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开始回想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从建筑上来说,顺德的建筑都是老式建筑,就比如有的建筑上甚至还有狻猊吐珠等奇异雕像。如果我记得不错,这种雕塑一般只会出现在陵墓之上,作为镇魂石上之物,却是没成想会出现在现代建筑上面。
而且那学校里似乎有着一股天然的寒气存在,学校内和外界,那就是两个世界,用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比方,那就是冰箱和冰箱之外的区别,而现在顺德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个大冰箱,其内的人似乎都是冰箱里的东西。
不过除此之外,顺德之中也没有其他古怪之处,这种感觉很奇怪,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你明明知道那是个危险的地方,可当你如果哪里之后,你却说不出那危险到底是来自哪里。
这就是顺德给我的感觉。
“怎么,今天有看出什么来么。”
金水行轻声开口。我摇了摇头,却是突然开口问到:“那个琉璃老头,你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好像还挺熟悉。”
“你说他啊。是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认识的,那会儿刚来不久,去学校查探情况的时候认识的,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络了,怎么?觉得他有问题?”
金水行的话语中带中诧异,似乎对我的想法很是不理解,不过这一点,他确实理解错了。
“这倒不是,有些好奇罢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一笑,就好像暴露了什么似的,金水行突然别过头,而后面容古怪地开口。
“我说,你不会看上人孙女了吧,那小妮子可不得了,你别看琉璃老爷子现在都七十多了,可年龄再大,在那小姑娘面前,他依旧什么都不敢说,不敢放肆,不然就不会让我给他买个烟还躲躲藏藏的,他那孙女,最讨厌看到的,估摸着就是看他抽烟了。”
对于金水行那出奇的想法,我只是笑笑摇头,我现在可没工夫顾及什么儿女私情,而且就算有意,对方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可以搞定的主,像我这种木头愣子,基本告别这方面的妄想了。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好奇而已,问问怎么了。”
金水行只是抿着嘴笑,也不反驳我,我也省的清静些,直到金水行的车开过一个街边拐角,等红绿灯的空隙,这家伙从驾驶位上将脑袋探过来,而后颇为犹豫地开口道:“其实一直想问问你的,你有没有想过去看看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个道长。”
金水行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其实这想法我一开始就有,别说他提醒了,就算他不提醒,我也会让他带我去拜访的。
现在倒也好了,既然在学校里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那就直接了当一些,直接去那道长哪儿问问,先前金水行追问之下后者并没有告诉他什么,想来是怕金水行脑子一根筋,如果告诉了他什么,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就不好了。
不过现在他却是可以完全放下这个心来,毕竟我不是那种一根筋的家伙,而且我跟他同位一门,说起来也算是同门,如果知道一些什么东西,想来对方也不会藏着掖着。
不过我的这个想法,在来到那道士住所时,却被我完全打消。
对方就是一句话,无可奉告。
任凭金水行在一旁如何请求,后者始终无动于衷。
我看了看四周,这个地方算不得华贵,甚至有些寒酸。
这本就是郊外,而金水行口中的这个道长,住所更是清奇,仅仅是一座茅草屋而已。
这一幕给人以一种怪异的感觉,毕竟从城里出来,一路来都是高楼大厦,就算是靠近城郊的位置,那也至少青砖碎瓦,可到了这里,眼前除了一间茅草屋和几亩田,似乎就再没多的东西。
道士一句话就是不肯说,金水行一边说着一边跟着道士进了茅草屋,我同样跟了上去。
进到屋内,我略微有些吃惊,这屋子不大,跟外面所见的茅草屋来看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在屋内墙壁上,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三张三清画像,而画像下便是神龛,神龛上拜访着几个香炉和烛碟,在那香炉之中,还燃着三根燃香,至于在香炉右侧,则摆放着数把颜色各异的香烛。
除此之外,神龛左侧还放置着一张床,一张桌子。桌上用不锈钢锅盖盖着一些已经冷掉的饭菜。
做道士做到这个份上的的确是少见,而且就从先前金水行的话来看,这道士跟一般道士还有些不同之处,这倒是不像那些个神棍,这是有真才实学的。
可就算这样,似乎依旧无法改变后者一穷二白的事实。
“莫道长,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长你明明知道哪里有怪异之处,可为何不说。如果道长是怕发生危险,这一点我等自会注意。”
金水行滔滔不绝地开口,可后者却仅仅只是若有似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地拿起一旁的香烛,一一点燃置放在神龛上。
“莫道长!”
金水行继续开口,不过后者依旧只是不买账。我见时间已经差不多,再拖下去估摸着天色也晚了,就让金水行先出去,至少我跟那莫道长都算是同门,说起话来只怕也方便些。
“为什么不告诉他。”
金水行离开后,我看准时机轻声出口,后者只是抬起眼皮盯了我一眼,并未说话。
我倒也不急,找了根凳子坐下,一旁的曹三跟曹二,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就显得既不自然,不过也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没让他们出去。
“我跟金水行去那学校看过一趟,恕我才疏学浅,看不出这其中的什么门道,可我依旧能够察觉到一些地方的不同,就比如其中的一些建筑,明显有些奇怪,再有就是那学校所处的地域。按理来说一座高等学府,不应该修建的高高在上才对,可顺德却就是反其道而行,不仅修的高,还一建就是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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