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哥,救命,这个女人没救了!!’贺宝宝吓得魂都要掉了,从来没跟女性深入交流过的他,纯情的就跟张白纸一样,脑子里只剩下他从小到大听得都快耳朵长茧子的一句话——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摸也不能碰的,万一碰怀孕就责任大了,搞不好会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
绿豆豆非但没有解救他的意思,还火上浇油地给他打起了气,‘安翼不要怂,上去就是干啊!’
贺安翼脑内的小人刚想冲过去按住绿豆豆一顿暴打,就被再次开口的女人拉回了现实。
“还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了,恩?”李梦云伸手用力抓了抓他的屁股肉。
这霸道总裁既视感orz。
这还是李梦云那个女人吗?!确定不是被鬼附身了吗!!
贺安翼害怕地往后倒爬了好几步,结果一个不小心直接就从床沿掉了下去,后脑实打实磕在地板上,脑内立刻嗡声一片,眼前更是狂冒金星。
头晕目眩间,他听到床上响起了几声轻笑。
贺安翼自我放弃地躺在地上,等脑中的嗡鸣声没了,就看到视野上方探出了一张漂亮的脸。
李梦云悠闲地把脑袋枕在手臂上,趴在床沿上欣赏他的窘态,“老公你至于吓成这样嘛?”
贺安翼摔得热泪盈眶,脑子里绿豆豆还不停地把任务面板放大放大再放大。
于是,他几乎是哭着喊道,“老婆,早饭吃什么,我给你做!!!”
“吃你行不行?”李梦云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觉得不够,她还将嘴唇微微撅起,隔空给了他一个大么么。
贺安翼这回直接吓尿,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卧室,连脸都来不及洗就冲进厨房捣鼓早饭。
他几乎是用了快平常十倍的速度,将一份简易早餐做好放到桌子上,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留,抓上公文包就逃出了家门。
跑到楼梯的时候,贺安翼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和拖鞋,脸没洗牙没刷,头发更是乱得跟鸡窝差不多。
但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又迈开了步子往楼下走去。
‘安翼,别告诉我你打算以这样的面貌去上班?’绿豆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贺安翼任性地哼了一声,“大不了我今天旷工。”
绿豆豆半是无奈半是警告道,‘讲真你今天有点崩人设,恐怕会对之后的评分有影响。’
贺安翼换上一张绝望脸,‘对上一个饥渴到要往裤子里塞按x棒的女人,我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绿豆豆,‘……’
贺安翼继续欲哭无泪,‘都说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怎么李梦云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会这么放浪呢,简直比我这个男人都……’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口了。
‘……’绿豆豆继续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它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只是稍微往深想了想,它就被吓得浑身一抖,惊出了一身的汗,忍不住往贺安翼那看了一眼,却见男人还沉浸在之前被李梦云恶意调戏的悲愤中无法自拔。
绿豆豆叹了口气,只好将未出口的话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还是先观察观察,等验证了这个可能,再决定告不告诉安翼吧,免得他又乱来,影响治疗进度。
贺安翼下到一楼的楼道口时,正好碰上了简明。
是的,他确定对方就是简明——标志性的琥珀色眼睛和在阳光下白的几乎发光的皮肤。
让他惊讶的是,简明这回竟然抛弃了帽子和口罩,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一张脸暴露在了空气中。
不得不说,他有一张非常吸引人的脸,五官立体,唇红齿白,就算扔到以整容着名世界的韩国娱乐圈,也绝对不会比那些花美男逊色几分。
这么一张帅脸,简明之前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好像见不得人一样?
贺安翼疑惑地停下了脚步看他。
结果人家压根就当没看到他一样,冷着一张脸步履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半点眼神都没施舍过来。
贺安翼注意到对方手上的行李箱,他好奇地转过头看了看,却连一片衣角都没看到,留给他的,只有盘旋在头顶的楼梯间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他是赶去投胎吗?’
绿豆豆,‘……简明是个有故事的人,我劝你,最好别好奇他!’
谁知贺安翼听到这个话非但没淡下心思,反而更感兴趣地追问道,‘难道他就是这个恐怖世界的主角,故事的中心人物?’
绿豆豆故技重施,嘴巴一闭,地上一瘫,装死。
贺安翼不屑地嘁了一声,‘行,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摸索去。’
绿豆豆依旧不为所动,非常敬业地扮演着尸体。
贺安翼见指望不上绿豆豆,就把公文包抱在怀里,优哉游哉地开始在小区中四处溜达。
这个小区普遍都是一些老楼,因为地处很偏僻的郊区,地皮不值钱,政府也就没把重建现代化社区的视线放在这片区域。
再加上这地方被一些神神叨叨的风水师判定为极阴之地,鬼怪横生,说是心浮气躁的年轻人在这里呆久了会心生死念。
十年前,这片住宅区内,自杀事件频繁发生,再加上媒体为了吸引群众眼球而夸大事实的报导,搞得一片人心惶惶,原先在这里的居民走的走,搬的搬,很快就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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