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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西行准备(一)
    到这一世已经几个月了,当下我做的几件事都已经初现成效,不得不感叹我来的不是崇祯十五年后,那个时期北京朝廷能够控制的地区已经很少了,主要就只是京畿地区周围的范围,对南方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现在对南方等地区的控制虽然已经很弱了,但是还是有一定的控制力,还没有到上游社会的人已经看清了形势,知道大明恐怕已经要崩塌,开始留后路的时候。这个时期阳奉阴违的地方大有人在,但确不敢明目张胆,我记得晋商为满清暗中运送重要的战略物资也是在崇祯十五年之后。
    后世有名的晋商在那个时期暗中收购大量满清缺乏的物资,并将这些物资低价或是送给了满清,满清入关后晋商成为了皇商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这种行为于他们自己而言属于趋利避害,但在现在的我看了,他们和汉奸也没有什么区别。看看时间离洪承畴大举进攻李自成不远了,我也该西行了,在这之前却有很多的事需要做好安排,要去陕西肯定要经过山西的,而那里就是晋商的地盘了,也许我能做些什么吧。
    这一去陕西肯定是要离开几个月甚至更多,而大明在这种局面下,我必须要考虑到我离开后会引发些什么,现如今京营已经被杨嗣昌整顿完毕,这给了京城的稳定带来了极大的保证,其他的最关键的就是怕满清得到我离京的消息,会有些动作,甚至直接出兵入侵。现如今我还没有做好和满清正面开战的准备,因为我没有钱啊,去打李自成等农民军,现有的军中装备已经足够,但是作为一个后世过来的人,我自然知道这世界马上就要进入火器时代,现在的大明的火器在这一时代还错,但是比几十年后的欧洲差了一个档次。
    和满清开战如果有足够多的火器我就有极大的胜算,但这些都需要足够多的资金支持,而现在的朝廷确没有这个经济实力。而这笔钱不可能是我自己出,只有国家财政力量足够的时候才有这个实力,现如今税赋制度混乱,前几年一直在加征税收,确一年比一年收上来的少,究其原因就是农民先如今税收潜力已经基本耗尽,农民越来越穷最后活不下去造反的一大片,而对有钱人确基本没有什么影响,这都叫什么事,穷的越来越穷,富的却是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等满清来纷纷投降。
    我叫来了倪元璐,他来之后我直接问道“倪爱卿,盐税司的工作现如今已经步入正轨了吧”,他说道“承蒙皇上信任,现如今盐税司已经进入正常的运行之中,此次整顿共计收缴入库银两达一百二十万两,能暂时应付朝廷目前各处的支出”,我说道“朕决定减免陕西三年的税赋,同时减去三响中的剿响,这事你要做好准备,本身陕西连年闹灾荒,税赋上缴就困难,还一年比一年少,现在能够上缴的税赋基本可以忽略,很多百姓不种地了都跑去造反了”。倪元璐说道“臣能明白皇上的苦心,只是现在各地税赋收缴困难重重”。
    我说道“倪爱卿先想想办法,应付今年的困难,明年朕一定会有办法去解决的,此次上缴的盐政整顿的银两朕要抽走三十万两作为陕西剿匪之用,另外还要准备十万担粮食,也是作为陕西剿匪之用,这些需要一个月内准备好”。他说道“皇上,银两倒是没有问题,只是粮食只怕有些困难,现在库存不足三十万担,如果抽走十万担怕无法应付紧急的局面”,我说道“你想办法看看什么地方还能抽调一些过来,这么大一个国家,各处抽调筹集十万担粮食总归还是没有问题的吧,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和朕说,朕会想办法”,他点点头应答了下来。
    现如今陕西总督洪承畴辖下拥有边军和卫军共计二十万,此番前往给每个士兵发放二两银子总共也需要四十万两,还有一些需要给当地极为困难的百姓帮助和救援,我计划是这方面需要用到二十万两,也就是说需要六十万两才能完成此次的陕西之行,从国库中抽三十万两,另外三十万两得需要我自己从内库中支出。好在现在酒的销售很顺利,已经打通了江南的市场,能够支持我这次陕西之行,要放刚来那会,面对这样的局面我是无力去做什么的。
    此次西行,要离开京城数月,必须得有靠得住的人为我在京城维持局面,首先是王承恩,他肯定得留在京城替我盯着,但是很多事他也无法全权代理,按理说最合适的人应该是首辅大臣,身份地位都足够,只是如今的温体仁确不是我要考虑的人选,此人如果总理朝政我是极度不放心的,他本身能力就不足,更是典型的官僚的代表,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和在内部只要是对立面的就不择手段的去打击。只是我现在在这个位置没有合适的人选,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去罢免朝廷重臣,在官场之中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有着它自己的一些秘密规则的,除非你要足够的实力去打破它,现在的我显然没有。
