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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杨峥(一)h
    乡下丧事结束,杨峥有一阵子没回家,他在KTV当领班,熬夜打游戏,玩女人,生物钟混乱,忽然有天,他好像眼花了,又见到那女孩。
    她跟一个壮实高大的男人搂在一起,唱了几首歌,互相喂酒,最后脚步不稳离开。
    杨峥当没看见,他身边女人也不间断,来来去去,现在这个每断,就想着下个要更漂亮,奶子要鼓的,玩起来爽。
    有个女人缠他厉害,杨峥烦了,跟她分手,女人直接割腕自杀,但这也拿不住杨峥,身边朋友劝他,杨峥象征性去了趟医院。
    女人一看见他来了,抹着眼泪哭闹,一个劲叫他滚。
    杨峥踢了下床,女人一下止住,就见他眉心拢着,语气冷漠,“行了,别再这跟我拿乔,见了这一面,往后你是死是活,我管不着。”
    杨峥不管身后女人哭天抢地的闹,从病房走了出去,结果撞见发高烧的陈嘉治。
    他一个人来医院看病。
    这段时间陈母又跟陈父闹了别扭,回乡下住一阵子,陈父工作忙,没空管孩子。
    陈嘉治又是个乖的,没跟两边说,上课趴在桌上,老师叫不起来,一摸额头才知道发烧了。
    陈嘉治没看见他,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打点滴。
    杨峥转转头,没发现那女孩,就走过去,叫了声,陈嘉治缓缓睁开眼,眼里惺忪,脸色潮红,喊了声哥,“这么巧。”
    “巧什么巧,”杨峥俯视看他,“怎么回事?发烧了?”
    陈嘉治嗯了声,鼻音重。
    “你那小女朋友呢,没陪你来?”
    陈嘉治脸上的红意更浓了,结巴道:“哥,这事你……”
    “行了,”杨峥不耐烦打断,刚好一个电话打进来,他嘱咐陈嘉治,“顾着点自己,别让舅舅操心。”
    “知道了,哥。”
    杨峥走开去打电话,背景吵杂的医院里,兄弟在舞池里蹦迪,问他办完事没,别又被缠上,要从良了,杨峥口吻随便,“女人甩就甩了,还能干嘛,要死巴不得,省的来烦我。”
    兄弟就说,“那你过来,这儿可有一群靓妞,是你的菜。”
    杨峥不禁吹了口哨,笑得几分邪气,“多靓的妞,你这话我可是记下了,要不是,揍你。”
    兄弟没说假话,还真有个漂亮妞儿,胸大腰细,说话发嗲,杨峥叫她漂亮妹妹。
    局没散,杨峥拉着人进厕所,二人意乱情迷,漂亮妹妹抚摸他的脖颈和脸部,你爱不爱我,杨峥一边撞她,一边笑着说,我爱你。他摸摸她漂亮的脸皮,我爱你。
    两人从厕所出来,杨峥往镜子前照,上衣领口被扯松了,他脖子白,印着几块嘬出来的红印,杨峥擦了擦消不下去,骂了句粗口。
    他从厕所出来,低头玩手机,迎面撞上来一个女生,穿齐逼短裙,吊带,露出胸前大片乳肉,杨峥手机掉地上,屏幕碎了,他把人拦下,挑着眉梢笑,笑容让经过的女生偷看脸红,“小妹妹,不好这样撞人……”
    话音落位,杨峥笑容微滞,“于露,你在这做什么。”
    于露抱臂,脸上抹了浓妆,假睫毛撑得眼睛格外黑,“怎么就不能是我?”
    他们第二次见面,气氛还是不对劲。
    杨峥冷着脸,忽然拽着她的手到外面,于露被冷风一吹,鼻子冻红了,她听见杨峥冷漠的语气,“陈嘉治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俩吵架了,没和好。”于露无所谓。
    看她样子,杨峥明白了,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开门见山道:“说吧,要多少钱。”
    于露起先看着他,她不说话,后来笑了起来,说是千金不换,后来又说两万块钱。
    杨峥眉梢懒懒,“就要这么点?”
