声,见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颇有几分无趣,分神初期的修为,朝纵想要捏死他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情,只可惜这里是在鸿蒙仙宗,连动手打一顿都要投鼠忌器。
但就算不能动手,也要让这人知道厉害。
“好,很好,你给我等着,”黄列指着他们道。
朝砚:“……”
孩子太熊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桂穹门门主渡劫修士,这儿子也算是老来子,就朝砚所知道的消息,桂穹门主的儿子之所以少年有为,也是修真界中隐晦流传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母亲好不容易生下他却遭遇了灵气枯竭,生死诀别之际以周身修为洗涤这个唯一儿子的资质,又直接以灌顶之法将一半的修为封了进去,然后撒手人寰的。
也因此桂穹门主极其疼爱,在溺爱之中的长大的人,除了惹是生非的确也是别无二事了。
之前朝砚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也只是一眼看过,这种事情稀疏平常,别人家的事情,溺爱也好,不爱也好,其实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然后今天就扯上关系了。
对于这种等着的事情,朝纵直接采取了冷处理,今日之时到此为止,日后若是犯在头上,别说朝纵了,朝砚都不会放过他。
从前朝砚是很大度的,奈何现在受过齐冕的欺压暂时无力还手的时候,就多了那么点儿小心眼,对于缺少社会毒打的人,他可以亲自动手,打的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只是这会儿的功夫,王苗苗的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
“一百七十一岁,分神中期,天阶下品资质,名字。”
朝砚唔了一声:“不是一百七十岁么?”
王苗苗那边说了名字,这边就瞪了他一眼:“一百七十岁和一百七十一岁那不是差不多嘛。”
“嗯,是差不多,”朝砚刚才一时失口,现在及时纠正,女人的年龄问题不管多大都是一项禁忌,就跟男人的178和180其实差不多是一样的。
“王苗苗入第六千五百九十六位,万名末尾淘汰,”那负责测试的人记录之后说道。
这个名次看似未曾在末尾,但其实已经相当的靠后,王苗苗鼓了一下脸颊朝朝砚挥了挥手道:“两位师兄,我在里面等你们。”
她这话看似是对朝砚二人说的,其实视线一直往黄列那边瞟,明显的讽刺。
“嗯,快去吧,”朝砚笑道。
忍让有时候换来的并非全然的谅解与后退,忍让应该是发生在亲人和友人之间的,对于故意找茬的人,轻者可以不放在心上,重者却是不必顺其心意来的。
黄列的面色变了一下,一抹阴毒之色闪过:“我倒要看看你二人能有什么本事。”
朝砚未曾理他,而是直接上前仰头看着那堪称巨大的墙壁,雕龙画虎,栩栩如生,实则在这样的刻纹之中隐藏着阵法,隐忍太久有时候也并非好事,踏入长生,让一些无谓的人想要说出的不堪的话都好好的咽在肚子里面的第一步,就从今日开始吧。
朝砚将手搭在了那龙首之上,灵气从掌心涌入,在一片若有似无的目光之中,那整面墙都被染成了一种湛蓝至极的色泽,而那样湛蓝的颜色还在不断的加深,其上阵法涌动,骨龄,资质,修为一一呈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