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所想,萧云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正在想同样的事情。鱼兰王撰写的兵书,他也是有过耳闻,当年还在无双王朝时就曾经在古书上看过,但鱼兰王到底有没有死,这些东西又是不是真的传说,他还没有准确的答案。但如今所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到,此次冒险就算真有实宝,但或许不会有很多人活着出来。
然而,这两个各怀私心的大男人若是知道那所谓拥有神秘宝藏和兵书的鱼兰王不仅没有死,还好好活了百年之久,并且看上了他们所爱的女人,甚至达到了极端疯狂的地步,而这个女人早在百年前就和鱼兰王纠缠不清了,不知道这两个大大们该作何感想啊。
曲乐若在此,放屁都想死。鼻涕糊脸,菊花残,辛酸泪,戚戚焉:尼玛!姐又不是自愿要附在这具身体上的,别把人家想得这么放浪!
“既然没有遇见危险,那怎么解释我们上当这一说法?”觉育满脸好奇的问道。乖乖的模样若是被曲乐看见,肯定会称呼他一声熊宝宝。
“就是没遇到危险,才上当的。”萧风冷着一张迷死千万女性的俊脸说道,“我们没有进入新的蛊境,表明我们确实身在真是的地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实物。而也正因为我们看到的是实物,才会都以为这里的每一个东西皆为实体。”
兰长老捋了把胡子:“你是说这里并非每个东西都是实体,其中便是有打破这一误区的东西。而我们正是因为受到自身思想上的某种惯性,所以才没有意识到。”
萧风轻声一笑:“正是如此,这也就是表明为什么我们上当了,明明四周都很正常,但太过正常反而会奇怪。一个古迦楼国国王的陵寝迷宫,处处都有着不知道的危险,突然变得很正常,不是很不合理吗?”
“说来也对,确实很不合理。”兰长老点头说道。
兰理几步上前问道:“那到底哪里才是不合理的地方呢?这里这么多路,我们完全找不到线索,若是盲目寻找,会花掉很多时间。”
萧云突然笑出声来:“呵呵,刚才那个和尚师傅不是说过了吗?真亦假,假亦真,既然我们所处的是真实的位置,那么也就是说敌人就躲在虚掩的地方,他只不过将迷幻蛊给反利用在自己身上了,给我们制造了新的假象。”
“敌人躲在蛊阵中,以蛊术为面纱,隐藏自己的行踪,自然就不会害怕被我们发现并找到,这还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萧风回过头,看着石墙上的某个地方,大手一指,“而那个致命点,就是墙上的那些壁画!”
“壁画?怎么又是壁画?”除开萧云之外,众人皆为大惊。因为先前的那个蛊阵就是壁画,而他们好不容易从这些壁画中走出来,再回去的话,岂不是又要进入蛊境中去?
“开什么玩笑!我们才刚出来,又要进去,这不是主动去送死吗?”
“是啊!李公子,我们来到这,脑袋都是悬在头上的,虽说刀下去不过碗口大的疤,但若玩真的,怕是没人会信服啊。”
果然,一些沉不住气的人当场叫喊起来。先不说他们从没遇见这这么难缠的蛊阵,就算遇见过,好不容易从中保住了性命,又要回去的话,无论谁也觉得有些无理取闹。更别说他们要救的人就在那个蛊阵当中。
“哼,我只知道命是自己的,你们要想活命,可以随便离开,反正这里已经是正常的道路了,若是小心谨慎,没准运气好便会安然无恙的找到回去的路,然后走出陵寝。但若是运气背的,走到了蛊虫集中的地方,那时可千万别埋怨,只能怪自己自作聪明,求老天保佑吧。”
萧风冷眼一瞥,丝毫没有把这些怕死鬼的命放在眼里。以为此时的他,心里除了对那个动他女人的仇敌的憎恨,就只有对小乐子安慰的担忧。比起小乐子,这些人死不死和他没半毛线关系。若是现在让他顾及这些有的没的,怕是不等对方开口,他就会第一个冲上去拧断那个人的脖子。只要是有人阻拦他救小乐子,残忍冷血的事情,他不介意多做几件。
看到萧风这般无情的冷酷面容,迷人的双眼甚是冰寒,仿佛被看上一眼就会被全身冻住一般。考虑到萧风所说的真实性,先前还有些愤怒和不解的众人纷纷安静下来。毕竟谁也没有把握对这里很了解,更没把握说自己就一定能走出陵寝迷宫。
“各位不要惊慌,大家既然团结在此,便不要存有私心,否则不仅会害了大家,更会害了自己。”这时,一旁的萧云微笑地上前打着圆场,但当他说到后半句时,却将“害了自己”这四个字咬得很紧。表面上是为了众人安危着想,但明着耳朵的人听了,心里自然清楚萧云不仅是在警告,更是在威胁。而且萧云也配得上这种威胁,毕竟他也曾是引发暴乱的大皇子,对这些小辈之人,拿捏的手段还是十分清楚的。
