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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紞看到那些人的脸色,忽然就明白了李谈派他来的用意。
    他就说李谈既然不来为什么还要送这么珍贵的礼物,居然是想要用他的家世来打脸!
    王紞心中哭笑不得,但还是做足了礼数,至少不能丢了河东王氏的脸面啊。
    在王紞走了之后,那中年男人气的满脸通红,只连连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尹昉叹了口气,忽然就如同老了十岁一样,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这位殿下看来是不打算优容我等了。”
    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他真的以为将那些官员换成自己的人就掌握凉州了吗?这州府之中我们的产业遍布全城,他又能如何?”
    众人一愣,觉得到也是这个道理,毕竟就算李谈有再多的政策颁布,等到执行的时候,他们都不配合,李谈能怎么样呢?
    尹昉也振奋一下精神说道:“之前是我等太保守,让这……小觑了我等,如今倒也是该让他看清我等实力的时候了!”
    众人连连点头,大家都记恨着刚刚被打脸的事情,虽然心里都知道自己家不是真正的世家。
    然而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在凉州得到的就是世家的待遇,结果李谈派了王紞过来,虽然王紞并没有说什么,可他的存在就是赤果果的嘲讽啊!
    就在这些人议论日后要怎么不配合,怎么给李谈的工作当阻碍的时候,李谈正在听王紞回报事情经过。
    在得知那些人被嘲讽之后,李谈不由得眉开眼笑:“哼,一群土鳖还想冒充世家。”
    冒充世家就算了,还想跟他拿乔?都滚蛋吧!
    当然李谈的重点在最后,不过他说出口却是前面那个借口,毕竟能跟在场的人形成共鸣。
    他手下这点人,王紞和杜甫不用说,都是世家,杜甫的家世也算不上显赫,然而他的母亲是崔氏,哪怕就是旁支也不是普通家族能够娶来的。
    就连陈冲都是出身世家,大概也只有公孙垂和李白两个人出身算不得好。
    只是这两个人也是接受过正统教育的,对于这样的观点也能接受。
    在笑过之后,公孙垂便说道:“大王,这些人心胸狭隘,怕是日后都要为难我们。”
    李谈说道:“他们如何为难?是打突厥用得着他们,还是建新城用得着他们?”
    公孙垂无奈:“别的不说,入秋就要收税,如果在收税的时候他们拖延一番,也够受的。”
    是的,他们只要拖延,就能让李谈给朝廷留下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毕竟简简单单一个税收都折腾那么久,自然是刺史无能?
    什么?当地百姓不配合?那就更是刺史不得民心了。
    李谈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直接将孟知涯喊过来问道:“新城建造的如何了?”
    孟知涯死鱼眼看着他问道:“你以为我会仙法吗?说句话就建造好一座城的那种?”
    再催他真的要罢工了啊!
    李谈见他要炸毛,连忙摆手说道:“我找你过来就是问问,我们先挑一些重点建设,就先把生活区域建造出来,也不必要很完整,划分区域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来吧。”
    在李谈的设想中,这一座城如共同后世的城市一样,包含不同的行政区,每个行政区都有自己的商业中心也配套生活设施,而市中心自然是最繁华最全面的。
    如今李谈的要求就是先将市中心建设出来,配套的居民区,商业区,还有行政区,这三个只要先建好,那么就可以陆陆续续往里面搬了。
    孟知涯在听了之后,认真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行,从中心一点点向外扩建也可以,只是这样的话,许多地方都是要留下拼接的余地,比如说下水管道,这个……我回头想想。”
    李谈听到下水两个字,本来还想能不能弄个自来水,不过他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自来水这东西是需要水泵站的,而水泵站就涉及到了水泵和动力机,动力机就不说了,水泵就涉及到太多,根据用途都能分出十几二十种,这东西想要研究出来,就算李谈能够提供理论知识,在一定程度上也很难做到,因为这年头的工业加工还都太粗糙。
    很多零件的精度都根本不能达标,李谈想了一下,为了能够早日用上抽水马桶,他觉得自己应该先着重研究这方面的东西。
    有需求就会有动力,李谈一想到能够过上有自来水,有抽水马桶的生活,就十分有动力。
    孟知涯看李谈心中有数,便跟他交代了一下书院的建造进程。
    比起城池来说,书院的建造就简单很多,虽然占地面积也不小,俨然是一座小城,但它内部只有最基本的生活设施——宿舍,教学楼,还有其他各种需要用到的场地和实验室。
    除了这些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而城池则会多各种功能建筑以及商业区。
    李谈看了一眼书院的进度掐指一算,笑着说道:“这样下去秋天开始就能投入使用了啊。”
    孟知涯点点头问道:“你真的打算将泉眼放在书院,而不放在城池之内?”
    无论再怎么看都是放在城里比较好啊。
    李谈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说道:“就放在书院吧。”
    虽然这座城是他建立起来的,但是将来肯定是要归朝廷管辖,李谈从来也没有自立的打算。
    建这座城池的原因也不过是想要重新建立一个以他为首的凉州体系,归根究底就是他觉得凉州情况太复杂,所以打算破而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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