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藏着她刚去市集抢到话本。
这书是好书,但比起书上的无端猜想,明显是方才那一幕较为好看。
书上的又酸又苦,显示的贼甜。
只可惜三娘说了不能同外头泄露此事,谁敢说就要割了舌头。
婢女心情舒畅,转身要朝自己的住所走去,她得把书藏好,不然被三娘发现又得成为一堆灰烬。
“少……少主。”
今天还真是赶巧,才送走了宫主和他的盟主,这会儿少主不知又从哪里冒出。
也不知少主有没有看到方才那幕,如今少主对宫主的心思谁都能看得出来。
可惜宫主他现如今已经有了盟主,根本不瞧少主半眼。
好似自少主武功尽失回来后,宫主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想想也是个可怜人。
少年脸上戴着面具,没看婢女一眼,直径朝前走。
走到无人的角落,他摘下面具,手指拂过明显光滑细腻的肌肤,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走了一个,总会有人顶上。
夜晚。
习惯每晚都有个腻乎精缠着自己,龙炤难得不自在起来。
窗外蝉鸣听得他隐约觉得烦躁。
以往用来驱蚊的熏香似乎不起作用,他一直感觉有蚊子嗡嗡嗡的在耳边作响。
而且热得很难受。
龙炤衣服湿了大半,身上有些黏。
不耐烦地解掉腰间的衣带,他起身查看是不是点错了香。
这香是三娘给他准备的,用了十几年,莫非蚊子也跟着起了抵抗性?
龙炤走到熏炉旁边摆放的香料盒前,捻起剩余的香,低头细闻。
这香……
一双手抚上他的后背,紧接着一声细软的声调在耳边响起:“曲衣爹爹。”
近身才察觉有人,看来这香果真有问题,让他无心关注周身情况。
龙炤还在想香料的问题。
意有所图的宫離楚见他不躲,烧红起脸,大胆地揽住男人的腰,含羞道:“曲衣爹爹,今夜就让楚儿……”
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只要成了,萧笙白亦或者是旁人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未落,迎来的并非他梦寐以求的霸道回应,而是无情地推力。他躲避不及,腰部重重磕在摆放东西的柜子边缘。
宫離楚忍痛,双眼无辜地注视眼前男子:“曲衣爹爹,我是楚儿啊。”
莫非这药效过重,导致爹爹分不清来人是谁?
“本座没瞎。”
龙炤扫过宫離楚基本恢复如初的脸。
自从轩辕睿跑了之后,渣受似乎很少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存在感低到他都忘了有这个人。
现在冷不丁出现搞这么一出,一定早有预谋。
想到对方方才抱着自己,脸还在自己背上蹭,龙小爷处于暴躁边缘。
拒绝之意如此明显,宫離楚全当不懂,自顾自伸手解开外袍,露出一副完好的身子。
“爹爹,不,曲衣,我想这么叫您好久了。”
“我想成为曲衣的人,曲衣能成全我吗?”
香料还在燃烧,宫離楚多少也受到了影响。
他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因为药效,他白皙的皮肤泛起粉色和薄汗,一般人见了只怕半推半就从了。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龙炤,龙小爷不想要的东西,送上门倒贴他都看不上。
“恶心。”
宫離楚朝前走的脚步停滞。
“你自己什么货色,难道还要本座亲自给你细数?”
闻言,宫離楚面容一闪而过慌乱,他掐住手心暗示自己镇定,事情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子。
“沧溟,桑弦,桑乐,这三人你可熟悉?”
“我不知爹爹在说什么。”
宫離楚心一沉,不由躲闪这道咄咄逼人的视线。
龙炤忍下身体的不适,句句摧毁宫離楚自以为是的心境。
“他们三人对你夜夜疼惜还不够?为何偏偏要来污了本座的眼睛?”
“你过去一年之余旁人身下辗转无数,却来告诉本座想成为本座的人,下`.贱`一词你可知如何下笔?”
“你可知本座每次瞧见你这张脸,都在隐隐作呕,被你碰过一处都得洗洗清洗许久?”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宫離楚嘶吼,捂着耳朵不愿再听从男人嘴里冒出的伤人话。
【嘀!渣受心碎指数五颗星。】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爹爹会知道这些?
说什么看了他恶心,那为何当年要救他?为何肯愿意为他以身犯险?为何对他温柔以待?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不成?
一定是萧笙白这个变故,才导致这一些的发生。
一定是因为这个男人!
抓到这一点,宫離楚不由高声质问:“那萧笙白呢?难道他就干净,难道他就真的没有碰过任何人?贵为武林盟主的他怎么可能没有碰过任何人?”
宫離楚笃定萧笙白就算至今未娶,身边绝对少不投怀送抱之人。
萧笙白若听到这话,非得宰了这鬼话连篇的小子不可。
没有他家龙小爷亲自操刀,他连自己的双手都不肯随意便宜了去,何来的碰过别人?
话已至此,宫離楚的情绪不断扩散,他再也压抑不住最近的怨恨和委屈,持续嘶吼质问:“他有什么好?他萧笙白有什么好!我才是那个陪着爹爹的人啊,我才是那个有资格陪着爹爹一起走下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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