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话,也间接证明了我先前的那些想法,所谓的眼线,说起来是这所谓的兵器才对。
我从曹三的手中接过那柄兵器,这弯弯曲曲的长剑,应该就是琉璃口中的那柄克力士剑,虽说有布条包裹在外,可当我接过这剑的瞬间,一股暴戾之气似乎不受控制一般要在我体内蔓延。
说是迟那时快,曹三赶忙一把夺过那柄克力士剑。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仅仅是一瞬,一股强大感就占据了我的心头,这柄剑足以给我让我侧目的力量,我不禁回想起了先前那少年挥剑时的漫天剑光,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尚且如此,如果是一个懂些术法的人得到这柄剑,那又会是怎样。
如果是我呢。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刹那而过,也刹那消失,因为我发现曹三已经将这柄剑狠狠地攥在了手里。被雷霆轰击的感觉出现,我有一种头皮发麻的余悸之感,仅仅是触碰到一瞬,我就对这剑产生了强烈的占据之意,我尚且如此,那那些普通人,拿什么来抵抗这柄剑的吸引力。
就如先前那少年执剑在手的自信,可他万万想不到,于剑而言,他只不过是一个宿主而已,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随时可以为他牺牲的宿主,大不了在他死后,它重新找一个宿主就成了。
少年的死对于剑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
果真是邪兵。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也发誓再不碰这邪性的东西。索性曹三自己就是至阴至邪之物,这剑蛊惑人心的能力,在曹三这里应该没有任何作用。
四柄兵器,现在已经被我们得到一柄,也就是说四个眼线现在已经少了一个,这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可好消息如此,坏消息同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去教学区的板报墙上看到了一条消息。
化装舞会!
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这离先前那女孩儿的死,不过才一天而已,虽说这舞会的举办时间是在一个星期后,而且理由还说的是近期学习压力太大,各方面因素导致学生精神都异常紧绷,想要放松一下。
我看了举办方,是学校一个挺有名的社团发起的,还是已召集的方式形成。这说明学校领导也已经答应了舞会的举办。对于学校来说,能让大家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最大程度的忘记,似乎是他们很乐意看到的,可这学校里发生的事儿他们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
很快,金水行也看到了这则消息。
“我去找一下校方,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将大批人聚集到一起,而且四柄被邪主邪化的兵器刚刚有一柄落到了我们的手上,其余势必会采取一些措施来阻止我们继续获取其他兵器秘密,而转移注意力自然是最好的方法,如果现在这个节骨眼将人聚集到一起,若那些兵器拥有者其中一个是疯子,说不得会发生大规模伤亡。”
金水行都能看出来的结果,这校方会看不出来?
我同样带着曹三跟曹二一起跟着金水行去找了校方,结果我们连校领导的面儿都没见着。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估摸着也就三十来岁,说领导忙不过来,而且舞会的举办,这其中也是领导特别支持的。所以就算是见到了领导,也不一定能够说下来。
事到如今,似乎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跟金水行打了声招呼,我就直接找上了琉璃老头。
老头并不是食古不化之人,而且看得出来,他对解决那些个兵器和邪主这件事,从来都没有携带过,所以在我提议让他加入的时候,几乎没有太多的考虑,就同意了我们的要求。
如此一来,说不得我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气。而且从琉璃老头分析来看,那所谓的校领导,只怕有问题。
这天夜里,我照常带着曹三在校园里闲逛,克力士剑被琉璃老头用符纸封印了起来,说起这老头的符篆之术,我不得不承认佩服。
说起来神霄派也算是道家一脉,其中虽各有区别,却也不大。他们只是专攻一术而已,之所以称之为神霄,大概也是因为五雷符法的缘故。
当日琉璃和那执剑少年对打时,使用的仅仅是最简单的术法而已,只不过当天的天气正好对上了琉璃老头的口味儿,所以术法威力才会比平日里高出了太多太多。
至于他当时的想法,也仅仅是想让少年知难而退,自己交出那柄克力士剑,却没想到他完全低估了克力士剑的能力,导致少年最终惨死。
为此老头也有过自责,不过活到了他们这个岁数,自然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儿而完全消弭下去。现在克力士剑被完全封印,也算是对那少年有所交代,除了人死不能复生。
可这世间的有些遗憾,本来就是不可弥补的。
舞会时间越来越近,这期间金水行去找过校方领导,得到的回答跟当日那女人说的一样,看来的确跟我们所猜想那般,校方也很想以这种方式让学生们赶快忘掉那些不愉快。
现在尚有三柄兵器拥有者藏在暗处,而那邪主,也不知几时会突然出现,对方在暗我们在明,现在我们能做的,似乎也仅仅只有等待而已。
入夜,凌晨三点多。
我睁开略微浑浊的双眼,却在这一刹瞬间明亮,夜风吹动博物馆外的树丛,噼里啪啦的声响尽入耳畔,敲了敲一旁趴在我腿上呼呼大睡的曹三,这家伙的身子没长,瞌睡倒是大了许多。
不过在我的提醒之下,后者同样一个鲤鱼打挺,直立起了腰板。那双眸子更是在夜色下不断搜寻,发现的确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之后,这才放心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距离舞会的开始,仅仅只有半夜的时间了。
舞会地点在学校的大礼堂,礼堂我们去看过,随随便便容纳个千八百个人完全不是问题,而且礼堂四周的窗户也都已经被黑色幕布笼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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