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行看着纪文修说:“纪先生小小年纪,有如此胆魄手段,绝非池中之物。我商家后退一步,与纪先生卖个人情,结个交情,又有何不可?”
姬游连忙说:“那就好那就好!”
姬游招呼人上菜,氛围又热络起来。吃了饭,姬游派人开车把纪文修送回停机坪,一行人上了飞机,莫飞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对纪文修道谢。
“纪文修,你真厉害!”
纪文修叹了口气,揉了揉莫飞的脑袋,好像在揉一条小狗似的。他从来没有为谁做到这种地步,可是看到莫飞亮晶晶的眼神,竟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
沈西上了私人飞机,还是有些惴惴的,把莫飞拉到一边小声说:“莫先生,那我欠下的那些赌债呢?”
莫飞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有些酸涩,低声说:“等下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回去,你去把赌债都还掉。”
沈西面上一喜。
莫飞看他这模样就猜到他心里怎么想的,立刻说:“钱不是白白给你的,帮你还赌债,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西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
“口头保证无凭无据……”
“那我给你立个字据!”沈西立刻接上。
看他这下保证的熟练程度,平日里肯定没少对顾芳作出此类保证,莫飞不敢信他,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监督的好办法,有点发愁,说:“字据我不要,至于要怎么监督你,我再想想。反正你回去之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可以再让老婆孩子伤心了!”
沈西之前是个生意人,破产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一身辨人识人的本事,一听这话就知道莫飞嫩得紧,与那位盛气凌人的纪家少爷简直是云泥之别,心里也就不再怕他,笑道:“莫少爷为我家的事出人出力,我感激不尽。沈凌有你这么好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莫飞看他这模样,有点恨铁不成钢,他因为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对这种父母辈的关爱便格外渴望,文迪和莫振生也好,顾芳也好,都让他油然生出几分孺慕之情,可沈西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就让他有点发愁了。
纪文修看他愁眉不展,问道:“你在担心沈西回去之后继续赌?”
莫飞点点头:“他一天不戒掉赌瘾,就一天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要把沈凌和顾老师拖进深渊。”
纪文修垂眸看着莫飞:“你对沈凌的事情倒是很上心。”
这话说的,难不成纪文修又在怀疑他对沈凌献殷勤了?莫飞真是觉得冤枉啊,他巴不得纪文修赶紧跟沈凌好上,免得成天怀疑他。得了,待会儿见了沈凌,一定在他面前为纪文修多多美言几句。
纪文修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说:“你如果担心沈西,我可以帮你解决。”
“真的吗?”
“把他送到部~dui去,那里纪律严明,条件艰苦,正好可以监督锻炼他。”
莫飞拍手称赞,下了飞机,就把沈西叫来,向他宣布了这个噩耗。
沈西当然百般不愿意,纪文修在一边凉凉地对莫飞说:“他不愿意,你也别替他还赌债了,现在就把人送到商家去。反正也是废物,割下两个肾还可以给别人用用。”
沈西便不敢说话。
莫飞掏出自己用来投资理财练手的卡,让人带沈西去还掉赌债。
天色已经晚了,莫家全家人都在临市的爷爷奶奶家,江临路那套房子便空荡荡的,莫飞怕鬼,想到要一个人睡那么大的房子,就惴惴不安,想邀请纪文修陪他一起回去住。
纪文修笑了:“我不能去你家睡,不过你可以来我家。”
莫飞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问:“我真的能去你家吗?”
毕竟只是去纪家喝个茶都要提前三天投拜帖,他这要是去纪文修家里睡,还不得提前焚香斋戒十日啊。
“你是我的朋友,可以。”
司机于是便把车开回了纪家大宅。
纪文修亲自把莫飞送到客房,就在纪文修的房间下面,又让人给他准备新衣物换洗。客房有个很大的按摩浴缸,莫飞累了一天,泡进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都快要睡着,还是纪文修让人来叫他,那个带沈西去还赌债的佣人回来了。
莫飞穿上衣服,到了会客室,纪文修也在,也是刚洗好澡的干净清爽模样。
莫飞问佣人:“赌债都帮他还掉了吗?”
佣人点头,把卡还给莫飞,仔细说了赌债一共多少,分别还给了哪些人。
莫飞颔首,问道:“那沈西送回家了吗?”
“送了,回到家就跟老婆儿子抱头痛哭,还说一定要向您与纪少爷道谢。”
“你没有跟他交代,千万别跟顾老师和沈凌说是我帮他还的赌债?”
“交代了的。他也没说,只跟家里说是您和纪少爷在石车河市及时找到他,救了他一命。”
莫飞这才满意,佣人退下。纪文修想起什么,叫了个人到跟前:“之前我们找到的那个□□的信息,记得明天跟商家说一声。”
莫飞十分诧异,问道:“纪文修,原来你已经找到了匹配的□□吗?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纪文修噙着笑看他一眼,往楼上走。莫飞见他笑得神秘莫测,好奇心大起,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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