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看你们忙不忙吧,我这个人很随和的,不喜欢麻烦别人,你们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不过其实同窗之间互相友爱的关系才是最好的……”崔莲廷还在继续叨唠时,杨昭七已经风也似的走了出去。
“嗯?人呢?”
余子婴头也没抬,说了声:“出去了。”
崔莲廷挺尸一样躺在床上感慨:“哎……同窗之间的友爱啊,真是一文不值啊!”
他躺着躺着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因为有人在暴力脱他衣裳。
猛地睁眼,他的个亲娘,杨昭七按住他脱他衣裳啦!夭寿噢!
“喂!你干嘛!”他面色慌张。
杨昭七瞟了他一眼,手上还没停,解了腰带后因为他的身子压住了,只好蹲在一旁拔出来。
“喂!我警告你!别因为我现在动不了任人鱼肉就想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是不会屈就的!”
“谁要你屈就了啊……不是你说要擦身子吗?我现在给你擦身子啊!”她三两下就把崔莲廷的上身剥干净了,露出结实的胸肌。
“那就说嘛……二话不说跑来脱人家衣服很没安全感的。”崔莲廷故作羞涩。
杨昭七挑着眉看他的胸肌,其实也不是没看过,上次看的时候是落水那次,嗯,想起落水那次两人的意外触碰,这么看着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怕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她是女的,很好奇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自己天天被人视奸了?
——嘿嘿嘿。
杨昭七拿出布巾给他擦身子,力道不轻,没一会儿就擦出数道红印。
“喂喂……你轻一点。”
“我很轻了啊!”
“不,还要轻一点,明知我细皮嫩肉。”
“啪!”布巾被丢到了床边,“自己翻边,背面擦不到。”
“哦。”
余子婴进来时,恰好看到床上的一幕,他愣了愣,上前几步说道:“我来吧。”
她笑道:“子婴,你回来啦。”余子婴在杨昭七出去不久后就去了沐浴。
“我来吧,你去沐浴。”
“啊,好啊……”她把布巾递给了他。
崔莲廷坏坏的笑道:“怎么,子婴也觊觎本少爷的肉体了吗?”
“……”余子婴面无表情地给他擦着背。
“嗯,还是子婴擦身子舒服,力道适中。”崔莲廷下巴撑在手臂上,一脸享受。
“啊哟!子婴!你、你干嘛掐我!”他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温顺的余子婴竟然掐他?
“没有啊,你肉太厚感觉错了吧。”余子婴淡定道。
这么一想,崔莲廷又觉得好像是他的错觉,这么善良的余子婴怎么会做出像杨昭七那种人才会做的事情呢!
……
杨昭七连续几天早起去帮崔莲廷打早饭带回寝庐给他吃。
今天又是如此。
“哈……”她打着呵欠,手上拿着包子和粽子,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疯,非说要吃粽子,她只好再早点起床去抢,因为膳堂的早点样式极少,普遍是稀饭配馒头,像粽子这种有馅的都是早起的鸟儿的。
她正走回寝庐的路上,碰到了个人。
“小七。”
她抬头:“浅嫣,早呀!”
“你最近练习武器可还好?”莫浅嫣问道。
“呃……还行。”不好,很不好,至今为止都没有进展,不过她可不能说。
“你能拿到双戮剑就很厉害了。其实,我也是拿到一把剑,师尊说叫赤影剑,可惜我的剑法不太好,眼见就要坤试了,我不想拖后腿,你剑术上肯定悟得比我快,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教教我呢。”莫浅嫣脸有些发红,显出娇涩之意。
杨昭七微微尴尬,她现在连半桶水都不是,怎么教人嘛……
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恳求,虽然她技术一般,但还是看了不少关于剑术方面的书籍,纸上谈兵的功夫还是可以有的!
于是硬着头皮道:“好啊,明天早上你在这里等我,我看看你的情况。”
“嗯!谢谢小七。”
“气了,不敢说指点,就是互相切磋一下啦。”
因为碰上莫浅嫣,她回去得晚了。
“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我饿死了。”崔莲廷嘀咕道。
“饿饿饿,就这么点时间还能饿死你了。”她丢了个粽子到他脸边,“喏,你的粽子。”
“哈哈哈!太好啦!终于能吃上粽子了!”他拨开粽子的叶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唔……小吃……快拿我迟乃……咳咳……”他躺着囫囵吞没咽下去,噎在喉咙口了,想让小七拉他起来却含糊不清。
正把弄双戮剑的她听到异常,看过去,天,崔莲廷脸都绿了,不管怎样果断拉起来,再去倒了杯水给他,他才艰涩地吞了下去,呼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噎死了,还好你没走啊。”
杨昭七有些无奈地皱眉:“你快点好起来吧……要吃什么自己拿去。”
“这我也控制不了啊。”
“平日里又不见你自己早起去拿粽子,现在身子不适倒是使唤起别人来。”
被人毫不给面子地戳穿真相后,他讪讪地摸摸鼻子。
等崔莲廷吃完,早起去练习二狼戟的阎摩也回来了,他专门回来背崔莲廷去学堂,这几天有上复习课程,不过近期都是赵婉芝授课,甄义谦玩起了人间蒸发。
伏爻堂。
一个弟子问:“我等下要问问师姑关于师父的下落,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他。”
另一个弟子说:“你还问师姑做什么,忘了许昌的事儿吗?师父肯定是为了他的事头疼着。”
又有人说:“前几天我碰到他,喝得醉醺醺的。”
“我也是!”
“我也碰到了!”
“哎,人还是没找到。”
“师父肯定难过死了,不然也不会天天出去找人,天天喝得烂醉。”
“说这种话,你的同窗不见了,你不难过啊!”
“呃……难过啊!当然难过。”
“我跟你们说个秘密,听说在许昌之后还有一个膳堂小孩也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
“都说了是秘密,我是听膳堂后厨有人嘴碎说的,说是关禁闭期间给许昌送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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