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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三、垫背
    当天,金陵城的清晨静稍稍的,路上并没有行人,只有巡城的士兵,金陵的老百姓还没有从昨日的叛乱中反应过来。
    此时的金陵城,没有一方对目前的形容感到满意。
    张来武策划已久的暴动功亏一篑,昨日回到他们秘密的据点,一清点,带来的两百多人,损失了五十多人。
    不过也不算失败,金陵城现在是人心惶惶,只要再加一把火,再次乱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还有最后一招没有用呢,当然这需要金陵这些商家的配合。
    金陵的商家在经历了昨天的恶梦之后,一大早在让人出来打听消息,见街上没有什么暴民,纷纷在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陈府。
    这群商人,在昨日的动乱中全都损失惨重,因此都不约而同的来找陈有财要说法的,这些人都是人精,只要想想谁有能力在背后支持那些暴民,就想到陈有财。
    这些人昨日一听说自家的商铺被打砸之后,个个都气得吐血,正想出门找子陈有财去理论,可没多久又听说暴民反叛了,夏大人开杀了,哪个还敢出门。
    与陈有财有来往的商人,听说那群暴民反了,内心是震惊的,心想陈有财这下真玩大了!要说心中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他们只想闹闹,会闹的孩子有奶吃,可没想到造反的,怎么着他们也是有钱人,日子过得还舒坦。
    这一造反,指不定什么都没了。
    因此,这群商人要来找陈有财问个明白,让自己落个安心。
    可是他们来的不巧,陈府今日正在办丧事,陈有财的办事效率很高,昨晚就死老婆了,考虑到外面的形式,丧礼办得很简单可以用寒酸来形容了,就府中的一些人。
    那些商人赶到陈府时,只见陈有财跪在他老婆的灵柩前哭的极为悲惨,简直就泣不成声,将这些商人前来寻师问罪的怒火稍稍冲淡了一下。
    不过也仅仅是冲淡了一下,关系到自家的命运和利益的事情,他们无能如何也不会因为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气而羞于启齿的。
    该抹脸的时候还是要抹脸。
    “陈会长,你怎么能指使人抢咱们的店铺呢?你指使人抢咱们的店铺就算了,还让人造反!你这样做不是要砸大家的饭碗吗!”
    这一次是与陈老爷走得很近的刘老爷首先发了话,没办法他与陈有财进的最近,万一陈有财谋反被落实,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他刘老爷了。
    陈有财刚刚哭得那么伤心,绝对是真哭,不过那是害怕的哭,好不容易决定做一件大事,结果还失败了,他能不怕么。
    昨天晚上,陈有财独自一个待在小黑屋,做了许久的选择题,一个有关死老婆还是死小妾的选择题。
    陈有财左想右想,就算把小妾杀了作为投名状交给夏中平,也未得能得到夏中平的谅解,毕竟夏中平已经被他害得必死无疑了。
    更何况天师道的大队人马还在金陵,陈有财要在这个时候杀了小妾,他的脑袋估计也得马上搬家了,所以陈有财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而且还得紧紧的抓住小妾这根救命稻草,虽然这根救命稻草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可靠,但总比没有好得多了。
    陈有财心里苦,所以刘老爷话一落,他的脸上就更苦了,圆饼似的脸上五官都快凑到一起了。可是陈有财不能说,他能说自己是跳进了天师道的坑里,被天师道胁迫的吗?
    就是要死也拉个垫背的,还好这儿有一大群垫背的,将这些人全部拉到坑里,人多了胆子就肥了,要死就一起死。
    所以陈有财,转了转眼珠,马上苦着脸说到
    “各位老爷,我也是被陆大侠给阴了啊。前几日,陆大侠到我府上,说给咱们这些受了委屈的商人壮壮声势。”
    “各位都知道,朝廷的四皇子这几天就要到金陵了,他可是带了一千禁军的啊。这个时候若咱们不闹出点动静来,到时候还不任朝廷捏扁搓圆?”
    “为了咱们的共同的利益,我这简直是割肉了,前前后后大米加银钱花了十几万两,不就是为了给大伙谋点福利?可没想到那陆大侠是个阴损的家伙,拿了我的银子,还砸了我的店,我这前前后后损失了上百万两银子啊!”
    陈有财不等那些商家继续发话,就抢在前面倒起苦水来,论损失,还有谁比他陈有财损失更大。
    “陈会长,咱们可都是认死理的人。现在我们只知道我们的商铺被打劫了,您所支持的陆大侠造反了,现在正被官府通缉呢。”
    陈有财的这一通叫苦显然没有什么用处,话音刚落刘老爷便马上说道。
    “我不是也正为这事愁着吗?损失点钱财是小事,那个狗p的陆大侠竟然造反了,造反了。若是官府查出来他与咱们有些关系,那可不是破点财的事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陈有财苦着脸说到。
    众商家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也是这个,就是弄清楚陈有财有没有参与造反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他们。
    现在听陈有财说“我们”,皆都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要与陈有财划清界线,连连说道“那陆大侠可是陈会长你招惹的,与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陈会长可别瞎说!”
    “咱们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涨物价,赚银子,咱们可都是一起干的啊,你们说没有关系,你们自己信吗?”
    陈有财呵呵了两声说道,前几天天师道的张来武怎么对付他的,他就准备怎么对付这些商人。
    “那些主意可都是你出的,关咱们什么事?”众商人都纷纷划清界线。
    “是啊,是我出的,你们是不是跟着做了,啊,你们跟着做了啊,谁还管是谁出的主意?”陈有财说完,又连嗯了几声
    “我说陈会长,咱们闹归闹,您怎么就把桌子掀了,这事后要是查起来,可是要灭族的啊。”
    老成一些的赵平苦着脸说到。
    话音一落,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悲天跄地的大哭声,哭得屋内的人都心燥意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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