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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淮饮丢掉了手中的棍子,一把捞过青年的腿弯将他整个抱了起来,他那一棍是朝贺安翼的脚踝敲去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丧失逃跑的能力。
    当普普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地下室,史密斯医生正在给他的头部伤口换药。
    “我没死吗?”普米尔弱弱地出声道。
    中年的医生温和地看着他,“没有,孩子,在你掉落的那刻,木里及时打开了地面的机关,放出气垫救了你,只不过怕被少爷知道,她又将气垫收了回去,你失血过多是因为头皮有大面积的损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别担心,但是你得有一个心理准备,今后你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头发了。”
    “……变成光头会不会很丑?”普普虚弱地眨了眨灰蓝的眼睛。
    史密斯摇了摇头,“不会,每一个坚强活下去的孩子都是上帝派来的美丽天使。”
    听到这话,普米尔脸上的神色反而黯淡了下来,“少爷和李,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很好。”史密斯显然不想过多谈论有关波尼的事情,他动作极快地收拾好医疗用品,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就离开了。
    史密斯走后,木里,莉莉娅还有秦三儿都围了过来。
    “普普,我们要离开了。”
    “少爷准备让安德鲁送我们到机场,还给了我们每人一张银.行卡,让我们各自买机票回家。”
    普米尔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太好了,恭喜你们!”
    “普普再见。”
    “普普,我会想你的。”秦三儿拥抱了他一下。
    木里留在了最后,她磨蹭到普米尔的面前,小声地道,“气垫,是少爷之前就吩咐人放好的,并且嘱咐我在他上去后立马就打开。”
    普米尔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抬起手,捂住眼睛大声地哭着。
    木里十分难过地张开手抱住了他,“我也要走了,普普要照顾好自己,这个地方,这座城市……我是不会再回来了……普普,最后跟你说一声保重。”
    金发的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听不淸女孩的话语,他只感觉到那个娇小的怀抱慢慢离开了自己,然后整个地下室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他的哭声在宽敞的空间中不断回荡。
    普普在这里把伤养得差不多后,就被安德鲁带到了上面。
    “少爷让你多跟李稳说说话。”高大的男人边走边跟他交代道。
    普米尔紧张地瞪大了眼睛,“李,他怎么了?”
    安德鲁叹了口气,“现在已经不愿意开口说一个字了,哦,应该说哪怕一个音都不想发了。”
    普普心疼地皱起了眉毛,“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次被少爷打断了腿抱回来,没几天就成这样了,他好像在跟少爷赌气。”
    普普担忧地追问道,“只是断腿吗,其他地方呢,少爷那天发病后难道没有虐待他?”
    安德鲁看了他一眼,“没有,我也很奇怪,少爷的病遇到李稳后,好像就变得不可怕了一样……这些天少爷对他很好,脚也让医生给他接上了,只不过没有几个月的恢复期是下不了地的。”
    普普还想说什么,安德鲁却停了下来,指着一扇掩着的门对他道,“到了,你赶快进去吧。”
    普米尔深吸了一口气,他拽了拽头上的帽子,问安德鲁,“丑吗?”
    “不丑。”高大的男人倚在墙壁上笑了笑,转过身离开了。
    普米尔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两具年轻美好的**交叠在一起,因为白色纱幔的遮挡看得不太真切,炙热又缠绵的喘气声传到普普耳中,让这个金发的男人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地僵在了原地,他生怕因为自己的动静吵扰到床上的两人。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停下。”
    普普听到少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怒意,“我该叫你什么?灏鹏,还是李稳?”
    “好,不愿意说是吗?”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床上的响动突然一下子变得猛烈起来,普普终于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压抑地痛哼着,却始终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普普听着那低哑的声音,心疼得快要胀开一样。
    纱幔在里头人的用力抓扯下掉了下来,普普终于看清了床上的情形。
    那个被压在下面的人浑身肌肉都紧绷着,折磨别人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
    普普看到血红的液体从两人连接的部位不断淌到洁白的床单上,他终于还是跪到了地上,流着泪祈求道,“少爷,求求您放过他吧。”
    龙淮饮的动作一顿,静默地埋在青年的体内很久很久,才慢慢抽身坐到了一边。
    他随意扯过一旁的浴衣往身上一系,就摁铃叫了安迪上楼。
    “换一盆热水上来。”美男低着头用温热的湿毛巾小心地擦过青年沾满血的臀缝,头也不抬地继续补充了一句,“叫史密斯医生尽快过来。”
    安迪应了一声,火急火燎地跑出了房间。
    普普的目光一直盯在床上埋着头一动不动的青年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对方终于有了动作。
    青年把头从臂弯中抬了起来,那一瞬间的表情和眼神让普米尔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凶狠来,尽管一张脸因为疼痛而布满了汗水,可那苍白的嘴唇却倔强的紧绷着,你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抖动着,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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