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恋恋不舍的看着李楠他们出去了。
孙二娘看着,轻抚着姚二娘的头,安慰道:“他们会回来的,二娘乖啊。”
“哟,小郎君这是想临阵脱逃吗??”门外的人看见李楠等人出来,一副收拾好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心虚要跑路了呢。
“我等不过要上山采药,小子李楠,乃南边上坪村人,诸位若不放心,可一同随去。”李楠自爆家门,一幅正大光明的样子,无所畏惧。
然后李兴叫来马车,派人跟李楠大伯说了情况,带着众人往上坪村去了,至于后面跟着的他就不管了。
路上李楠看着进入马车又陷入思索的孙大夫,不由问道,“孙大夫为何要去吴三娘家中???”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哇哦,是个大好人啊。
夜里,众人看着那采摘回来的黄花蒿,有点无从下手,纷纷看着李楠,连孙大夫也想知道李楠到底使用何种方法。
李楠便卷起衣袖,然后借着孙大夫的杵药的工具把黄花蒿草捶烂,再加上水浸泡了一会,然后分成几碗就停手了。
“这就好了。”李兴看着李楠就这样随便几下动作就好了,吃惊问道。
孙大夫也吃惊,拿起其中一碗看了看,尝了尝药性。
“对啊,就这样。”李楠看着众人吃惊的表情,表示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呐,当然有些黄花蒿他就用了点木系异能,药效也能更强些。
毕竟这关键是青蒿素,但他现在也不可能明目张胆提炼出来。
看见仍在疑惑,快要把一碗黄花蒿汁喝完的孙大夫,李楠表示佩服佩服。
这黄花蒿的气味特殊,有点人们对香菜的感觉,闻起来怪怪的,喝下去了就更怪了,能这么面不改色的喝完李楠真的想说一句敬业啊。
“要不你也尝尝,这可是预防疟疾的好药呢???”李楠把一碗蒿汁推到李兴的面前道。
“为什么???”李兴毫不犹豫抗拒道,他不想喝,那味道闻起来真的太怪了,“我又没真的疟疾,再说你也没喝啊?”
“那我喝你也喝。”李楠坏心眼道。
“当,当然。”李兴有点底气不足。
呀,你跟我比,那你惨了,比着更难喝的我都喝过呢。
李楠拿起一碗直接饮下,一抹嘴,示意李兴,好了到你了。
李兴看见李楠干净利落的动作都快哭了,转头看着孙七。
孙七在旁听了,止不住摇头,这么大,还跟小郎君比,上前一步拿起一碗直接饮下,发现味道略怪,但还是能下口的,然后拿起一碗给李兴,李兴没法捏着鼻子喝下去了,真苦。
李楠欣赏了一下李兴的窘态,看着转头还在研究,甚至自己动起手来做出几碗蒿汁的孙大夫说道;“孙大夫以为如何???”
“可以一试。”十分肯定的回答。
“那就试试吧。”
李楠表示这个打脸的场面他挺期待的。
翌日,回到姚二娘家。
醒来的吴三娘又带着姚氏姐弟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不住道谢,显然是知道昨日的赌约了,“多谢孙大夫,多谢李郎君。”
“无事,起来吧。”孙大夫看着吴三娘的举动叹了一口气,“药我已经带来,服下吧。”
吴三娘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激动,赶紧站起来,接过李楠带过来的蒿汁,“多谢孙大夫,多谢小郎君。”
扶起自己昏厥多日的丈夫喝下这一碗汤药,虽然现在还看不出药效,但有药就行。
就这样连续喝了十来天的药的姚方在下午醒来了,吴三娘顿时抱着他嚎啕大哭,姚氏姐弟也不由哭起来了。
邻居以及之前看热闹的人听见哭声,还以为姚方去了,结果过来一看,大吃一惊,这人竟然醒来了,这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到一个时辰便传遍整个富平县。
“不是说那是疟疾无药可救吗???”
“那会不会是误诊了???”
“不可能,赵神医都说是疟疾了。”
“赵神医还说那人半个月就要死了呢???”
“那到底是不是疟疾???”
“我管他呢,别忘了还有个赌约呢?那可是场好戏啊。”
“啧啧啧,这赵神医恐怕要变成赵大夫了。”
“对了,谁治好了。”
“谁治的???”
“好像是孙神医和李小郎君。”
“住哪??”
“上坪村呢。”
“真的。”
保安堂。
赵神医,也就是赵当在里面着急走来走去,药材满地狼藉,脸上满是狰狞,嘴里直念道,“不可能,不可能,那是疟疾,疟疾。”
最后瘫坐在地上,完了。
过了几天,在众人面前,李楠看着那憔悴的赵神医被他的儿子赵占扶着,步履蹒跚的朝他跪下,“是,赵某,技不如人,此后,赵某配不上神医二字,今后不再行医,由长子赵占接任保安堂,求郎君成全。”
赵当不求李楠原谅他,只求他让他保安堂继续开下去,这是百年家业啊。
李楠表示,这么大吗???这和他们约定的不一样啊,不应该口面道个歉就行了吗???承认技不如人就行了吗???
李楠不知,其实医师之间的比试是十分残酷的,赢得一方继续行医,输的一方就此退隐,这是潜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