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洛李氏冲着洛氏招了招手,板着脸道,“还不过来给你婆婆道个不是!”
洛巧兰不情不愿的走到陈氏面前,声道,“娘,是我不是,不该恁忙的时候不管家里头的活往娘家跑。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睡觉姑子才回来几天就闯了恁大的祸事,咱家的田地佃不出去,要不是她,我能干出这事儿来!”
“你个死丫头,咋跟你婆婆说话哩!”
洛李氏训了一句,给洛氏使了个眼色让洛氏往边儿站去别碍人眼,而后才又歉疚的说,“亲家母,是俺没有教好闺女,你莫往心上放,回头俺好好骂她一顿,非把她骂醒不可。”
洛李氏都这样说了,陈氏还能说些啥,只能大度的不计较了。
“亲家说的哪儿的话,我个老婆子跟她个年轻人有啥好计较的。”
“还是亲家你大度,说句实心话呀,咱家闺女嫁到你家来,确实是没有受过大委屈,是她的福气,也是亲家你心肠宽厚,她这日子才过的顺心。
不过这两天巧兰往娘家跑,虽然做的不对,但是心里头的委屈我也能明白,如意是她姑子,她跟姑子怄气就是不该,我都说过她了。”
洛家的人是来为洛氏这两天往娘家跑的勤来道歉的?君如意心里头疑惑。
就这么大点儿个事,洛家还特意跑来一趟。
君如意侧着耳朵听,接着就听到洛李氏又说道,“俺晚上出去乘凉,听村里头说如意被人掳走毁了名节?
你家姑娘也真是可怜,怎么命就恁不好,那焦家有眼无珠得了这么个儿媳妇儿不知道好好对待,偏赶回家来。
他家儿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死心眼儿,只是没想到两人愣是阴阳两隔了,可怜如意多好的姑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偏又毁了名节,往后这日子还长着里,这可咋过呀?”
洛李氏心有戚戚的说着,不时拿眼觑一下君如意,拿着袖子往眼角按出了两滴泪来,暗自打量着君如意。
这君如意果然跟巧兰说的没错,是个脸皮厚的,人家拿话说她,她连脸色都不变,更不知道半分羞耻。
“哎呀,我今儿才听人说,今年村里的人都为着如意毁了名声的事儿不愿意佃你家的田了,也不知道亲家是准备把那七十亩田地咋安置哩?”
拿着袖子蹭了蹭眼角,洛李氏话题一转,又问起陈氏田地的事来。
“还能咋安置,再过两天,看能不能佃出去,佃不出去只能自家种一部分,荒一部分。”
说到家里的田地,陈氏心下也愁的很,这都两天了,村里头一个来续佃田地的人都没有,她这急的嘴角都开始上火冒出燎泡来了。
“那可咋行哩,好好的田地荒了那不是造孽吗?”洛李氏喟叹了一声,而后接着说,“亲家,不是俺不稀罕如意,非要劝劝你。
你也想想玢哥儿临哥儿他们,临哥儿明年就要下场了,到时候上下打点少不得银子,他寒窗苦读恁些年,才学本事是夫子都夸赞的,年纪都混出名头来了,你忍心他万一明年因为家里头拿不出银子打点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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