    于露口气轻松说是啊。
    “两万块钱,你不记得了?”她天生一双眼睛弯弯,此时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你舅舅就是用两万块钱卖了我,我妈的抚恤金也被他拿了,总共加起来一笔大头,看在你份上,不让他还了,但这两万块钱,要么叫他吐出来,要么你替他还。”
    提到以前,杨峥冷着脸,最后爽快答应,“我现在没这么多,先付一万。剩下的,过两天给你。”
    二人达成交易。
    于露从他面前离开。
    到了付清尾款那天,杨峥把陈嘉治叫来,让他在暗处看于露的动作。
    于露没发现他,拿了钱就走。
    陈嘉治从暗处走出来,已经退了高烧,脸色发白,冲他说,“哥,你别这样,于露不是我女朋友。”
    杨峥还不知道他心里头闷骚,不说,可眼里满满是她。这孩子聪明,跟于露在一起,无非用她来逃避长辈,现在闹够了,也该收手。
    果然没多久,没见到女孩再来找阿治了。
    杨峥从陈家搬出来后,就跟女人同居,每晚睡在他旁边的,都是不同的面孔。这阵子,被漂亮妹妹缠上,上了几次床,想跟他结婚,杨峥鬼使神差应下。玩谁不是玩,跟谁结婚也都一样。
    结婚要户口本,他的在舅舅那,杨峥回了家,舅舅两口子不在,他们卧室里灯却亮着,门没锁虚掩着,床上躺着两个人。
    清瘦的少年躺在下面,女孩坐在他腰间,衣服没脱,她挠他颈窝,两个人像蚕蛹般纠缠在一起,她眼角带笑,没有一丝羞赧,却也是干净而又热烈的。
    谁都没有发现,门缝里映着杨峥半边脸,他僵直地站立着,一时没走开。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真奇怪,他们怎么又搞一起了。
    那天杨峥没拿到户口本,晚上忽然做了个梦,眼前一会是缠他缠得紧的漂亮妹妹,一会是继母圆鼓鼓的肚皮,里面孕育着一个生命。
    他爸常说想要个女孩,等继母怀孕了,他爸还是想要一个女孩,可惜胎死腹中,他没能有一个融入血肉的亲妹妹。
    杨峥这个梦做太久,渐渐,继母的肚皮和漂亮妹妹叠合在一起,变成了另一个人。
    女孩坐在椅子里,高高翘着脚,指甲钳一夹一夹,嘎嘎轻响。
    她从可爱的脚趾上移开目光,看过来,弯弯的眼睛带着一点湿意,嘴唇红润润的。
    忽然一晃,她跨坐在了少年腰间,被一根肉红粗长的性器顶得乳房乱晃,小腹紧缩,凹陷进去,从肩胛到腹部,再到腿心,内裤被长指拨到一边,露出白嫩光滑的阴户,女孩年纪还小,估计刚来初潮,下体只有细小的绒毛。
    她两腿缠在陈嘉治腰上,挺着腰肢扭动,陈嘉治的手指摸到她文胸里,捏着红艳艳的乳头玩,咿呀轻哼,哥哥,哥哥压轻点儿,她叫着,叫陈嘉治哥哥。
    女孩似乎察觉什么,从少年胯间抬起头,雪嫩的脸朝着门口,一双眼睛妩媚含笑,扬着眉梢冲他看,耀武扬威似的,正红唇微张,哥哥,她叫着,哥哥,哥哥。
    一只挺翘的乳房被陈嘉治捏在手里,空气里似乎也是她身上的一丝香甜。
    她身上的气息是甜的,像糖果一样甜,又藏着毒,是他的梦魇,这么多年来,一直纠缠着他。
    忽然,杨峥从梦里惊醒,漂亮妹妹睡在旁边,手搭在他腰间,连睡觉也要搂他。
    拨开她的胳膊,大手往腿间滑,触到一手暧昧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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