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看了看那个胡子女,这五官瞧着和谢紫珏有点儿像啊。他在两人之间来回地看了两眼,真的很像。金时拉了拉身边被看得头皮发麻的慕青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和紫珏长得有点儿像”
慕青转身瞧了瞧那个胡子女,贴的满脸毛的哪里看得清楚。不过那眼神额…他抖了抖身子对着金时说道“我有一种被谢昭在放电的感觉”
卧槽!你这个描述也太有画面感了,金时瞬间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看向那女子的时候总觉得这脸和谢昭重合起来了,原本紫珏和她堂弟就有那么几分相像。现在看看,这么一装扮还真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随后那女子走近了对着慕青行了一礼,那声音倒是很有江湖侠的味道“杨公子,别来无恙”
“你是?”慕青皱了皱眉,哟西,不会有事那个杨延玉的风流债吧。“我不是…”
“我是段玉雪”
“段玉雪?”
那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下道“当时我没有留下真实姓名你不晓得也是应该的”说罢,她将自己嘴上的胡子全部撕去,那出戏的粗眉毛也揭去了。露出了她原有的面貌,这女子与紫珏确实有八9层相像。尤其是那双皎洁的丹凤眼,十分灵动有神,感觉啊,有无数个鬼点子在后面。
“当日感谢杨公子的救命之恩,虽然就算你不出现那些家伙也会直接端了那个马匪窝。”不过又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拉着慕青道“杨公子你有没有改变主意?”
“哈?”
“娶我啊,当时我不是说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么?”
“呕!”金时和紫珏先受不了了,条件反射地想吐。尤其是紫珏啊,这个家伙顶着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脸对着慕青讲这样的话,她真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这两人活埋了。不,所有知道这个事情的人都人道毁灭。
“咳咳咳咳咳,这位段姑娘啊,我是想和你说我不是杨延玉,我叫姬慕青,很多人将我认成了他。可我真的不是他啊!”慕青立马弹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解释了起来,这感觉太他妈诡异了,被长得和紫珏如此相像的人用这样类似崇拜的眼神看着,还要嫁给自己。慕青觉得菊花一紧啊,太恐怖了,怕是以后都要噩梦连连吧!
“怎么可能,你和他那么相像”说完,段玉雪又看了眼紫珏大笑了起来,是啊,她们两个也是长得如此相像,就不能有人和那个杨延玉长得像了。难道她段玉雪和杨延玉算是长了一张大众脸?
段玉雪默默地拿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着,也是当时她也是亲眼看到杨延玉救菩提大师而中箭的。而且她记得菩提大师当时的惊慌失措不似往常的平静如水。当时她有一刻是万分懊悔自己的鲁莽闯祸的。
当时的刺原本是要来杀她的,因为她不久拆了一个番邦大商贩的台,一群行骗的药贩子。
而当时自己的手下只有朱大哥和两个护卫人并不多,对方却来了十几个高手,看来段玉雪将那个商贩招惹地实在是狠了。正好遇到菩提大师在附近布道,大师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愿为了替她当饵。
即便赴死那菩提大师也是不眨一下眼睛,似乎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不值得一提,反而有种超脱的感觉。
段玉雪不知道为何,十分讨厌那样的大师,当她第一看看着这个想要普度众生讲论佛法的大师她就十分厌恶。
她不信佛,可是阿娘信。阿娘在她小的时候还会和阿爹的花心争吵两句。而且自从信佛后她什么都不争不抢,再后来佛祖也没有保佑她,却让她换上了重病,临终也没有见到过阿爹一面。
在段玉雪的眼里,那些讲究佛法的和尚都是骗子,连叔父皇帝陛下也是被洗脑了荒废了朝政。段玉雪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情绪,他们都是那种不悲不喜,似乎已经得道的表情一样。阿娘一样,叔父一样,这个菩提大师也是一样。你们念佛看破红尘是这样么?成为一个不关心一些的冷漠人么?
可当段玉雪看到杨延玉死后菩提大师的反应后,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其实阿娘那时候其实是没有办法,她并不想让争吵充斥王府。所以她选择了念佛平心静气,而叔父并不喜战,也不喜朝政,他只是找到了更适合自己。
说起来,杨延玉也是她的间接救命恩人,他死了整个驿站栈都乱了,那些刺以为自己误杀了大宋的官员全部逃离了。朱大哥当时受了伤,她原本是要让属下去将杨延玉的遗体处理下,毕竟也算是间接救了自己的人。只是他们再去的时候已经看到一个人提着他的头颅迅速离开了。
只是场面一度混乱,她没想那么多想去找菩提大师,带他离开,只是当时的大师已经不见了,一切仿佛都像做梦一般。
段玉雪深吸了一口气,是啊,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呢?
随后,段玉雪的态度一下子变了不少,她上下打量了几眼慕青,又绕着他走了一圈,啧啧了两下“长得确实很像,是能一下子迷惑到别人,可是细看下”她摇了摇手指道“你的气质不行,云泥之别!”
tf!有必要这样损人么?
接着段玉雪就自言自语了两句:“世上尽然有这么稀奇的事情。我就说么,之前看到那人割了你头颅,你怎么就能和那人那么有说有笑地去锁阳城呢!”
“纳尼?”边上的慕青听到段玉雪的嘀咕,惊呆了。他看着段玉雪说道“你说谁割了我的脑袋?不对,谁割了杨延玉的脑袋?”
“就是前两天和你一起驾车去锁阳城的那个刺啊”段玉雪现在都懒得瞧这个高仿杨延玉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后,无聊的坐了下来开始欣赏那个高仿版的自己了。
“割头颅?”慕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恶狠狠地看向紫珏和梁鸿,丫你们怎么没和我说这一茬,难怪每次看到这个霖总觉得脖子酸酸的,那家伙每次看我的脖子时我还以为他是个恋脖痞。哟西,他第一次来刺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割我的脑袋?
随后慕青看着坐下的那个女子有点疑惑道“听你的语气应该也是认识杨延玉的,你既然知道杨延玉是被霖割了脑袋的,那你看到我和他同车的时候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句呢?”
“哦,我没空啊”段玉雪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又喝了一口酒。
“hat?”女人心海底针啊,刚你还说要嫁给那个杨延玉,可是转眼看他和割他头颅的人在一起连提醒都不提醒一句。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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