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顾渊廷洗完澡出来了,苏意然下意识回头看去。
顾渊廷赤/裸着上身,腰身肌肉紧实,沐浴后的水珠从他湿润的黑发上滴下,一路贴着他精壮的身体滑落,沿着八块腹肌逶迤向下,消失在下/身围着的浴巾里。
爆棚的荷尔蒙袭来,苏意然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腿都软了。
“你、你你你快去卧室把衣服穿好!”他脸红红的,心跳得噗噗响,乱七八糟地推着顾渊廷进卧室,趁乱还摸了把他的腹肌。
顾渊廷:“……”
顾渊廷进卧室换衣服了,苏意然才平复了一下心情。
想想就觉得有些丢脸,都结婚这么久了,看到廷哥的身体还总是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晕晕乎乎的,总是差点走不动道。
苏意然对自己恨铁不成钢了一会儿,顾渊廷换好衣服出来了。
他看着顾渊廷边整理着外套衣领边出来,突然想起什么,问他:“对了,你穿秋裤没有?”
顾渊廷:“……”
苏意然和顾渊廷一番对视之后,就知道他是没有穿了,他又问:“你上午不会也没穿秋裤吧?”
顾渊廷突然莫名地有种紧张感:“……”
苏意然知道了,好吧,没有,他拿谴责的眼神看着他。
顾渊廷莫名其妙地感到手足无措,在卧室门边罚站似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回头重新进了卧室:“……我把秋裤穿上。”
苏意然满意了,等顾渊廷穿好出来后,就拉着他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拿了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一边擦,他一边忍不住唠唠叨叨地教育起来,比如“虽然你不喜欢穿秋裤但是不能任性还是要穿的”、“早上你还被冻得腿疼,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年纪大了怎么办”云云。
他知道廷哥从以前开始就总是不喜欢穿秋裤,每每到季节,总是要他盯着才肯把秋裤穿上,真是让人犯愁。
顾渊廷默默地听着,感受到头上被毛巾擦拭的温柔触感,可能是因为加了一条秋裤,他觉得身上好像真的暖和了一些。
直到吃饭的时候,苏意然无意间问了他一句:“对了,你刚才出门去了哪里?”
顾渊廷仿佛被惊醒,身上的暖意一下褪去,他想到自己出门的目的,恢复了淡淡的语气:“随便转了转。”
苏意然只是随口一问,听到他这样说,就以为他是出门散心去了,没有起疑。
顾渊廷想着上午的事,心不在焉地吃完饭,进了书房。
上午,他其实是去了市中心的第一医院。
确定自己身边没有任何监视、监听、跟踪等情况后,他打车去了医院,做了各种检查,检查结果要过两天才能出来。
坐车来回的路上,他打量了这座城市。
这里是A市。在他的印象里,以前A市是一座旅游型二线城市,后来经过国家大力扶持,再加上大量资本投资流入,A市发展迅猛,几年内完成了产业升级,转型成以高新技术为主、旅游为辅的新一线城市。
他曾经也在A市开了集团分部,来A市开过几次会,对这座城市的几个地标式建筑,还是有所了解的,其中一座地标式建筑,就是在A市被确立为新一线城市的那年,正式落成的。
但是现在,其他地标式建筑都还在,唯独那座新建筑却不翼而飞,在他眼前的A市,呈现出来的发展水平也明显不是一座一线城市,仍然是过去的那个节奏缓慢的旅游型二线城市。
他也见到了各种路人,没有任何异常,大街上的显示屏、医院的台历、路人的手机,所有时间都好像在向他显示,现在的确是2020年10月28日。
顾渊廷垂下长睫,打开笔记本继续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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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几天就过去了。
明天,甜品店就开业了。
苏意然一大早就来到店里,把店里上上下下又重新打扫、擦拭了一遍,一直到连边边角角都一尘不染才停手。
他又扫视了一圈店里,有点完美主义地调整了一些小摆设的位置,终于觉得满意了。
前两天,做甜品需要用的原材料就已经都到货了,他开始做明天要放在展示柜和冷柜里的各种糕点和甜食。
这样忙忙碌碌地,一下就忙到了中午十二点多,苏意然刚刚做好了一半,还有一些在烤箱里还没烤出来。
如果像平时一样,廷哥就在旁边帮他的话,一个上午应该就能搞定得差不多了。
可惜廷哥今天在外面有事忙。
苏意然想着,有点失落。
这时,门口叮咚一声,来送店铺招牌的人到了。
苏意然精神一振,连忙迎了出去。
这块店铺招牌是他一个星期前在市里一家很有名的牌匾店里订做的,白色打底,周围简洁地绘制着一些小清新的艺术绘边,中间用瘦黑艺术字体写着四个大字:“一听甜品”。
和他的店铺装修风格一样,走小清新的简洁艺术风路线。
苏意然帮着牌匾店店员扶住搭在店门外的梯子,抬头看着店员把招牌挂在店门上面,看着“一听”两个字,突然想起取店名时的情景。
“一听”两个字是取自他和廷哥名字中的谐音,当时他们刚刚决定要一起经营甜品店,苏意然一拍脑袋就定下这个店名,廷哥还很满意很温柔地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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