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师父还真是聪明,不过……魏辛闭上眼隐隐约约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正朝着某一方向飞去,这魔修的禁术也不算白费。
两人一道回了扶摇,正遇上刚得到消息要去圣教的徐启,连说了好几遍没事,温淮这才脱离了这一大帮子人的问候,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由扶摇弟子带着他去。
等到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时,却是安静的异常。
“你去忙你的吧,先不用管我。”温淮率先打破平静。
“好……”
推开门出来的那一瞬间,容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该愤怒也确实愤怒,长青竟然出了这样一个不孝子弟,可抛去愤怒还有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在他心里疯狂滋生,竟生出一种想要去抱着温淮的冲动,不过,这都被他忍下了。
☆、陷阱
接下来的几天容遥总是会时不时的前来探望,不过一概被温淮拒之门外,容遥是亲耳听见那句话的,他想不到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容遥,也不知道如今的容遥看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是这个人真可怜居然被徒弟欺负成那样还是这个人真恶心居然做出那种事。
他害怕从容遥的眼中捕捉到‘厌恶’的情绪,索性直接以还在休息为由,推辞了两人的见面。
听徐栩说魔修那边又有动作了,容遥也因此几日都未曾出现,这天在徐栩的撒娇之下温淮跟着小姑娘下了山去小镇上玩,这小镇处在扶摇山脚,魔修也不敢轻举妄动。
徐栩待在山上久了心里烦闷,便央着温淮陪自己下山,跟着逛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徐栩又有些嘴馋,温淮便带着她去了一家酒楼,如今魔修猖狂,连带着酒楼生意也惨淡了不少,听着那小二的抱怨,温淮直接给了些赏钱才把那小二打发走。
等着小姑娘吃开心了,温淮见外面的天色便提议回扶摇,徐栩也同意了,此时的小镇上偶尔还能见到几个摆摊子的小贩,徐栩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买糖葫芦的小哥,有些嘴馋便先跑了过去,知道她是难得出来一次温淮也就跟着过去。
徐栩不知和那买糖葫芦的小哥聊了几句什么,两人竟是哈哈笑了起来,好久不曾有这种悠闲的感觉,温淮竟有些怀念。
身后的空气骤然被撕裂,温淮心猛的一跳刚要侧身躲闪,冷不防的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那人贴近环住腰身:“师父,徒儿好想你。”
浅淡的魔气缠绕在腰间,温淮一时动弹不得,比起这些心里既震惊又害怕,震惊的是仅短短几天不见,魏辛的实力就强盛至此,轻轻松松压制着他,更害怕这人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徐栩还在与那卖糖葫芦的小哥聊着,根本没发现身后的异常,温淮试图张了张嘴却并未发出一点声音,魏辛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将唇贴在温淮耳边低笑:“师父,不要白费力气了。”说罢,竟是直接带着温淮闪身离去,街上的行人还在继续走动,像是根本看不到这场突发情况。
徐栩与那小哥聊了几句,这才想起温淮,回头一看却发现温淮已经没了影子,再一转过头来,方才与她一起聊天的小哥也不见了踪影。
魏辛并未带着他回圣教,而是择了一处镇外的一处宅院,这宅院之内整洁如新一看便知是有人居住,只不过现在却是没有一个人影。
温淮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直到看到那石阶之上一处未处理干净的血迹,心里顿时一沉。魏辛也显然注意到了,随手丢出一道洗尘符,那石阶顿时焕然一新。
两人尚在院中走着,面前又从天而降一人,来人身着一身月牙白衣衫,气质出尘若不是那周身萦绕着的魔气险些让温淮以为这是一个修士。
那人出现之后,便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温淮:“这便是你师父?”
“嗯。”魏辛皱了皱眉,侧了侧身子稍稍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那人见此不在意的笑了笑,对着温淮开始了自我介绍:“在下诸介,幸会。”
诸介是何人他之前不知晓,可在扶摇的这几天可是知道的不能再知道,前魔尊之子,如今的圣教教主,魔修大军的头头。
魏辛问:“东西布置好了吗?”
“自然。”诸介脸上始终带着笑,与传言中手段狠辣的形象完全不符,“只等猎物自己乖乖上门了。”
“那就好。”魏辛点了点头,“我先带人回去了。”
“嗯。”
温淮是被一路抱回来的,魏辛推开一扇门,将人放到床上这才解开了温淮的禁言,他心里想着其他的事,便贴了几张定身符在温淮身上,转身便要走。
“等等。”温淮及时开口。
魏辛脚步一停,等着温淮的下文。
“谁是猎物?”温淮不傻,从刚才那简短的对方中就能得知到一个消息,这里已经为某个人布置了陷阱。
“你觉得是谁呢?”魏辛蹲下身子,目光与温淮平视,这双浅淡的眸子里装着已经不再是往常的乖顺温良,从魏辛嘲弄的神色中温淮隐约猜出了一个不好的答案,但随即否定,容遥此时并不在扶摇,就算徐栩发现自己不见回去通知,来的人也不可能是他。
虽然温淮并未说话,但骤然松下来的神色无疑刺激了魏辛,但眼下还要更重要的事只好径自出了门。
诸介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等着,是一处空着的平地,原本的哪些假山摆饰已经被销毁,诸介身边还站着一人,正是一身红裙的怀觅,因为之前的事,怀觅见着魏辛仍有几分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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