    我想到了杨嗣昌,可是他的身份地位都很尴尬,上有内阁的几个大臣在呢,按地位怎么也无到他也难以服众。要身份地位都在温体仁之上,又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这样的人几乎就没有,我想到了皇后但是一想她虽然是我能够信任的人,而且身份地位也足够,但是却没有半点处理朝政的经验,要是太平盛世到还好说,只是如今的局面下,她也是无法担此重任的,这时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想了想我要西行陕西现在除了我自己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一些必要的人还是得提前知道为好,刚才虽然叫来了倪元璐,让他给我准备钱粮,也让他知道是要陕西剿匪只用,却没有告诉他我要亲自前往陕西。我让人叫来了王承恩并去传周遇吉前来。王承恩来了之后我对他说道“朕将前往陕西,我离开后京城得由你看着”,王承恩大吃一惊说道“皇上要去陕西?这万万不可啊,哪里乱民暴动局势不稳,恐会危机皇上安危”。
    我说道“承恩,朕前段时间已经和你说过了,朕要改变原来的方式,过去十年证明,我光坐在宫里是不行的,朕必须出去看看大明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另外去陕西当然也是要平息陕西民乱,这事在上次和你说那番话之前朕就已经决定了,只是一直时机不成熟,朕在做一些准备,如今时机基本已经成熟了,朕该做的准备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王承恩此时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他没有想到皇帝几个月前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更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知道他恐怕也是第一个知道皇上这个决定的人。
    他赶忙说道“皇上,大明几代皇上都基本不曾出过宫,万一出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我说道“这些朕已经认真考虑过了,你也不必劝了,这事朕已经决定了,只是在离京之前要做一些安排,其中就得你坐镇京中帮朕看着,锦衣卫方面让吴孟明带一部分人跟着朕前往,剩下在京中的锦衣卫由你指挥并好好盯着,现在暂时不用和吴孟明说,只是让你先知道”。他说道“臣知道了,只是臣还是不放心皇上出去啊”说着周遇吉就来了。
    周遇吉向我行礼之后我说道“今天让周将军前来,是要周将军做好准备,一支好的精锐队伍,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洗礼是无法成为精锐的,朕要前往陕西,就由周将军带领神机营和朕一同前往”。他微微吃惊但是还是对我说道“皇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启程”,我说道“还有一些时间,只是让你做好远行军的相关准备,具体时间朕会在要出发前通知你,你只要做好一切准备就可以了”,他说道“臣知道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是直接前往陕西还是途中需要停留”,我说道“只在太原稍作停留,其他时间赶路到陕西”。
    周遇吉离开后王承恩问我道“皇上,除了神机营外还需要哪些队伍护送呢”,我说道“有神机营护卫就可以了,朕不走边境只走内陆而且路线只会由周遇吉和我知道,不会有问题的”。他慌忙说道“皇上不可啊,神机营只有五千人,要不从京营中抽取一部分人一起护送皇上吧”。我说道“此事朕已经考虑过了,朕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当儿戏,神机营和朕一同前往已经足够了,在路上只会在太原停留一两天,其他时间我们都要赶路”。
    “你也不必担心,将朕交给你的做好了就可以了,现在虽然局面不好,但是还没有人敢对朕动什么心思”,王承恩也只能点点头应承了下来。这事其实在当初整顿神机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了,那时我就已经决定让神机营和我一起前往陕西,神机营拥有现在大明最先进的火器,又是骑兵对上农民乱军有着绝对的优势,此行正好是神机营练兵的绝佳时机。等以后我有足够多的资金时,一定要在改善神机营的装备,至少要让神机营成为现在东方最强的队伍。要成为这样的队伍战斗和鲜血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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