萧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萧云啊萧云,你这曾经的大皇兄此时这么做,是为了打动人心为你做事呢?还是想借着这鸠王的位置发点威?但无论怎样,我可不见得你会护着我这个不知真实身份的血亲弟弟。只要你有半点想反抗身为中皇雪域质子,并重新与我对敌的念头,我都会在它发芽之前将它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萧公子所言即是,此番情景不是慌乱就能解决的,我们既然想各得其所,就要放下不必要的脾气和矛盾,团结起来。”兰长老赞同地点点头。但这也仅仅是比较欣赏萧云顾全大局的作风而已,至于对萧风,大概也只能说他就是那种人吧,为了自家孙女,可以不顾及他人性命,也算是一个顽强的疯子。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我们就开始找吧。”
在萧云的和解下,众人开始纷纷在壁画上寻找突破口。然而壁画实在是太多,根本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然而就在这时,小和尚觉育突然对妙本发言说道:“师傅,这个壁画上的女子和孙姑娘很像啊。”
众人耳朵一竖,尤其是萧风和萧云,当下是以雷行般的速度,走到觉育的身后。
萧风问道:“你是在哪看见的?”
觉育指着两幅壁画穿插在一起的中间那幅画说道:“就是这里,这幅画很奇怪,明明是一幅壁画,却非要用这种方法合在一起,感觉就像是两幅单独的壁画。”
萧云仔细一看,当下反应道:“确实,这上面的女子,孙姑娘在进入这个迷宫之前似乎有提到过她,好象是叫?”
兰长老上前回答:“此女子名叫伊芙,乃我们南疆第一代圣女,正因为有了她的拯救,我们南疆才彻底从瘟疫的魔掌中重生。”
萧风皱眉问道:“兰长老,你说她是你们南疆第一代圣女?”
“正是,第一代圣女大人对我们南疆人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人物,只是传说她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了,说是和一个爱她,但对南疆人来说是极其不受欢迎的男子一起葬在那个石洞中,而那个石洞就是我们南疆的禁地,只有历代圣女才能进入其中。”
说到这,兰长老突然愣住了。他陡然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自己的孙女重生,可不就是借着第一代圣女的本体活过来了吗?由于开始对于曲乐的重生感到异常惊讶和喜悦,当是也就没怎么在意。可这么说来,她和第一代圣女不就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了吗?
“可是既然这位伊芙姑娘是你们南疆的第一代圣女,为何她会出现在古迦楼鱼兰王的陵寝壁画上?”萧云的问题登时激起了众人的一阵猜想。
萧风的严重划过一丝难得的震惊,但他掩饰得很好,根本看不出来:这小乐子到底有多少事情还没有告诉他,她重生的身体是第一代圣女伊芙的,为什么?有什么目的吗?而这个伊芙竟让会出现在鱼兰王陵寝的壁画上,这说明什么?和鱼兰王的关系十分复杂吗?
转念一想,萧风恍然意识到刚才兰长老说的话。第一代圣女若是和一个爱她,却对南疆人来说是极其不受欢迎的男子同时间葬在一个是洞中,那么那个男子到底是谁?萧风想到那鱼兰王死得十分蹊跷,既没有尸体,也不见坟墓,七星连珠日生,也在同样奇妙的日子里死掉,这难道都是巧合?不!凡事不可能都会有巧合,或许真如传闻所言,那鱼兰王似乎真的没有死,他不仅没死,还好好地活了整整百年!
萧风所想的事情,萧云也已有猜测。但他只是不知道那孙姑娘就是复活的曲乐,若是知道,估计此时的心境也会跟着萧风一起混乱。
“可是光是觉得这壁画上的女子和孙姑娘长得很像,也不能代表就是她本人啊。”顾浮舟怀疑道。尽管他也觉得很奇怪,毕竟他对那孙姑娘知道的不多,认识得也突然,但他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已经熟知很久了一般。可在怎么胡扯,也不能这般逻辑推理吧。
“没有错!这里就是误区!她一定就在这副壁画中。”萧风急迫地喊道。眼下他发现了蛊阵的突破点,想要让他否认这一观点重新开始,谈何容易?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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