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他人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别影响了自己。”
事不关己者诸多,却也有管不住自己的嘴的。
“那人不会也是来参与招募的吧?”
“莫非是妖兽?那鳞片看起来……噫……”
“好生恶心,像是怪物一样。”
“不会是生了什么怪病吧,或者以妖兽血液锻体什么的。”
窃窃私语,法不责众。
朝纵所在仿佛被人语所包围,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比他想象之中似乎要难受很多。
“长成这样估计一辈子都不用娶道侣了,着要是看见了隔夜饭还不得吐出来。”
“说的也是,能跟这样的结成道侣,估计下半辈子都得呕死。”
“其实另外半张脸还是不错的。”
“你瞎吧。”
人言可畏,想要杜绝一人之言可能,想要杜绝天下人之言不可能,虽有杀鸡儆猴,可是背后无人时又怎会停止自己的话语,若杀人太多,还可能像曾经的黄德那样引来众怒,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了。
界阵开启,朝纵迈步进入其中,跨进之时声音仍然不绝。
“要我说嫁给这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唯一的能力就是丑的出奇。”
“别说了。”
有人劝阻,那人不耐烦的嘁了一声,转头时觉得一道阴影笼罩,抬头看见朝纵时蓦然往后退了一下:“你干什么突然凑这么近,找死啊。”
“对啊,找死,”朝纵轻扯了一下唇角,在他动手之前直接捏住他的脖子拎到了跟前,大乘期的威势出现,让周围围观之人蓦然色变,尤其是那被朝纵捏着喉咙的人。
手指收紧,那人哪里还不知道惹了不能惹的人,面色惨白不说,汗水更是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他的身躯离地,呼吸有些上不来,几乎是哀求的掰着朝纵的手:“前…前辈,我再也……不敢,敢了……饶……”
大乘修士他人不敢轻易招惹,围观诸人更是纷纷退避三舍,不想惹麻烦上身。
朝纵的手指收紧,手中这人的面孔已经从惨白转为了面色通红,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呼吸更是凝滞,眼睛向外凸起,只要朝纵发力,这个人都会从世界上消失。
轻松掌握一条人命的感觉很好,因为他们脆弱不堪,随你摆布,而这种心态一旦有了,就会上瘾,就像黄德那样。
人命轻贱,朝砚却不认为轻贱,这个人的想法是否也与他那时一样,只是想活下来。
手指轻轻松开,那本来以为送命的人掉落在地上拼命的咳嗽打滚,涕泪双流,待不小心触碰到朝纵的衣摆时紧张的连连后退,哪里还有之前说话的半分嚣张:“前,前辈。”
“希望你记住今日的教训,”朝纵垂目道,“下一次他人可不会像我这般轻易放过你。”
那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是,前辈,晚辈再也不敢了。”
周围人屏气凝神,朝纵转身跨入了界阵,待一人之时,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微微出神,他从前不惜命,如今开始惜命,他的这双手可还能杀得了人?他……在怕死么?
手掌紧握,没有答案。
棋子落在棋盘上,咔哒一声轻响,齐冕分明背对着那画面,却是笑道:“你的道侣似乎变得心软了,在修真界中,心慈手软可是大忌。”
“能饶过知罪之人是气度,”朝砚捏着棋子沉吟,“滥杀无辜还要引以为荣么?”
他的子落下。
下棋最初时似乎简单,可以落的很快,后来看着难,会思索沉吟,但是却是最初的棋子掌控大局。
齐冕目光从棋盘之上扫过笑道:“你似乎并不怎么担心他?”
朝砚指尖微动:“担心有用么?他是成年人,替命咒已解,该做什么都会自己处理好的。”
“没有,我还以为你早已备好了后招所以不担心呢,”齐冕紧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落下了子,“局势现在是我占优,但是你一定有办法赢的对不对?”
“前辈若想看我担心的情态早说不就好了,”朝砚刷的打开了折扇贴在心口之上,目露忧伤,“晚辈真是好生担心他的安危,他若吃不饱,穿不暖可怎么办,夜里踢被子着凉了又怎么办,万一想的太多脱发长不回来似乎也是一种烦恼……”
齐冕皮笑肉不笑:“你在担心谁?”
朝砚笑道:“自然是担心前辈的。”
每天想那么多鬼主意也不怕脱发,最好脱成地中海。
说起来那些皇帝们每日处理国事焦虑成那样,要么头上剃半个弄个马尾巴,要么头上扎个发髻,或许就是在掩饰脱发的烦恼。
齐冕捋了一下鬓旁的长发:“那倒是多谢澜清关心了,我心甚慰。”
朝砚也只有最后一句是担心他的,剩下的……他被困这里,为今之计也只能靠朝纵自己了。
朝砚摆上了职业的假笑:“应该的。”
“哦,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后来的招数是什么么?”齐冕蓦然问道。
朝砚认真道:“您想多了,我都被困在这里了,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耍什么花样?”
第240章 告知
齐冕笑了一下道:“说的也对, 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随时看着, 即便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也能像抓兔子一样的把你抓住。”
朝砚笑道:“原来我在您的心里是这么软萌可爱的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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