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的我整个人微微一愣,我回头,却见先前带我进来的家伙早就已经不在了,只不过在那原本是*着的地方,却是多了一具纸人。
看那纸人的面目,似乎就是先前带我过来的那个男人。
这家伙。
我震惊地看向太师椅一旁的那道门,先前的那一声请进,就是从小门内传过来的,我听的仔细,回头也只不过想看看那男人的意思而已。
却是没想到这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纸人,男人却是没了踪迹,亦或者说,男人已经变成了他自己本该就是的模样。
太师椅上的两人看起来已经完全没了气息,我这里所说的气息当然不是呼吸,他们早已死亡,我说的气息,仅仅是死气或者其他气而已。
不管什么气都好,只要拥有那么一点点在体内,我都可以断定出一些东西,可现今这状况,我却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们早已经死了,你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
声音从太师椅一旁的门内传了出来,结合那个带我过来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个纸人,加上这里的半个房间,堆的也全是纸人,我倒也没了那么多疑虑,直接在那话音落下的刹那,又从小门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很是简单,甚至在我面前这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地方,放置着一张木桌,而那木桌前,则是一个背对着我的人影,人影手中还在摆弄着什么,除此之外,这房间内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都是彩绘,我随意一瞥,却是发现那些个彩绘上,居然充斥着密密麻麻的怪异符文。
那些符文犹如蚯蚓钻地,横七竖八地充斥在整个彩绘之中,除此之外,在靠近人影右手边的空地上,是一片泥地。
那泥地之中,摆放着十个个灰褐色坛子,坛子看起来已经摆放在那个位置很长时间,加上坛子上方不时落下的水滴,让整个屋子瞬间浸润在潮湿与阴暗之中。
我看的仔细,那些泥坛上都有符封,想必那坛子里装的,非妖即魔。
除此之外,在这泥地诸坛的后方,还垫着四方青砖,青砖之上,则是一具通体漆黑的棺材。那棺材上还盖着一条红白相间的绒毯,也是在看到这棺材的时候,我心里没来由咯噔了一下。
“费尽周折让我过来,应该不仅仅是看看你这屋里陈设吧,我的两个儿子呢。”
突然开口,那屋子中的人,的蓦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过只停顿了半晌,继而又开始摆弄起来。
“呵呵,认尸婴为儿子,你倒是头一个,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是,你怎么还没死,尸婴的能力我不是不知道,在他们身边,你却是活的这么好,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没开口,他这么说,想来还不知道我的命格。
“你一定吃过什么不得了的丹药或是药材吧。”
那人依旧不回头,只是自顾自一般开口问到。
“亦或者是得了什么天才地宝,我曾听说凤凰血吃了可以让人长生,可我遍寻天下也未曾找到其踪迹,我听说蛟龙胆可保不死。
可我找了大半辈子依旧没有任何希望,最后她也离我而去,我却是不甘心,好在,老天又给了我希望。”
说着,那人终于动了,先前拿在手中不断摆弄的东西被他放在了身前的桌上,而后缓缓回头。
我心中诧异,一双眼睛更是紧紧盯着那正缓缓别过身来的身形。不过我却是率先看到了他先前摆弄的东西,居然是个人头,不过是纸的,他先前竟然是在糊纸人。
“那就是你。”
那人终于回头,我却是被吓得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伏在桌案前的男人,确切的说,一个怪异的男人。
在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岁月有关的痕迹,不过这仅仅是一边脸而已,他的又脸,所有面皮都皱在一起,截然不同的两张脸,一老一少居然出现在一张脸上,最为诡异的,还是他的头发。
先前从后面还看不出什么,可当他转过身后,我才发现在这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上,他头上的长发同样是一左一右,左边光洁如新,如同新生,而右边却又枯槁不堪,如同枯草。
我怔怔地盯着眼前这个怪异的家伙,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哟,你倒是第一个没被我的容貌吓趴在地上求饶的家伙。”
那阴阳脸的家伙盯着我,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笑意。只不过这笑意看得我浑身发毛。
“那些尸婴,额,不对,是你的儿子们。我没伤害他们,不过今天要你过来,自是有我的原因,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件事,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他们,可你若是不答应,你也就不用见他们了,现在,以后都不用再见。”
那阴阳脸的家伙说完这话就笑了起来,我依旧只是站在原地,听他说完这些,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我不怀疑他说的这些他做不到,与之相反,我觉得他说的这些,他可以轻易做到,不仅仅是先前带我过来的那个壮汉,就凭借这家伙眼前这幅尊容,就足以让我对他生出戒心。
甚至于小心翼翼,因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我永远留在这里,只是现在看起来应该不会。
至少暂时不会。
“什么样的忙。”
我的终于开口,也让那家伙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忐忑。
“一个小忙而已,随手可为,不然也不会找你了。”
男人笑了笑,而后又道:“这里有两条路供你选择,随选其一,你觉得如何。”
我皱眉,却是没有说哈。
“第一条路,跟你借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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