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
这三个字是他的名字,却不知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
记忆中,除了幼时父皇会唤他影儿,其他时候,从没有人敢轻易叫出他的名字。便是母后,幼时是唤他太子,如今是唤他皇上,除此之外,再不曾有过别的什么。
更别提后宫里那些女人了。
平日里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就算偶尔出现一个两个敢与他撒撒娇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惧着、怕着,顺带谋划着每一句话该如何说,每一个动作该如何做?
当然,他也不会给她们那个机会叫出他的名字。
在这小东西之前,若是有人敢如此,那就是杀头的大罪,绝不宽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东西明明半点规矩也没有,说话颠三倒四,做事迷迷糊糊,还每每敢顶撞他、甚至对他撒泼动手,可是他却就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再退让。
似乎小东西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似乎他也可以这么一直宽容下去,只要对象是这个小东西,那便什么都可以。
真是……
梦言怔怔地看着他,险些就迷失在了那双幽潭般深邃的梦眸之中。
这个男人竟然让自己叫他的名字?
君墨影——眼前这个皇帝的名字,自己竟然可以叫?
梦言心跳加速,脸上酡红一片。
嗷嗷嗷,讨厌讨厌讨厌!
这个讨厌的男人,为什么总是要给她那么多的特权,为什么总是要用美男计勾引她!
梦言白皙的小脸上透著一股绯色,秀挺的鼻梁弧度优雅,因羞怯而微微撅起的樱唇更是诱人采撷。浓黑纤长的睫毛在月色中投下淡淡的阴影,如同两把刷子一般轻轻煽动着君墨影的心。
“哼,我才不相信你!”她别开视线,撇嘴道:“你现在说可以,要是以后哪天反悔了怎么办?那我不就得脑袋搬家了!”
“你这脑袋可坚实着呢。”君墨影笑骂,在她后脑上摸了摸,“朕会替你好好地看着她的。”
嗓音低低、呼吸沉沉,却如同誓言一般郑重其事。
“只要有朕在,你的脑袋就绝对不会搬家。”
话音刚落,他没有再给梦言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嘴。
不似往日那般蜻蜓点水,这一回,分明就是天雷勾地火的热情与激情。
君墨影双唇滚烫,长舌不由分说地挤进了梦言嘴里,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撰取并带动着她的舌头与他共舞。
一手抵在她的背部,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修长的指尖穿进柔软的发丝中。
男人灵巧的舌尖沿著她的口腔内壁不断向更深处探入,直达她舌根处的咽喉区域,狠狠地吸*吮、啃咬,恣肆地品味着她口中甘甜。
专属于他的气息严重干扰着梦言的思绪,她只觉大脑瞬间当机了似的,被男人霸道的动作搅得一片空白,肺部的空气被汲取、再汲取,最后一点一点地消失殆尽。
所有的一切,更像是遵从了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与欲*望。
二十几年的时间里,君墨影从未有过这般失控的时候。
可是现在,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兽,拼命想要从她身上汲取一点什么。
不,不是一点,而是将她整个拆骨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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